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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不是终止了吗？”我问。
“我说的是另一件事。”陆羽农再次看向我，“愿意参加吗？”
“为了找大鱼？”
“寻找大鱼，当然是考察的一项重要任务。不过，我们还有别的目标。政府对这次考察很重视，暂停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时机不等人。所以，我们跟相关部门进行了协调，计划再进行一次地下探索。”
“再进去一次？可我看见很多人都走了。”
“这是一次小范围行动。只有获邀参与的人知道。”
“哦，是这样。”
“现在，我就正式邀请你。你不用马上答复，可以考虑考虑。因为这次任务还要再等几天，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我那两位兄弟呢？”
“老鬼暂时还不能离开，所以，你们这两天先在这里休息休息。”
“如果你们真想在湖里找到大鱼，老鬼肯定帮得上忙，”我想了想，诚恳地对陆羽农说，“找鱼，恐怕没人比他更有经验了。”
“我知道。”
“要看他的伤势怎么样。”老谢忽然开口说。
“伤在背上，应该没多大问题。”我说。
“你朋友的伤，我们会很好的治疗，不用担心。”陆羽农对我说，“你看过笔记，显然已经了解，我们要做的事非常有意义。而且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也非常危险，有许多不确定性。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那就好。这次多亏你的帮助，所以这个请先收下。”说着，陆羽农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对半折叠的纸片，探过身来，双手递到
我面前。
我感到很诧异，接过来打开看，原来是一张现金支票，上面已经用钢笔填好了金额，是人民币十万元。
“不要不要，我没理由收。”我感觉很不好意思。
“就请收下吧。”陆羽农不容置疑的说，“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考察也是商业行为。你帮了大忙，也不能白干。”
听他这么说，我想这可能是付给我整理笔记的劳务费，也许还包括接下来让我为他们工作的薪酬。我那手艺是有价码，但肯定没这么高。犹豫一阵，心想如果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于是便收下了那张纸片。
*
从陆羽农那里出来，老谢咂着嘴，说对我越来越不了解。
“我以为要说动你跟亿森干，不是那么容易呢。”
“你只是不知道我很穷，需要赚钱。”
“不是。你答应他，绝非这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我先答应了你。”
“别骗我，也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缺钱，而且早就答应了你。”
“鬼才相信。你答应我时，情况并非现在这样，那时考察尚未被叫停，看起来也没这么危险。而且你只要稍微变坏一点，就不会缺钱。”
“我缺钱，但又不想变坏。”
“东子，跟我说实话，不谈钱，你还愿意去吗？”
“当然了。你去，我就去。”
“不过，你的确应该跟亿森合作。他们有很好的技术。”
“他们有好技术，与我何干？”
“别忘了，你被感染的可能性还未排除。”
“也许根本就没什么感染。至少我身上没有。”
“说不定有。”老谢强词夺理的说。
我跟老谢说，要去找老鬼和小强。他说他们的通讯工具都已归还，让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于是我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两人的电话号码，幸好还记得。我拨了康小强的电话。听见我的声音，他有点意外，然后让我马上去趟人民医院。我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他说本来没什么，检查完身体，老鬼就该回来的。可这位老兄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赖在医院不走了，谁劝也不听，非说自己要住院治疗。人家送他去检查的人也没办法，只好先走了。
“就你们俩在医院？”我在电话里问。
“是的，赶紧过来，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我跟康小强说，马上就过去。老谢也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老鬼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等下我还有个会议必须参加，就不陪你去了，你快去快回。”
“我去把他俩接回来。”我说。
“是的，劝劝老鬼，这种时候，别搞事。”
老谢送我去车库取车。我的车是被他们弄回来的，停在楼下车库里。老谢带我到了地下车库，里面灯光很暗。我看见有辆浅灰色森林人，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近之后，才发现那辆车是白色的，只是积了厚厚的灰。
那是我的车。
不过，我的车子没电了。
幸好老谢车上备有电线。他把他的车开过来，停在我车旁边，拿出头上有个金属夹子的电线，打开两车前盖，接上线，帮我把车打着了火。“你的车子很久没用了，路上小心点。”他对我关心的说。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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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不是终止了吗？”我问。
“我说的是另一件事。”陆羽农再次看向我，“愿意参加吗？”
“为了找大鱼？”
“寻找大鱼，当然是考察的一项重要任务。不过，我们还有别的目标。政府对这次考察很重视，暂停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时机不等人。所以，我们跟相关部门进行了协调，计划再进行一次地下探索。”
“再进去一次？可我看见很多人都走了。”
“这是一次小范围行动。只有获邀参与的人知道。”
“哦，是这样。”
“现在，我就正式邀请你。你不用马上答复，可以考虑考虑。因为这次任务还要再等几天，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我那两位兄弟呢？”
“老鬼暂时还不能离开，所以，你们这两天先在这里休息休息。”
“如果你们真想在湖里找到大鱼，老鬼肯定帮得上忙，”我想了想，诚恳地对陆羽农说，“找鱼，恐怕没人比他更有经验了。”
“我知道。”
“要看他的伤势怎么样。”老谢忽然开口说。
“伤在背上，应该没多大问题。”我说。
“你朋友的伤，我们会很好的治疗，不用担心。”陆羽农对我说，“你看过笔记，显然已经了解，我们要做的事非常有意义。而且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也非常危险，有许多不确定性。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我有这个思想准备。”
“那就好。这次多亏你的帮助，所以这个请先收下。”说着，陆羽农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对半折叠的纸片，探过身来，双手递到
我面前。
我感到很诧异，接过来打开看，原来是一张现金支票，上面已经用钢笔填好了金额，是人民币十万元。
“不要不要，我没理由收。”我感觉很不好意思。
“就请收下吧。”陆羽农不容置疑的说，“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考察也是商业行为。你帮了大忙，也不能白干。”
听他这么说，我想这可能是付给我整理笔记的劳务费，也许还包括接下来让我为他们工作的薪酬。我那手艺是有价码，但肯定没这么高。犹豫一阵，心想如果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于是便收下了那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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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羽农那里出来，老谢咂着嘴，说对我越来越不了解。
“我以为要说动你跟亿森干，不是那么容易呢。”
“你只是不知道我很穷，需要赚钱。”
“不是。你答应他，绝非这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我先答应了你。”
“别骗我，也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缺钱，而且早就答应了你。”
“鬼才相信。你答应我时，情况并非现在这样，那时考察尚未被叫停，看起来也没这么危险。而且你只要稍微变坏一点，就不会缺钱。”
“我缺钱，但又不想变坏。”
“东子，跟我说实话，不谈钱，你还愿意去吗？”
“当然了。你去，我就去。”
“不过，你的确应该跟亿森合作。他们有很好的技术。”
“他们有好技术，与我何干？”
“别忘了，你被感染的可能性还未排除。”
“也许根本就没什么感染。至少我身上没有。”
“说不定有。”老谢强词夺理的说。
我跟老谢说，要去找老鬼和小强。他说他们的通讯工具都已归还，让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于是我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两人的电话号码，幸好还记得。我拨了康小强的电话。听见我的声音，他有点意外，然后让我马上去趟人民医院。我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他说本来没什么，检查完身体，老鬼就该回来的。可这位老兄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赖在医院不走了，谁劝也不听，非说自己要住院治疗。人家送他去检查的人也没办法，只好先走了。
“就你们俩在医院？”我在电话里问。
“是的，赶紧过来，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我跟康小强说，马上就过去。老谢也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老鬼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等下我还有个会议必须参加，就不陪你去了，你快去快回。”
“我去把他俩接回来。”我说。
“是的，劝劝老鬼，这种时候，别搞事。”
老谢送我去车库取车。我的车是被他们弄回来的，停在楼下车库里。老谢带我到了地下车库，里面灯光很暗。我看见有辆浅灰色森林人，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近之后，才发现那辆车是白色的，只是积了厚厚的灰。
那是我的车。
不过，我的车子没电了。
幸好老谢车上备有电线。他把他的车开过来，停在我车旁边，拿出头上有个金属夹子的电线，打开两车前盖，接上线，帮我把车打着了火。“你的车子很久没用了，路上小心点。”他对我关心的说。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