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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云纱挽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云纱不避亦不闪,迎视着媚香的眼睛,仿佛是算准了她打不下去。

    一旁的婢女见状,赶忙拉住主子。打不得啊!这一巴掌下去,五条指痕是免不了,映在白皙的脸颊上,格外引人注目,昊-少主铁定不会善罢甘休,吃亏的可是小姐。

    "小姐,冷静点!想想昊-少主。"

    婢女的提醒浇熄了媚香的怒火。

    媚香突然露齿一笑,眼中尽是戏谑的谄媚。"我怎敢同你打架,你可是昊-少主最疼爱的'妹妹',我讨好你都来不及了。"她特意加重"妹妹"两个字。

    唐云纱娥眉紧蹙,觉得她的话很刺耳。

    "我可是昊-少主的爱妾,也许是将来的少主夫人,算起来我们便是一家人,理应好好相处。"她得意地觑着她。

    "昊-不可能娶你为妻。"她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她掩嘴媚笑。"世事难料,难保昊-少主不会改变心意。"

    唐云纱还青乍白的脸色让她尝到胜利的滋味。

    "其实认真地说起来,你也不过是运气好,遇到心肠软的昊天少主,否则一个叛贼之后怎有资格和王室贵族平起平坐,我肯纡尊降贵地和你说话,你就该感谢我,可别不识好歹,把尾巴翘得半天高。"她的讽刺句句命中唐云纱的要害。"你这种人还不配替我提鞋"媚香越讲越顺嘴,不顾一旁婢女们的制止。

    唐云纱倏地别过头,眼寒如冰,瞪得媚香舌头打结。

    她一步步走向浑身发颤的媚香。"你说得没错,我是个该死却没死去的人,所以我很惜福,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和一般人一样渴望拥有平凡的幸福,但你也别忘了,我体内流的是叛乱份子的血液,搞不好哪一天我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所以──"她故意停顿一下。"晚上睡觉时,记得把门窗锁好。"

    媚香闻言,身子一软,昏过去了。

    "小姐,小姐"婢女们赶紧把她送回房间。

    想和她斗,练个十年再来吧!

    躲在柱子后头的任昊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云纱实在太可爱了!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别得罪藏有利爪的小猫。

    "昊天哥。"云纱高兴地跑到他的身旁。

    "那个人准被你吓得晚上作噩梦。"他摸摸她的头。

    她皱皱小鼻头。"是她不好。"

    "我知道。"从头至尾,前因后果,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对方自讨苦吃。

    "昊天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呀!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上我那儿温书的日子。"

    喔噢!她真的忘掉了!"走吧!"她勾住他的手肘。

    "云纱,别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了解她的倔强,明白她即使受了委屈也是默不作声,顶多窝在昊-的怀中哭哭就算了,从不把心事向人倾诉,他担心她会闷出病来。

    唐云纱敛下眼帘,收好真正的情绪。"我明白。"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怀抱也可以借你,让你哭个痛快,不收钱的。"他故意这么说,逼着唐云纱眉开眼笑。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唐云纱手脚并用,捶打身下坚如钢铁的健硕躯体。

    任昊-像扛布袋般把唐云纱扛在肩上。

    "快放我下来!我快吐了!"她作势干呕一声,胃被他项得挺难过的。

    任昊-这才将她放下,帮她揉揉肚子。"舒服点了吗?"

    见她点头,他才开骂!"你做什么把剩下的鸡头挂在媚香的床头,吓得她几天下不了床。"她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顽劣?

    "不是我。"原来还有人比她恶劣,她不过口头上稍稍的恫吓,就把她吓得屁滚尿流,她哪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不管那人是谁,她都要感谢他替她出了一口气,真是大快人心。

    任昊-把她的窃笑误认为得逞的奸笑。"你还不承认。"

    "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想无中生有诬陷她,门儿都没有!

    "媚香说是你做的。"

    "她说你就信?1"太令她失望了!

    任昊-的心动摇了下,难不成是他误会了,可是媚香没理由欺骗他。

    "只要你乖乖地向媚香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办不到!"她断然地拒绝,要她向那个女人低头,免谈!何况这事儿真的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要她对她鞠躬哈腰?

    "你──"她的固执和不知悔改令他为之气结,二话不说拉着她的臂膀,往媚香的房间走去。

    唐云纱得知他的企图后,奋力挣扎。

    任昊-仍拖着她继续走。他不要云纱仗着他的宠溺而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他可以包容她的缺点,但别人没有义务承受她的任性。

    唐云纱几近疯狂地扭动手臂,任昊天怕她伤了自己,只好暂时松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非要我向她道歉不可?"他的专制独裁令她心寒,不查清楚就把罪名硬扣在她的身上,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丝毫比不上那个女人。

    "是。"

    她凄然一笑。如他所愿!

    她快速走过他的身旁,直往目的地。

    "没关系!没关系!我相信云纱妹子是好玩,我不会同她介意的。"媚香故意"宽宏大量"地说,眸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哼!云纱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

    "我可以走了吗?"她不客气地问着,脸上写满不耐。

    "云纱,道歉要有诚意。"任昊-沉声斥道。

    她肯来就很有诚意了,难不成要她下跪赔罪,才叫有诚意?

    云纱置若罔闻的态度令任昊-十分不悦。"你──"他真的太宠她了!

    "少主,云纱她不是故意的,您别同她生气。"媚香假意替云纱求情。

    谁要她多事?她可不领她这个情!蓦地灵光一闪,她也许能扳回一城。

    硬是挤出和善的笑容,她缓缓地说:"没想到媚香姑娘如此宽大为怀,大人不计小人过。"她的谦卑却叫媚香冷汗直冒,不寒而栗。

    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任昊-注视着朝媚香走去的云纱,总觉得她的笑别具心机。

    "你要做什么?"她又开始发抖了,一个小她好几岁的女孩却有著令她胆战心惊的本事。

    云纱突地收起笑,凑近她的耳边,以仅能让两人听清楚的音量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最好把胆子训练得大一点!"

    媚香瞠目结舌,倒抽一口气,又昏过去了!

    "唐云纱──"任昊-怒不可遏地吼着。

    她早脚底抹油,溜得老远。

    云纱动动右腕,一阵刺痛令她眉头纠结。

    应该是和昊-拉扯时受的伤。

    她端起搁在一旁的瓷杯,突来的剧痛让她手滑了下,瓷杯和地板碰撞后,顿时成了碎片。

    无奈地盯着右手叹气,这伤比她想像的还严重,看来有好一阵子无法使剑练武了。

    "你的手怎么了?"任昊-町着她的手直瞧。

    "没事。"她避重就轻地把手藏至身后。

    "没事怎会连个杯子都拿不住?"他对她的隐瞒感到不悦。

    "不小心的!"她倔强地答道。

    终于察觉到她的刻意疏远。"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她只是发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有些落寞罢了。

    媚香说得对,她只是他的"妹妹",一旦跳脱这两个字,她就什么都不是。

    "我是为你好。"

    好到是非不分,听信他人的挑拨离间?"我知道。"她微牵嘴角,满是嘲讽。

    "如果没事,我要去练功房了。"云纱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慢着!。"她根本不明白他的用心。

    他正好握住她的伤处,她疼得倒抽一口气,额上渗出汗。

    任昊-翻起她的袖子,红肿的手腕令他怒气顿生,她居然想瞒他。

    "怎么弄的?"

    她咬牙不语。

    他打横抱起她,引起她一阵惊呼。"放我下来。"以前的她会很高兴他对她的珍惜,可是现在已成了一种讽刺,这只是习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做。

    任昊-火速传唤御医进宫检视唐云纱的伤势。

    "云主儿的手腕严重扭伤,暂时无法使力,必须休养一至两个月。"太医诊断上药后,如是说道。

    云纱甚是无奈地町着裹着白布的手腕,无聊的日子又要开始了!要她静静的休养,简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过。

    "把药喝下去。"任昊-将碗端至她的嘴边。

    唐云纱倔强地别开脸,不领他的情。

    "听话。"任昊-哄着,她硬是不理会。

    "你的伤一天不好,我便要多担忧一日,你忍心吗?"以前云纱只要听到他近似请求的口气,通常都会乖乖地张口把汤药喝下,可是今天却不管用。

    他当然清楚云纱是在和他闹别扭,但他不准她用自己的身体来赌气。

    "不管你高兴与否,你都得喝。"任昊-的语气因担心而不自觉地硬了几分。

    "不喝、我就是不喝!"她还任性地把药打翻。

    "你"任昊-气红了眼,手一扬却见她叛逆地仰起头,脸上尽是视死如归的倔强。

    他打不下手

    "随你。"他丢下两个字后,甩袖离开。

    强忍着即将溃堤的泪水,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那个躲在任昊-怀中,备受呵护的小娃了。

    "昊天哥。"云纱放下手中的书册。

    自从她的手受了伤,她便停止练功,为免无所事事的她胡思乱想,她将泰半时间消磨在任昊天的书房。

    任昊天也放下毛笔。"有问题吗?哪儿看不懂?"

    "都不是。听说你过两天要带兵出征──我想一块儿去。"

    风驰国东南方的哨站,前些天传回有支名不见经传的弱势民族在边疆作乱,现任的王,也就是任昊天的父亲,授命给任昊天,要他领兵前去平乱。

    "你还太小,不适合上战场。"任昊天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他怕昊-把他的皮剥了当地毯。

    "可是我非常非常想去见识见识。"她开始进行游说。"而且我已经十四岁了,又是你将来的助手,应该要为你分忧解劳。"

    "你是不是和昊-吵架了?"

    "即使你不答应,我也要跟去。"她坚持道:"就算你告诉昊-也没用,他阻止不了我的。"这回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除非把她绑住、拴住,否则任谁也阻止不了。

    这可苦了任昊天,他知道云纱向来是言出必行,万一他不答应,让她偷偷地跟上了,随着士兵们冲锋陷阵,反而危险,不如把她带在身旁,看着她。

    昊-那边──只好先瞒着,等到将云纱"完璧"归赵后,再负荆请罪。

    "后天午夜。我在书房等你,隔天早上天一亮就出发。"

    "云纱。"任昊-敲敲房门,过了半晌仍没回应。

    "云纱。"他又唤了声,不祥的预感罩上心头,他直接推门进入,迎接他的是折叠整齐的棉被和空无一人的冷清。

    这床榻无人睡过的痕迹,显示唐云纱自昨晚便不在云轩了。

    "来人!"他扯喉大喊。

    "奴婢在。"

    "你们的云主儿呢?"

    婢女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这小妮子该不会怒火未消,来个离家出走。

    该死!要给他逮到,他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二少主,小奴昨夜行经云主儿房外时,瞧见云主儿拎个包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有没有注意她往哪个方向去?"

    "东方。"

    东方?那不是王兄的朝阳宫,大门应该在北方,云纱的方向感没这么差。

    "二少主,这儿有昊天少主捎来的一封信。"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任昊-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无辜的受害者当场应声裂成两半。

    云纱上战场?她胆敢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不要命了吗?

    "来人,备马。"

    他要亲自把她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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