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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城内,宋兵正在水池边洗刷马身上的颜料。陈规对刘锜说:“将军的迷惑阵大有成效,那龙虎大王看见几支不同颜色的巡逻骑兵后,面有沮丧。”

    一位副将笑着说:“他哪里知道,我们绕来绕去的总是那几匹马,只不过刷上了不同的颜色罢了。”

    另一位将官接过话茬说:“为了给那位龙虎大王看,这半天我是染了洗,洗了染,没有片刻安闲,累得我呀胳臂都酸了。”说着,还爽快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龙虎大王带领兵马在城下叫阵。宋军并不应战,只用射程很远的神臂弓和劲弩回答他们,射杀了好多金兵。叫了三阵,都是如此。宋军不露面,反而射死了不少金兵。金兵很沮丧,就准备收兵回营。恰在这时,城门突然打开,一支劲旅象旋风一般直卷过来。金兵立不住阵脚,一时大乱。宋军砍杀一阵,又回去了。

    金军后退二十里站住脚跟,扎下营寨。

    刘锜在顺昌,召集500名壮士,告诉大家晚上要去偷袭敌营。于是,众人开始准备武器等。有人就把腰里的小木棍拿出来擦了擦,又咬在嘴里试了试,旁边的就对他说:“有了这东西,咱们就会悄没声地去偷袭金军了。”刘锜走过来,说:“今天我们去偷营,不需要衔枚。大家把它收起来。”说着,刘锜拿过来那士兵的小木棍,举起来示意一下。众人有所不解。刘锜说:“我们今天不用木棍,改用小竹哨。”说着,他说手从旁边拿起一支小竹管,用宝剑削几下,然后,放在嘴里吹了吹,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副将说:“这么地,我们不是就暴露目标了吗?”刘锜笑了笑,说:“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刘锜率领500壮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金营。闪电一起,他们就对金兵一阵砍杀,闪电一过,又隐藏起来。然后,就是竹哨齐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呼啸奔腾。金兵恐慌大乱,惊魂未定,闪电又起,刘锜等又是一阵砍杀。金兵不敢接战,狼狈逃窜。

    这座营寨的金兵逃跑了。刘锜领人马回去,众人斗志昂扬,有副将说:“将军,那边还有一座金兵的营寨,我们不妨也把它给端了。”其他人也附和说:“一起给他端了。”

    “好!”刘锜一挥手,众人齐奔金营,又是一番砍杀。金兵仓皇溃逃。直杀到天明。刘锜等一路说笑,胜利回城。

    刚到衙门,有人来报:“奉旨钦差到!”

    刘锜急忙准备停当接旨。钦差大摇大摆地过来,开口宣读圣旨:“近闻大金国四太子南来。我们应以礼相待,不得轻起事端。刘锜免去东京副留守,改授鼎州(今湖南常德)观察使,接旨后,立即率部回朝,不得有误!钦此。”

    听了这样的圣旨,刘锜愣了半天。问使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金军已经打上门来,我们正在前线迎敌,朝廷不但不增派援兵,还临阵撤兵,这不是有意要帮金兀术的忙吗?”

    使臣说;“这道圣旨是秦丞相写的。”

    “秦丞相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与强敌对上阵了吗?”

    使臣说:“秦丞相当然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们已经几次获得胜利。”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我们撤离?这丞相到底是我大宋的丞相,还是金国的丞相?”

    使臣说:“刘锜不得无礼。丞相推行的是和议政策,怕的是你们武将不识大体,破坏了两国已经签定的条约,所以才命你班师。告诉你,你从东京副留守,调任鼎州观察使,是高升了。再说,那鼎州远离前线,没有兵火之灾,你尽可以在那里悠闲度日。别人想谋取这样的美差还谋不到呢。”

    “我不需要这样的美差。我只想在阵地上杀敌报国。”

    许清带头高喊;“杀敌报国,决不后退!”

    使臣脸色发白,指着刘锜说:“你,你刘锜想干什么?”

    “我刘锜上要对得起天,下要对得起父母。为了国家的安危,我誓死守卫顺昌。”

    “你敢抗旨不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许清再次高呼:“愿与将军生死与共!”

    看着自己的部下,刘锜坚毅地站立在夏天的阳光中。刘锜招过来曹成等两位部将,示意他们附耳过来,刘锜悄悄地对两人说几句,然后,又大声地说:“我现在派曹成等人出城巡视,待摸清敌情,我们就杀他个痛快。”

    曹成带人出城。刚走不远,就遇上了金兵的巡逻队。金兵冲击过来,宋兵慌忙退却,慌乱中曹成和那个刚入伍的年轻人坠下马来,被金兵捉走了。

    鄂州,岳飞的军营。有人来报:“启禀元帅,圣旨到。”

    岳飞并不觉得意外。整顿衣冠,率众将出帐接旨。钦差李若虚宣读圣旨:“湖北路、京西路宣抚使,河南路、河北路招讨使,少保岳飞听旨:闻刘锜在顺昌府捍御金敌,虽屡有杀获,其贼势源源未已。卿依已降昭旨,多差精锐人马,火急前去救援,无致贼势猖狂,少落奸便。不得顷刻住滞。钦此。”

    “臣遵旨。”岳飞接过圣旨,把钦差李若虚迎进帐里。一落坐,李若虚就问道:“顺昌紧急,不知岳少保有何措置?”

    岳飞沉稳中有兴奋,说:“飞操练精兵,单望杀敌报国。此次兀术无故挑衅,我必提兵北进”

    “哦!”李若虚有些惊讶“除了增援顺昌,岳少保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我的打算不仅仅是增援顺昌。”岳飞侃侃而谈“而是把顺昌之战作为契机,从而广集兵马,大举北伐。”

    “愿闻其详。”

    岳飞站起来,指着军用地图说:“顺昌乃中原要冲,只能守住,不能丢失。但我并不直接派兵增援。刘将军有勇有谋,必能坚守城池,而且还吸引了金兵的大量主力。乘敌其他地方空虚,我派遣张宪进攻颍昌,王贵出兵郑州,牛皋攻击陈州,董先围打洛阳。再联结河朔,让当地义军同时起事,从不同方向对敌展开攻击。如此,既可收到围魏救赵的效果,缓解顺昌刘将军的压力,同时又使金军多处受困,首尾不能相顾。在彼疲于应付、无暇他顾之时,我亲率主力,直抵汴京。陈、蔡、郑、洛等地金军必然弛援汴京,而王贵、牛皋、董先等正好尾追而至。我部又阻其于汴京外围,驰援敌人腹背受攻,必被消灭。最后,孤立无援的汴京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拿下汴京之后呢?”

    “拿下汴京,必然会对河朔义军、百姓产生巨大鼓舞,同时对金军士气又造成巨大打击。我方应抓住时机,渡河北进,直捣黄龙府。当然,要取得最后的决定性胜利,还需西线吴将军、东线韩将军的配合。”

    岳飞说得慷慨激昂,李若虚大受感染,却忽然又忧郁起来,说:“岳少保智勇双全,忠心可嘉。倘若就此北伐,定能成就大功。可是”

    “李大人莫非还另有隐忧?”

    “唉!”李若虚欲言又止“不瞒岳少保,我此次前来,除带来宣读的那份圣旨外,还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口谕?什么口谕?”

    “皇上和秦丞相的意思是此次军事行动,只限于顺昌一役。”

    “此话怎讲?”

    “就是如果金国不拉长战线,我们就尽量不扩大战争规模。目前岳少保的主要任务是出兵增援顺昌,只要打退顺昌金军,兀术北撤后,你就尽快退防原地。其他一切军事行动都不能实施。”

    “如此措置,秦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是帮助金国么?”

    “岳少保恁直率了些。秦丞相的意思就是以和为贵。”

    “好一个以和为贵。我们迟早要吃它大亏。”岳飞情绪很坏。

    “不过”李若虚沉吟一下,说“秦丞相毕竟远在临安。军前之事,还应听少保措置为宜。”

    “那违抗圣旨的罪名”岳飞有些迟疑。

    “一切都由李某承担。”

    岳飞急忙跪下:“多谢李大人成全。此次北伐,如果朝廷降罪,自有我岳飞承担。今天有李大人的一句话,收复失地,迎请二圣还朝,指日可待。”

    李若虚急忙搀扶:“收复失地,迎请二圣还朝,是我们大宋子民的夙愿。我朝有岳少保,真是社稷有幸,祖宗有幸,百姓有幸。”

    “李大人谬赞。岳飞不敢当。”

    两人都很动情,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龙虎大王带领残兵败将撤退,正遇上金兀术。兀术问:“为什么如此慌张?”

    龙虎大王说:“顺昌城与宋军作战失利。”

    “守城者何人?”

    “刘锜。”

    金兀术气得一脚把龙虎大王踢个跟头:“饭桶!要说是岳飞,你输给他倒也罢了,那刘锜乃无名之辈,今番你也输给他,堕我士气,真是该杀。”说着,抽出腰刀就要砍。

    韩常赶紧过来抱住金兀术:“狼主息怒。那刘南蛮确实厉害,他不仅有将有马,还有神人相助,我们所以才失利。”

    “放屁!”金兀术吹胡子瞪眼“什么神人相助!”

    “昨天我和龙虎大王亲眼所见,那顺昌城上走的是一队队的神马,它们或红或黑,煞是吓人。”

    “蠢货!”兀术一脚把韩常踢翻,说“什么神马,分明是南蛮的诡计。待我前去,活捉那刘锜。”

    正说着,巡逻金兵回营,禀告说:“前锋巡哨马队捉得两元宋将。”

    “带上来!”金兀术十分高兴。

    曹成和那个年轻人被带到金兀术面前,两人很害怕的样子。金兀术傲慢地问:“你们是宋军的什么人?”

    曹成说:“我是偏将,本来不想出营巡哨,主将硬是让俺出来的。”

    那年轻人一副恐慌的模样,说:“俺是本地的农民,宋兵硬是抓俺作向导。俺要是不答应,他们就杀了俺。请狼主开恩,饶了俺吧。”

    兀术哈哈大笑,问:“那守顺昌的可是刘锜?”

    “正是此人。”两人有些害怕,说话都很紧张。

    “那刘锜是个什么样的人?”金兀术有些得意。

    曹成说:“那刘锜原是太平州驻军将领的公子,是一个实足的纨绔子弟。他平日就喜欢声色犬马,不学无术。因为朝廷和大金国讲和,他便谋得一个东京副留守的职位,想到开封过几年快活的日子。所以,朝廷的任命一下来,他就急忙带了家眷往北赶来。”

    金兀术忍不住笑起来,说:“他平时就是练练兵、看看书吗?”

    “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练兵,也从来不看书,就知道吃喝玩乐。”

    金兀术笑道:“朝廷让这样的人物带兵,不是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吗?他刘锜看样子只有和顺昌一起完蛋了。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我给刘锜写封信,劝他投降。你俩别害怕,只要你们能把这信送到刘锜手上,我重重有赏。”

    曹成两人赶紧说:“多谢大王开恩。”

    顺昌城里。陈规对刘锜说:“眼下金兀术有十万精兵,我们只有二万人,这一仗可是一场硬仗呀!”

    刘锜说:“上天会帮助我们的。”

    “上天?天道远,人道近。这个时候只能指望人,哪能指望天呢?”

    “目下是什么季节?”

    “正是夏季六月。”

    “既是夏季,天气就很炎热。金兵来自北方,最不耐暑热。我们就利用暑热,让他们吃一番苦头。”刘锜对身边的兵卒说:“着两人拿一副盔甲在阳光下曝晒,等晒得烫手时再禀告于我。其他将士,全部卸下盔甲,在阴凉处休息。另外,每人准备一只竹筒,内装炒熟的料豆。并把竹筒带在身上,上阵时有用处。”

    “是!”

    顺昌城下,兀术看了看城池,又训斥龙虎大王等:“此城如此残破,用靴子尖就能把它踢倒。尔等反而吃了败仗,真是一群废物!”又对其他将官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攻城,然后到顺昌府衙与尔等会餐。此番进城,虏获妇女钱物都归个人所有。”说罢,抽出一只箭,折为两段“以此箭为誓,决不食言。”

    刘锜带人来到城头,见金兀术带着精锐骑兵直抵城下,并将曹成二人戴上木枷放了回来。刘锜连忙用绳子把二人拉上来,发现木枷上还有一封信,他知道这准是金兀术的劝降信,看也不看,就连同木枷掷到一边,拍派二人的肩膀,彼此会心地笑了。然后,刘锜命耿训向兀术下战书。耿训来到阵前,对兀术说:“奉我家刘将军之命,特来下战书。”

    金兀术吹胡子瞪眼地说:“那小小的刘锜竟敢向我挑战?”

    耿训从容地说:“我们将军不但要正式向四太子挑战,而且,我们将军怕你不敢过颍水河,愿意送给你五座浮桥,等你们全部过了河,摆开阵势后再开战。”

    见刘锜如此蔑视自己,兀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对手下头领说:“我们现在就和刘锜决战,我们要一鼓作气杀进顺昌,在衙门里吃午饭。”

    金兵开始搭浮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过来。兀术身穿白色战袍,骑着枣红战马,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的前列,众武将雄赳赳地跟随在左右。

    敌人全部过了浮桥,整理了队伍,开始向城池逼近。许清站在刘锜身旁,有些沉不住气,说:“将军,按照兵书上的说法,敌人过河已渡过一半的人马时,正是出击的好时候。刚才敌人在过浮桥,我们就该趁势冲击,那个机会错过去了;他们过了河,还要花时间排列阵势,我们应该趁其混乱发起冲锋,结果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现在,眼见得敌人快到城下了,再不出击,恐怕就来不及了。刘帅,下令吧!”

    刘锜摇头,说:“不急。”再等等看。

    两名士兵在阳光下晒一副盔甲,边晒边聊天。

    “我说咱们刘将军可真是,金兵四面围攻,战事如此紧张,他却象没事人似的,让我们在这里晒盔甲。”

    “是呀,真是怪怪的。要说在冬天,晒晒盔甲,穿上后很暖和。如今正是暑天,盔甲越晒越烫,还能穿吗?”

    “我说呀,这要是晒到午时,别说是穿了,就是用来做烙饼也行了。”

    “说不定刘将军就是要用晒烫的盔甲给咱们做烙饼吃呢!”

    “去你的吧。刘将军让我们晒盔甲,肯定和打仗有关,说不准,这次能否打赢,还就在这副盔甲上面。”

    说着,一个士兵摸摸盔甲,说:“差不多了,有些烫了。”

    “急什么,再晒一会儿。”

    正说话,有人向刘锜报告:“启禀将军,金兵开始四面攻城。”

    刘锜传令:“紧闭城门,不准出战。只在城上用强弓硬弩射击敌人。”

    “是!”

    城外金军。士兵攻城,被射死射伤许多。攻势没有进展。有兵将想收兵,又怕金兀术,只好站在阵前挑战、叫骂。

    “南蛮胆小鬼,不敢出城迎战。”

    “胆小怕死的南蛮,还是回娘肚子里去吧,那里又凉快,又安全。”

    城上的宋兵并不答话,冷不防射下一只利箭,叫骂的金兵或死或伤,其余人等吓得后退。金将再催促另一拨人上前叫骂。宋兵再回以飞箭。阵前的金兵在烈日下口干舍燥,汗流浃背。看看快到午时,人困马乏。尤其是身上的铠甲,烫的肉皮痛苦不堪。有人向将领说:“狼主,这铠甲都烫得不能穿了,我们还是暂时回营吧。”

    将领犹豫不决。

    城里晒盔甲的两个士兵。抬头看看太阳,明晃晃的眩人眼睛。两人头上都出了汗,不由自主地用手扇风取凉。二人热得难忍。两个百姓挑着担子来到晒盔甲的士兵跟前,停下来,放下担子,拿出水瓢,从桶里舀出绿豆汤,恭恭敬敬地递过来,说:“两位军爷,这是绿豆汤,喝两口吧,既解渴,又防暑。”

    其中一个士兵说;“大叔不必客气,我们刘将军说了,不准喝百姓的一口水。”

    “不要紧,这是俺特意为守城的将士烧的,你们就喝两口吧。”

    “不,刘将军不让喝,我们就绝对不能喝。”

    “那么,要是我叫你们喝呢?”

    几个人吃一惊,抬头看,正是刘锜站在面前。两个士兵有些紧张,赶紧站直身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刘锜说:“现在,我命令你们:一人喝一瓢绿豆汤。”

    两人对望一眼,会心地笑起来,接过水瓢,各自喝下一瓢绿豆汤,很畅快的样子。看两人喝好了,刘锜对两个百姓说:“请您把绿豆汤挑到城墙下,让大家都喝两口。”又吩咐身边的士兵:“给老乡50个钱。”

    “是!”随从掏钱。

    百姓急了,说:“刘将军,你们为了守城,连命都不顾惜,俺就是烧了点儿汤,你还要给钱。这钱说死俺也不能要。”

    看老乡态度坚决,刘锜也不再坚持,示意一名随从带老乡把绿豆汤送到城墙下。然后,他又问两个晒盔甲的士兵:“盔甲晒地怎么样了?”

    一人伸手去摸盔甲,刚一摸着“唉呀”一声又缩回来,喊道:“烫死人了。”

    另一个过来看,刚才因喝绿豆汤赶出了汗,这时,汗水正好掉到盔甲上,只听“吱”得一声,一股白烟从盔甲上升腾开来。

    见此情景,刘锜高兴地说:“好!”镜头切换到城墙下,刘锜发布命令:“大家准备好,带上竹筒,开城出战!”

    众人穿上阴凉处的衣甲,又把竹筒别在腰间。刚入伍的几个年轻人特别激奋。送绿豆汤的两个百姓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受感动,这时,也拿好扁担,过来对刘锜说:“刘将军,让俺也跟着出城杀敌人吧。”

    刘锜笑了,说:“不用了,你看,这么些年轻人就完全能够收拾那些金兵了。”

    “就这样闲着,俺不情愿。”

    “好吧。”刘锜说“现在,我命令你们,赶快回家,烧几大锅绿豆汤,一会我们的将士杀敌归来后,让他们喝个痛快。”

    “是!”两人也学着士兵的模样回答,却不够标准,逗得刘锜和其他众人都笑起来。笑过之后,刘锜吩咐说:“我们集中力量攻击东门的敌人。到阵前,大家把竹筒拧开,投到金兵马队中去,然后发动冲击。东门敌人如果败退,其他方向的敌人就可能前来增援,这时,埋伏在其他城门里的兵将就迅速出击,从后面掩杀。”

    “遵命!”众将士齐声高喊。许清、曹成等人摩拳擦掌。

    “出发!”刘锜剑指前方。

    宋军斗志昂扬,在一片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中冲出城门,来到阵前。金兵慌忙整队迎战。只见宋兵纷纷拿出竹筒,拧开盖子后扔了过来。竹筒落地,料豆滚落出来。金军战马闻到料豆的香味,就低头吃起来,任凭马上人如何驱使,依然吃个不停。马上人急了,就狠狠地抽打战马,战马疼痛,又跑又跳,马蹄踩到竹筒上,站立不稳,扑倒下来,一时间阵容大乱。宋兵乘势发动猛烈的攻击,一阵掩杀,金兵溃不成军。

    其他方向的金兵欲来增援,埋伏在城门里的宋兵迅速出击,从后面掩杀过来。金军全线溃退。兀术惊慌地奔逃,一下子跑了五十里,尚且惊魂未定。

    宋兵大获全胜,众将士欢呼不已。

    [字幕]就在刘锜取得顺昌大捷的同时,岳飞所部分别在蔡州、陈州、颍昌、郑州各地捷报频传,岳飞的主力很快到达开封外围。河北各地义军纷纷响应,攻城略地。金军处处被动挨打,朝廷上下也是一片恐慌,甚至打算以撤出黄河以南各地为条件与南宋讲和。宋军获得了北伐的绝好时机。但是,以赵构、秦桧为代表的投降派连下圣旨,命令前线的岳飞、刘锜等人班师。将士们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所取得的战果就这样白白地葬送了。

    (剧终)

    作者:刘学峰

    地址:合肥市黄山路451号

    解放军炮兵学院人文教研室

    邮编:230031

    电话:0551—5768237,13955166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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