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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堡主请自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气严-不愿对自己吐实。

    “我不想让你担心。”严-讨笑地喂了她一口热汤。

    “那鲁亦峰你说!”

    “呃我我想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好了。”鲁亦峰飞快地堆满一碗的菜,捧着碗一转眼就溜了。这情人间的事还是别沾上的好,省得惹了一身的腥,里外不是人。

    “严——”绯-拍桌娇斥。

    “好、好、好,我说——”严-心疼地拉下她拍桌面的纤纤玉手。“昕儿是出了点问题,前些日子他被人从银杏山庄掳走——”

    “银杏山庄?”

    “庄主雷焕是我的好友。”他解释道。“因为不知道是哪边的仇家,所以这些天都在做调查的工作,据雷焕的发现,目前昕儿应该在黑阴谷附近。”严-一口气简略叙述。

    “黑阴谷?”夜尘就住在那儿!懊死!她不要这些人打扰到夜尘!“既然知道小少爷在那儿,你怎么还有空回堡?”

    严-疲惫地抹脸。“我也不想,但人在雷焕地盘上弄丢,雷焕相当自责也相当气愤,他要求我给他一点时间,我信任他,自然答应了。”

    绯-皱着眉,她不喜欢自己所听到的,虽然担心严-,但她更在意夜尘,为了确定严昕在黑阴谷失去踪影不会影响到夜尘,她势必得通知黑云哥。

    “那你还会离开吗?”觉得自己的心情好矛盾。

    她艳丽的容颜闪着担心,严-既惊讶又高兴,将她抱在怀里。“短时间不会了,雷焕要求我完全不要插手,除非他应付不来。”唉!他的绯开始会想念他了!

    绯-没有再答腔,心中有着千头万绪。

    云高风清,连下了几日的雪,今天的云端微露熹光。好天、好景,身处梅岭应是惬意极了,但红情此刻却宁愿在膳房帮忙。

    唉!膳房内可温暖多了。一道恶狠狠的眼光直直地扑来,红情再度打了个冷颤,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一定又是表小姐。

    “呃,-姑娘你可不可以”收敛一下呀?瞧那表小姐的眼神活要吞了人似的,这几天只要跟在-姑娘身边,那邪恶的眼神就如影随形。想到这里,红情又抖了抖身子,实在好可怕!

    “可不可以怎样?”绯-回红情一抹微笑问道。微微倾身剪下一株雪梅,再弯身放入地上早已准备好的篮子中。

    随着绯-的弯腰,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喘声。梅岭里帮忙剪枝的人们纷纷瞠大了双眼,各个目瞪口呆,直到绯-环视四周,向呆掉的人们绽出绝美的笑容后,又各个露出傻笑。

    红情见状又叹了口气。“没、没什么。”她无奈地回答道。

    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大抵就是这种情况吧!

    瞧瞧-姑娘,在大冷的天里,穿着一件斜袒领的红纹衫,裙腰束得极高。若说斜袒领还未展露出她傲人的内在风情,那么束高的裙腰也办到了,酥胸雪白粉嫩,随着每次倾身、弯腰,简直一览无遗,府内的下人们各个大饱眼福、脸红心跳,连她红情看了都羞红了脸,巴不得身为男儿身!

    唉!再度叹了口气,红情决定还是尽一己之力,救救眼前这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姑娘,剪梅这些活就让堡内的小丫环们做就好了,你何必自己动手呢?”

    “我瞧这园内大伙这么忙,若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她勾起唇畔说道。瞧这梅岭的盛况,她入堡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剪梅的工作这么繁重,需要劳动到这么多人。

    她穿衣向来求舒适,至于旁人怎么想,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只是这等“盛况”着实夸张了些。

    “忙?”红情高八度尖叫,跺着脚将绯-给拖到一旁。“-姑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些人可是全冲着你来的!”

    “是吗?怎么会?”

    红情气得拿头撞树。“就是你穿的太清凉才惹来的!”人长得美、身材好也不是这样拿来挥霍的!

    绯-好笑地扯扯红情的双颊。“嗯,我是觉得很凉爽,不过,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吗?”她故作糊涂回答。

    “才不是呢!是因为你穿得太少了!”

    “太少不好吗?”绯-转身又剪下一株雪梅。“我觉得很舒服呢!”

    “当然不好!”红情大声附和。因为-姑娘穿这样太惹火了,对堡内的男丁们会有不良的影响;再则,与她站在一起必须承受表小姐恶毒兼嫉妒的眼光;最后,也是最严重的——

    若让堡主知道的话——天啊!她连想都不敢想!

    “是不好。”一个充满压抑与怒气的声音蓦地响起。

    红情飞快地转身。“呀堡、堡主!”她苦丧着脸抖着声回道。苏红情,你真是个乌鸦嘴!

    严-简直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他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袒露地在下人们面前搔首弄姿。这算什么?难道有他还不够,她还想勾引堡内的下人!

    刚才他一出书房,就发现整座堡静得十分不寻常,随手捉个下人来问,才知道大伙全都上梅岭来干活。他才在想梅岭有什么活好做,后脚一跟来,却发现自己的女人在大冷天里露出大半的胸部在养别人的眼!

    他气得想当场撕了她!

    “下去。”他看也不看红情一眼,冷冷地命令。

    还好!红情松了一口气,抱歉地投给绯-一个没能共患难的眼神,脚底油一抹,飞快地溜了。

    “嗳,堡主你也来赏梅?”绯-娇嗔道。

    严-攒紧眉心,一把扯过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朝她怒吼,完完全全无视一旁众多的下人在看。

    “剪梅呀!”她无辜地眨眨眼道。“装饰堡内嘛。”

    “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严-咬着牙重复问。“穿这样给我到处乱跑!”他忍不住动手拉扯她低斜的衣领,动作之粗鲁,令周围好奇的下人全惊讶地出声。

    有抱不平的,有嫉妒的,下人间你一声、我一声的,众说纷纭,纷纷好奇地猜测两人间的关系。

    这些家伙是嫌堡内的工作太闲吗?严-气得一把火四处乱窜,首先遭殃的便是看戏的人群。

    他如狮怒吼:“全都给我滚——”

    不等四处如逃难般的下人全跑开,他掐紧着绯-的下颌逼问:“你给我说!”

    绯-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干吗!你想吓死我呀!”鲁男子,吼得那么大声,她的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响个不停。

    “你给我说清楚!”严-再次强迫逼问。

    “说什么啦?”她扭开被扯紧的玉手。

    “有我还不够吗?你还要这样招蜂引蝶?!”严-痛苦地朝她低吼。绯-拉住正被扯偏的衣领。“你在胡说什么?”有些不悦地抿抿唇。“我要男人要多少没有,可没花痴到往男人堆里跳。”

    严-却气得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你终于承认你有别的男人了!”他觉得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你这笨蛋,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有别的男人的!”她不想再跟这种笨蛋说话了,越过他向前走。

    严-却认定她默认了,气极攻心地将她用力扯回。“不许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哦!厌恶了这样的争吵,绯-将怀中的梅枝全往严-身上一丢。“你别太过分了,我穿我的衣服、剪我的梅,干卿何事?你若不高兴要说我勾引堡内的人,大不了辞了我了事!”说到末了,绯-也动气地大吼。“你拿这种话来气我!”她明知道他爱她,根本放不了手。

    “气你?”绯-冷冷一笑。“我绯-从不拿自己开玩笑。”

    头一次见到她脸上冷绝的笑,严-心头一阵惊慌。

    “不!我不准你离开我!”他将她揽入怀里低吼。“我劝你放开我,否则我又平白无故多了道勾引严大堡主的罪名。”绯-冷嘲热讽。

    “我不准你这么说!”

    “不准我说?我还以为这是您说的呢!”她火上加油。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气我?”严-不悦地大吼。绯-推开他,冷冷地退开一步。“敢问严堡主要奴婢什么时候离开呢?”

    “绯,不要这样!”他痛苦低吼,向她走近一步。

    绯-又是后退一步,撇开头,静静地道:“如果堡主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严-痛苦地闭上眼,看着绯-娉婷的背影愈走愈远。

    他错了吗?他只是爱她,难道真的错了吗?

    他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有时候在气头上难免会说错话,她难道不能多体谅他一点吗?

    没有人注意到静心亭内一个隐身偷窥的身影——

    邵玫君躲在静心亭内,冷冷地观看争吵中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没想到表哥真的在乎那个女人!这是一个好机会,或许她可以趁这机会给那女人一点苦头吃!

    “雷那边有什么消息?”严-头也不抬地问。

    鲁亦峰看了好友一眼,几天下来,他的脸上已布满疲惫。严-不像一般的人失意时会藉酒消愁,反倒是全心投入工作中,活像个拼命三郎似的,不分日夜,此刻刚毅的脸上正刻着疲惫与痛苦。

    “我正打算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昕儿找到了!”鲁亦峰顿了顿,俊逸的脸上勾出一抹微笑。

    “那些胆敢掳人的人渣呢?”严-肃黑着一张脸问道。

    “死了。”

    “雷下的手?”那肯定不会太愉悦。

    鲁亦峰可惜地摇摇头。“他猜测是他的女人杀的。”

    这下子严-可吃惊了。“雷的女人?!”雷焕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哈!乍听时我也很惊讶,是雷亲口说的。”他还记得当时雷的表情有多么的得意与温柔。

    “哦?”这倒有趣了。“你有亲眼看见她吗?”

    “没有。”鲁亦峰口中有着埋怨。“听说是个清灵冷艳的美人儿,有天人之姿。”不过这些是下人们说的。“雷防我像在防采花贼似的,我连美人儿一只手指头也没见到。”他不满地继续说道。“说到你们这些人,各个没义气,有女人就不要兄弟!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懂。”

    鲁亦峰喝了口茶继续又说:“他跟你一样把他的女人捧在手掌心呵护得紧,我哪见——”鲁亦峰戛然而止。

    一抬头便见严-一张脸满是痛苦与懊恼。“抱歉!”他忘了-和绯-尚未言好,此刻绯-是禁忌的话题。

    “老实讲,——”鲁亦峰决定点点这颗顽石。“你对绯-的占有欲太强了。”

    “太强?是吗?”严-苦笑。

    鲁亦峰不知道他有多么不安。严-心里清楚她不爱他,至少不若他爱她那般的深刻。令他患得患失,恨不得将她绑在腰带上,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无奈绯-就像一只彩蝶,虽然此时停驻在他肩上,却有可能在下一刻凌空而去,他不敢妄动,就怕惊扰了她。但那天在梅岭他却完全爆发了,那是第一次的争吵,他直觉地想扯去她的翅膀,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再也无法离开他,却惹得她拂袖而去。

    “-,女人是需要呵护与宠爱,这点你十分清楚。”严-点头。“你接下来要做的,是给她需要的空间。”

    “空间?”严-喃喃重复道。

    鲁亦峰点点头。“对,给她想要的空间,你必须让她知道你信任她。”

    “那不困难。”严-自嘲道。“她现在根本不理我,为了怕惹她再生气嚷着要离开,我都不敢跟她说话。”

    鲁亦峰同情地看了好友一眼。爱真可怕,连一个男人的意志都会改变,从前严-的字典里根本找不到“怕”这个字,现在却连跟绯-说话都不敢了!

    “老实讲,民风开放,咱们大唐仕女穿着更暴露的皆有,放眼望去,哪户人家的姑娘不是这么穿的,我瞧绯-还算保守呢!倒是你的玫君表妹——”鲁亦峰邪邪地说。“那真是走在时代的尖端,卖弄风情的风骚,连勾栏院的姑娘都要自叹不如呢!”

    私底下他被邵玫君缠了几次,老实讲,她勾人的工夫一流,若不是为人太过阴险,他还真差点把持不住,不过一想到这种女人如此工于心计、心思丑陋,他的欲火就全退了,剩下的不过是嫌恶罢了。

    “拜托,我已经够后悔了!”严-怒瞪着幸灾乐祸的好友。

    鲁亦峰两手一抬,连忙讨笑道:“好、好、好,教你一招如何?”

    “哪一招?”

    鲁亦峰缓缓地移近严-耳际,一字一字地说:“道、歉。”

    道歉?!这算哪门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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