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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十年的功力……”

    聂阳卡住她的腰肢,蓦然停住,低头望着她的臀峰说道,一滴汗水落下,恰滴在臀尖白里透红的肌肤之上。

    “呵呵……”

    她低头笑了一阵,趴在桌上,将面孔埋进双臂之中,颤声道,“别再问了。你可知我考虑多久才定下决心?事已至此,就算天下人都来说我不对,我也不会考虑后悔二字。”

    聂阳深吸一口长气,眼前汗津津的玉体恍惚间又晃动着变成了柳悦茹垂死瘫软的模样,他用力捏住她高耸臀峰,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来了。”

    他这句话一共说了九个字,这九字说完,他胯下阳根却已经动了一十八下。

    紧随其后的狂猛动作次次正中蕊心嫩肉,下下刮在膣内痒处,凌绝世啊呀一声,还未及捂住嘴巴,就被弄得轻叫连连,发晃乳摇。

    火热阳根之上,渐渐冒出点点凉气,凝成缕缕游丝,随着怒龙突入,那些如同有形有质的真气纷纷散开,盘绕搔弄膣内各处要害。菇头顶上,更是如同长出一条冰凉触须,每次顶在花芯那团嫩肉上时,便钻向酥软如泥的中心细孔,往四周迅捷无比的一勾一扫。

    知道这是九转邪功正在运作,凌绝世埋头于臂,不愿再次抬起。她咬紧嘴唇,苦苦撑着被那快美之意弄得阵阵发软的双膝,不致于软倒在地。

    如此运用的幽冥九转功对任何女子也是极为难耐的手段,更不要说凌绝世这久旷美妇,越是苦苦支撑双腿,越是觉得腿间那处媚肉酸痒至极,只恨不得求聂阳狠狠弄进深处,碾着她的蕊芯结结实实的捣上几百回合,才叫快活。

    聂阳双目渐渐发红,情欲终于被饥渴良久的九转邪功取代,他捏在臀肉上的手指愈发用力,仿佛要将那两瓣玉丘往两边扯开一般,牵的臀心菊皱都向四下展开,张开一个小小秘孔。

    凌绝世丝毫不觉痛楚,内息鼓荡奔流之际,蜜穴中的翘麻甘美仿佛无穷无尽,让她几乎不知身在何处,几乎忘了身后何人,心头愉悦积至巅峰,她呜的一声昂起头来,双腿挺直收紧,穴心子用力吮了几吮,却被一股真气堵在周遭,让她将泄未泄,欲泄还休,心尖阵阵抽动,整个人仿佛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终于禁不住酥声道:“聂阳……行……行好,快、快些……我、我身上好热……”

    这软腻哀告骤然撩在聂阳深埋心弦之上,他猛一伏身,大半个身子压在凌绝世身上,把那香软白嫩的裸躯死死压在桌边,弓腰一挺,幽冥九转功运至顶峰,阳根骤然化作一条冰锥,贯穴而入。

    他这下深入直至尽根,胯下乱毛挤在肚腹与丰弹臀肉之间,垂绷阴囊都贴住了那颗膨突淫核。

    一股冰寒骤然传入烫热蜜户,四下嫩肉登时吸紧,乱舞真气随着插入之力凝成一线,轻而易举破开她主动弃守的阴关。

    “唔——嗯啊——啊啊啊啊……”

    人生极乐般的喜悦浪潮之中,凌绝世高声呼喊,两地珠泪从火烫脸颊滚落,啪啪碎在桌上。就见她双股肌肉一阵痉挛,被聂阳扒开的臀峰也想里死死收紧,满腔爱蜜汹涌流淌,阴寒无比的数十年修为,也随之澎拜而出。

    聂阳贴在她臀后运起十二分功力拼命吸纳,幽冥九转功与阴阳隔心诀本就同出一脉,内力涌入仿佛暴雨倾湖,来势凶猛无比,却又能悄无声息的融于一体,不分彼此毫无痕迹。

    足足一盏茶功夫,两人颤抖不停的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

    凌绝世四肢瘫软,若不是聂阳将她抵在桌边,竟似连趴也趴不住了。

    聂阳额上汗珠滚滚,面色忽而一片赤红,忽而一片寒青。凌绝世浑厚内息尽数涌入之后,周身经脉内息鼓荡,胸腹憋胀难耐,四肢仿佛比平常大了一圈,连毛孔都好似要挤出丝丝凉气。而九转功成之后,苦苦压抑的情欲顿时反噬上来,仍在凌绝世体内的阳根硬翘如铁,催促他继续动作下去。

    两种苦闷交织盘结,让他低吼一声,一把抱起凌绝世赤裸胴体,双臂把着膝弯,如小儿般举在身前,湿淋淋的棒儿自下逆流而上,噗滋连声再行抽送。

    凌绝世身心俱疲,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暗暗咬紧牙关,靠在聂阳身上,闭起双目,任他率性施为。

    阴关未合,内力新失,凌绝世一生之中,最为脆弱敏感就在此时,聂阳的亢奋情欲接二连三冲击在她体内,不过须臾,便弄得她一阵哀鸣,于他怀中挣了一挣,软绵绵泄了一次。

    那红肿蜜穴已是一片汪洋,阳根进出真如怒龙取水,掏出一股股清泉,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好似被他弄出了便溺。

    这时,那条巨物总算到了亢奋极处,抱着凌绝世的双手稍稍一松,让她身子下沉,一口将棒儿吞到最深,细嫩腔肉层层包里之中,那根包肉铁棍突突跳了两下,一股热精咕唧灌了进来。

    被那热浆一烫,凌绝世嗯嗯哼了两声,仍紧闭双目,只是垂在两边的双手用力握了一握。

    “总……总算是……”

    她呼出口气,半开双眼,正想说些什么,却发觉体内那根怒龙竟丝毫不显疲态,若是聂阳此刻撒手,只怕也能把她穿在上面,就这样抬在半空,她心中一惊,忙道,“你还未好么?”

    聂阳也不答话,只是垂头轻轻啃咬她细嫩颈窝,自肩头到耳根,缓缓来回舔舐。

    “我……我实在不成了。你多少也叫我歇歇。好么?”

    凌绝世被他亲的半身发麻,腹下被撑开之处又在渐渐发热,不禁稍微有些心慌,既怕聂阳性子起来没完没了最后被月儿瞧见,又怕自己快活太过禁受不住。

    可此时情形已尽在聂阳掌控,他不停在她肩颈一带舔吻,目光闪烁,却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般亲吻一阵,他抱着凌绝世放在桌上。她四肢一触桌面,便软软趴了下去,说什么也不愿再动。他也不以为意,扶着她汗津津的美臀,站直身子往斜上一挺,顺顺当当送了进去。

    凌绝世双腿曲折跪伏,仍被他从双足之间挺入,高度有异之下,入得并不很深,可这般浅浅玩弄,又有一番别样滋味,让她连软软趴着也不得安宁,不多时,便被弄得足心紧皱,滴滴春水落在双脚之间。

    周身真气鼓荡,阳精一次宣泄之后,他仍觉精力充沛无比,若不彻底倾泻出来简直会从中炸裂开来,所以明知凌绝世已经虚弱不堪,还是不得不继续施为,心道反正九转功成,只是单纯男欢女爱,总不至于伤到她什么。

    凌绝世被他弄得软瘫如泥,连跪伏双腿也有些撑不住身子,往两边滑开,丰美臀峰低了几寸之后,反倒让聂阳耸动更加深入,连带着叫她双腿更加无力,越分越开,到最后平平劈开,双股大张,犹如被人按住脊背的离水河蛙。

    “啊啊……怎么……怎么又……又要……啊——嗯嗯——”

    凌绝世扳着桌边的双手猛然用力,纤细指节捏得发白,但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处还能自主,婉转娇啼之中,堪堪又是一次阴津横流。

    不知疲倦的聂阳却连放缓的意思也没有丁点。

    就像他对这仅有的一夜,一时一刻也不肯放过。

    将近一刻功夫过去,聂阳一声闷哼,弯腰捏住凌绝世胸乳,又是一股浓精激射而出。狭小蜜穴容纳不下过量浓浆,先前的大片白浊被排挤出来,啪嗒嗒落在桌边地上,一小半黏乎乎的盖在凌绝世鞋面。

    一切仍未结束。

    聂阳喘息片刻,似乎是嫌这桌上精水四溢,双手一搂,将凌绝世抱到怀中,大步走到床边,也不管被点了穴道的月儿就昏睡在旁,一个翻身,已将凌绝世压在床上,双手按着她浑圆玉乳,一边搓着奶尖儿,一边伏在她双腿之间。

    凌绝世皱眉摇了摇头,面露难色,似乎想要开口哀求,她却不知如她这般的绝色丽人,面上的这种神情只会令男子愈发狂热。果然,她还未开口,朱唇已被聂阳俯身吻住,连躲避扭头也无能为力,口中被一条肉蛇游探进来之时,下面那张满是涎液的红肿小口,也被硬邦邦的挺直怒蟒一寸寸钻入。

    到昏睡过去之前,凌绝世甚至已记不清究竟被弄得泄了多少次身子,被变换了多少耻态,也记不清聂阳究竟射了多少阳精进来,只觉的腹中饱满欲胀,仿佛在肚脐附近按上一下,媚肉中便会噗滋喷出一股白浆。

    最后的昏昏沉沉之际,她面朝下被按在床上,腰臀撅起,好似在床板上立起一个雪玉三角,聂阳骑在她臀后,侧目望去,神态颇有几分狂乱,迷蒙见听他低声叫喊了什么,却又听不真切。

    只有一句声音大些,她似乎没有听错,可直到她真正昏睡过去,也没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着你……一点也没有……这是她,不是你,这是她……不是你……”

    此后,便是一片醉人的黑暗。

    “哥,昨晚我怎么突然就睡死过去了?是你点我的穴道了么?”

    “哥,凌绝世呢?她来找你做什么?东方漠没再回来么?”

    “哥,你托人送什么口信?干嘛连我也瞒着啊?”

    翌日一早,被聂阳带着匆匆离开仇家的聂月儿满肚子的疑惑问个不休,聂阳却并不回答,只是面色凝重自顾自找了一个酒铺,花了几钱银子,托他们将一句密语口信带到最近的朗珲钱庄。

    直到一切办妥,他有些不情愿的开口答道:“点你穴道的是凌绝世,东方漠没再回来。我托人送口信,是叫人帮忙护送凌绝世去找风绝尘风师伯。”

    月儿皱了皱眉,不解道:“凌绝世轻功冠绝天下,还要人护送?”

    聂阳目中闪过一丝刺痛,又想起昨夜狂态尽显后心中那令人无比心惊的幻境,他握住月儿的手,淡淡道:“昨夜之前,自然不必。昨夜之后,若是无人护送,她怕是连拦路劫色的毛贼也斗不过。”

    月儿先是一愣,跟着面上一红,气鼓鼓甩开聂阳的手掌,哼了一声道:“哥哥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连凌绝世的功力也能吃干抹净,真是了不得。”

    聂阳辨了一下方向,挥起长鞭往马臀上轻轻抽了一记,仇家带出的几件珠宝换了不少银两,买下的马车虽不算宽敞,对他兄妹二人也绰绰有余,他有些神不守舍的说道:“那并非我的本事,此事背后有何隐情,我也说不太准,若要我猜,我只能说,和南宫楼主应该脱不了干系。”

    “哼,那还真是咱们的好师兄。促成这种事情,算是报复叛徒的法子么?”

    狼魂众人皆有同门之谊,月儿聂阳与南宫楼主不曾见过几面,当真出了什么事,仍能如真正的同门兄弟姐妹般互相照应,只是月儿醋意上涌,就算是亲哥哥也一并骂了,更不要说是并不熟络的师兄。

    聂阳叹了口气,将阴阳隔心诀的事情草草复述了一遍,道:“他想必有别的打算,不过话说回来,当真为了救命的话,这也不能算是糟糕透顶的法子。按凌绝世的性子,什么三贞九烈,她怕是从未想过。”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

    月儿咕哝了一句,道,“这么两个怪物,倒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聂阳不知如何回应,只有苦笑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上。

    这次启程,二人的目的地仍不是约定好的罗仙郡,而是最终的目的地,游仙峰旁的顺峰镇。

    月儿略感惊讶,问他:“咱们不是和其他人约好的么?这么直接绕去顺峰镇,岂不是无法和他们会合?”

    聂阳只是道:“路上已多生了这么多事端,耽搁了这么久时日,等在那边的人未必还有耐心。”

    月儿自与哥哥成了亲密爱侣如愿以偿后,就不愿到任何会妨碍他俩的地方,不与慕容极云盼情他们会合,更不用见到赵雨净,正合她意,也就不再追问。

    学了一会儿赶车,月儿接过马鞭,踢下一宿未眠的聂阳。

    他返回车厢,也无暇睡下,趁着路上还算安全,盘膝坐在两边座席之间,打坐运功。

    阴脉之内一个周天,他便觉得浑身一阵舒泰,凌绝世的一身功力注入之后,不光免掉炼化之苦,直接融入气海化为己用,让他功力陡然增强之后,还将原本存在断绝阳脉之中尚未完全消化的内力也迅速吸收,王落梅与赵雨净残留在他体内的浑厚阴元连同桃花功的残余一道,被他这一次转化的干干净净。

    丹田、气海、膻中一线,自第一次用了九转邪功之后就从未如此饱满清爽,他将一身纯净阴柔的功力运了几遍,右掌一推,面前蓝布帘子纹丝未动。

    跟着,一阵微风拂过,那帘子摆了一摆,突的掉下一块巴掌大小的布片,布片尚未落入车厢,就已四散碎裂犹如点点败絮飞舞。

    若不论招式是否娴熟,单论这一掌之威,绝不会比当年鼎盛之时的孙绝凡逊色多少。

    聂阳凝视着自己掌心,眼前又浮现出聂清远软软倒下时那满面的惊讶与不信。

    当年就是这一式幽冥掌,拉开了十余年不共戴天的血仇之幕。

    也许最后,一切也将以这一掌作为终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号称破冥通天的杀招,怕是也逃不脱这个轮回之数。

    月儿看出聂阳并不想匆忙赶路,也就乐得悠闲,有一鞭没一鞭的随手瞎赶。

    聂阳调息完毕歇了两个时辰,才撩开帘子出来接手。换了车夫,马儿却跑的更慢,一副只要太阳落山之前能找到落脚之处即可的架势。

    当晚借宿在一家驿站,总算免了露宿之苦。此时早已过了官员过往密集的时节,只消花些银子,就算是朝廷官驿,也一样能有空闲房间,热饭热茶。

    孔雀郡聂阳的通缉告示并未南传,他们居住在此也并不担心太多。

    不知是否被凌绝世的事情弄得并不快活,入夜之后,月儿一连要了聂阳三次,直缠到她粉褪打颤抬迈不开,才肯罢休。临睡前,还一连声要聂阳也将她的内力拿去,全然一副孩子心性,让他唯有苦笑。

    这般缓缓赶路,到了顺峰镇所辖村落边缘,已是两天之后。

    在那村中贱卖了马车,买了两身农家衣物,用锅灰泥土重新做了掩饰,两人扮作少年夫妇,让月儿挎着竹篮装了一篮鸡蛋,往镇上走去。

    入镇路途经过游仙峰脚,月儿抬眼望了一望,忍不住道:“哥,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墓园?”

    聂阳也往山上看了两眼,握着她的手掌微微紧了一紧,他默然片刻,低声道:“不必,去了也是徒增烦恼。等一切事了,咱们再去好生打理收拾,向先人致歉也就是了。”

    不过走了数里,从两人便就已快马奔驰而过七八个江湖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半策马狂奔之时,还不忘侧头打量远处青翠欲滴的山峰。

    所为何事,一看便知。

    到了今日还有这么多人匆忙赶来,看来他们来的也不算太晚。

    六百万两白银,的确足以令很多人办出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来。江湖争斗,从来也离不开名利权色四字。

    如聂阳所料,去镇上的大道设下了关卡,三道拒角当中横着一根长杆,六名官差按着腰刀守在两旁,一个衙役扶着竿头顺次检视来人,后方丈许之处,还有四名手持长枪的兵卒立于路边。

    “好大的阵仗。”

    聂阳微微皱眉,也不知鹰横天之后,这税银巨案现下由谁负责。

    “咱们从旁绕过去?还是就这么试试?”

    月儿低声问道,趁着离关卡还有百余丈距离,绕开大道也并非全无可能。

    聂阳看前面一个中年汉子翻身下马,让衙役看了看,便抬竿通行,心中稍安,继续向前走去,道:“你的鞭子软剑缠好些,咱们就这么过去。”

    “去镇上?”

    那衙役约莫二十来岁,笑嘻嘻的圆脸颇为讨喜,浑不似大多凶神恶煞的官府鹰爪。

    “嗯,去看亲戚。”

    聂阳微笑答道,他那笑脸说来便来,如刚到镖局之时一样,毫无破绽。

    月儿帮腔道:“我们去看小姨,她最近身子不好,我们给她送一篮子鸡蛋。”

    那衙役笑嘻嘻的问道:“哦?你们小姨姓什么,嫁在哪户人家?我也是这镇上长大的,你说说,保不准咱们还沾亲带故咧。”

    月儿挎着聂阳的手臂微微一紧,低下头去。

    聂阳心念急转,笑道:“我媳妇小姨姓聂,嫁在镇西刘家。她闺名单字一个琴,小哥想的起么?”

    聂琴本就是他家远亲,算起来还是月儿堂姑,聂阳情急想了起来,便搏下这一注,只盼这堂姑并未搬离此地。

    “哦……”

    那衙役搔了搔下巴,从腰后扯了一条布巾,笑道,“是刘家二奶奶啊,记得记得,前日还在他家讨了碗水喝,也没见人,想来那时已经不舒服了吧。瞧瞧你们,去看刘二奶奶怎么能这副样子,快把脸擦擦。”

    聂阳微微皱眉,也只好接过布巾,将手脸擦净。月儿面带不悦,也只得照办。

    “谢谢小哥,瞧我们,还把你的巾子弄得脏兮兮的。”

    不愿在此久留,聂阳陪笑道,“我们能过去了么?”

    那衙役摆了摆手,另一端官差便将竿子收起,“瞧你媳妇,水灵灵的姑娘,以后多擦洗着点,这多标致。去吧去吧。”

    聂阳拉着月儿迈开步子,微笑道:“听说最近歹人多,我这也是害怕不是。劳烦小哥费心了,回头望我们村里坐坐,我请你喝酒。”

    “好,这附近村子我们迟早要走上一遭,到时讨碗水喝,兄弟可不要小气。”

    那衙役依旧笑嘻嘻的,朗声说道。

    两人走出数丈,正舒了口气,就听身后那衙役突道:“咦,那水灵灵的小媳妇,你腰上的兵器露出来了。”

    月儿心中一惊,正要伸手去摸软剑,一股阴劲从聂阳手上传来,将她制住动弹不得。

    聂阳回身笑道:“小哥看错了吧,我们哪儿有什么兵器。要不您来撩开看看?”

    那衙役也不过来,远远抱了抱拳,笑道:“恕罪恕罪,是我看走眼了。您二位走好。”

    “哥,那人到底看到了没?”

    走远了些,月儿连忙摸了摸腰间剑柄鞭身,都被衣服盖的好端端的,毫无痕迹,不禁有些生气,开口问道。

    “他们的职责并非拦截江湖中人,而是找出形迹可疑之辈,拦在镇外。方才那句,恐怕只是看你走路腰肢扭的略不自然,随口诈你一诈。”

    “多缠了一条鞭子,当然有些别扭。啧……那家伙年纪不大,眼睛倒真毒。”

    月儿心有余悸回头看了两眼,又从地上抹了些泥灰,与聂阳一起细细擦在脸上。

    “你当只是眼睛么?”

    聂阳拍了拍月儿手臂,道,“那关卡剩下十人加到一起,恐怕也沾不到那人一片衣角。”

    “对了,哥,你方才制我那一下……”

    月儿侧头瞪了他一眼,突然道,“你功力一下子就如此突飞猛进了么?”

    聂阳不愿多谈,只是道:“只是略有进步,方才那一招影返,本就是借了你的力道,是你太莽撞了。”

    “现下见了邢碎影,你有把握杀了他么?”

    月儿望着远远出现在道路尽头的镇子,突然用有些忧郁的口吻说道。

    “我不知道。”

    聂阳有些无奈的说道,“经过那晚和东方漠一战,我才发觉,邢碎影多半也并未在我面前使出过真功夫。”

    他接着咬牙道,“不过那天看到孙绝凡的出手,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杀人,并不一定要比对方功夫好。”

    “哥……比起报仇雪恨,我……我更想你能好好活着。”

    月儿挽着他的手臂,有些急切的说道。

    从接近这个镇子开始,她不仅没有产生半点思乡之情,反而由心底升起了无法捉摸的隐约不安。仿佛最终会有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将在这里揭破于世人面前。

    “杀不了他,我这一生,也已不能算是活着。”

    望着道路尽头,那曾经是自己家乡的地方,聂阳如此说道。

    阳光下,那一栋栋砖屋瓦舍,一条条青石小道,一群群往来行人,和一个个深埋秘密,都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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