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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r />     “王爷!就算这个瓶子里装了让王妃小产的药,可是奴婢记得很清楚,这个瓶子绝对不是王妃的,王妃的东西,奴婢全都见过,但是从没见过这个瓶子!”四王妃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风乾跟前,声泪俱下。

    四王妃还在昏睡,根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哼!”刘氏冷哼一声,“你是四王妃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未必能当证据吧?”

    风乾更是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她踢开。

    她婢女闷哼一声,蓦的一口血吐出来,歪在地上,还是涕泪横流的不住求情,“王爷,您要相信王妃,她不是那样的人,那瓶子一定是别人偷偷放在她身上,要嫁祸她的!”

    “这话说来也是稀奇,今天一整天,王妃走到那里都是无数的眼睛盯着,有人要往她的荷包里塞东西,怎会没人发现?”刘氏不留余地的反唇相讥。

    “够了!”风乾怒喝一声,霍的挥手一指,“把这里给本王围起来,张氏失德,不配做我四王府的女主人,本王这就禀了太后,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华思媛垂下眼睛,隐晦的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可能——也不需要四殿下些休书了!”看似尘埃落定的时候,延陵君突然平静说道。

    那程大夫的心肝儿一颤,更加用力的攥紧了手心。

    “荣大公子,这是何意?”二公主忍不住问道。

    “因为要不是我今天刚好在王府赴宴,也或者是浔阳没让人叫我过来,四殿下殿下您的正妃现在早就一尸两命,变成一具尸体了。”延陵君道:“不过若是这样也好,倒是可以省了殿下的一些麻烦,休书也不用写了!”

    他这两句话,似乎——

    是话里有话啊?

    风乾晦暗的眼神中似是飞快的闪过一点什么情绪,那目光突然就变得戒备不已。

    “荣大公子这话说的,就好像四哥府上大夫就只是个件摆设似的——”三公主撇撇嘴道。

    延陵君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就凤目一挑,斜睨那程大夫一眼道:“你说呢?”

    他这态度实在轻狂,自夸也还罢了,偏还要当众逼着人家大夫自贬。

    “小的惭愧!”那程大夫却是惭愧的很,脸上神情尴尬,也还是硬着头皮道:“四王妃小产引发血崩,当时的情况十分严重,小的医术浅薄,若非是荣大公子出手——并——并无把握替她止血救命!”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延陵君的话锋越发犀利,半分余地也不留。

    “还——还有就是,荣大公子过来的时候,王妃已经失血过多,就是现在,虽然已经勉强止血了,看是到底能不能救命,或是还能不能醒过来都——都不好说!”那程大夫硬着头皮道,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延陵君会和风乾一起出现,根本就出乎意料之外。

    对方是精通玄黄之术的行家,在他面前半点假也做不了,所以不得已,当时他便当机立断,凡事都搬出延陵君来,请对方替他证明自的诊断无误。

    四王妃的胎像不稳,迟早滑胎是事实,她今天会突然小产的原因也的确是性寒的药物催生,这些本就是事实,他根本就不会心虚,就算延陵君不想替他作证,回头请了太医或是别的大夫一验,那也是一目了然的。

    所以他拖了延陵君下水,就刚好是让自己的话更多了一份可信度。

    却是全然不想——

    延陵君此时反将一军,也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透露个更多的真相出来。

    延陵君问完了话,早就不再理他,直接对风乾道:“现在四殿下还觉得是四王妃自导自演,做了这一出戏吗?”

    这是件要命的事!

    四王妃和华思媛之间还不到你死我活!

    形势急转直下,已经十分危险了,华思媛再不能坐视不管,赶紧小声道:“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王妃许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吧?”

    “是吗?那她可真是大意,还蠢的不一般了!”延陵君也不刻意解释什么,只就事不关己的调侃道:“如果说是四王妃为了陷害你而利用了她肚子里那个根本就不可能生下来的孩子,恕我说话不好听,我道觉得说她要拿自己和那胎儿的两条性命和你同归于尽才是真的。”

    为了一个才刚要进门的侧妃,就赔上自己的性命?

    就算四王妃对风乾娶侧妃一事心里膈应,但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又没到苦大仇深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怎么可能采取这么极端的方法来和对方玉石俱焚。

    四王妃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否则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她自己的命都丢了,就算也一起扳倒了华思媛,她又能得什么好处?

    华思媛也知道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只是她不明白,一个毫无瓜葛的延陵君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她的声音不觉得呆了哭腔,咬着嘴唇道:“荣大公子,我和你无冤无仇——”

    “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只是四殿下问到我了,我才实事求是的告诉大家真相而已。”延陵君道,可不会因为她是女流而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含笑对风乾道:“四殿下,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恕我逾矩,我倒是觉得,今天这事儿就算是四王妃的破釜沉舟之举,她既然舍的上用自己和孩子的两条性命去和您的一位妾室同归于尽——”

    他说着,便又重把目光移到了华思媛身上,笑容看上去如沐春风,出口的话却刻薄的利害,“华侧妃你也是赚了,四王妃还真是抬举你!”

    华思媛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终是忍无可忍的大声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还是想说,是我害的王妃!”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里头的是非,和我没有关系!”延陵君道,目光突然莫名一冷。

    华思媛从不知道他这样从来都谈笑风生的一个人,只区区一个眼神就能吓的她肝胆发颤,几乎就要当场昏厥一般,身子抖了抖,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褚浔阳回头往卧房的方向看了眼,适时的开口道:“四殿下,本宫能问您个问题吗?”

    “什么?”风乾冷声道,着实是被他们夫妻两个连番搅局的本事折腾的想要当场发怒。

    “如果今天真是王妃一事相差了而打错了主意,您要准备如何处理此事?”褚浔阳问道。

    这件事,已经俨然不可能是四王妃所为,她却还偏要给出这种假设。

    其中玄妙——

    屋子里的人不敢公开议论,外面院子里站着的人已经开始逐渐开窍了——

    华思媛可是华丞相的嫡女!

    如果说是四皇子会了讨好华家,得到华丞相的支持而恶意诬陷王妃,要推华家的女儿上位——

    这似乎——

    是件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风乾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这弦外音他自然一清二楚,却不能点名,否则岂不证明他心虚了?

    “如果真是四王妃自己的苦肉计,本宫却是有很多的地方都不明白,她手里的药是从哪里了?四王妃向来精明,管制王府的后院井井有条,却没想到居然是个蠢的,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药,都不去问会不会要命?那配药的大夫,更是个庸医,居然也不知道提醒她?这么看来,她蠢笨至此,真是死了也不可惜的!”褚浔阳道,言辞间满满的都是对四王妃的恶意,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风乾的脸色阴沉,已经开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了。

    华思媛则是心跳入擂鼓,半晌不敢再接茬。

    其他人也都是人精,既然看出了其中蹊跷,还哪有人会随便掺合的,是以都逼近了嘴巴,不肯打圆场。

    “奴婢说过了,这个瓷瓶里和瓷瓶里的东西,都不是我家娘娘的!”四王妃的婢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如果殿下还要怀疑,大可以叫人顺藤摸瓜的去查,总该能找到配这药的大夫吧?问问他,是给谁配的这药,不是就真相大白了吗?”

    配药的大夫?

    延陵君的神情玩味,唇角笑容不觉就又多了三分蛊惑,斜睨那程大夫道:“与其要去追查是谁配的这瓶药,不如先问问这位大夫,为什么要将这个装了秘药的瓷瓶塞到四王妃的荷包里吧?”

    程大夫的脑中嗡的一下——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延陵君会掀开他的牢底,可虽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的眼前一晕,一个头两个大!

    “你!难道是你?”四王妃的婢女尖声嚷道,扑过去就揪住程大夫的衣服撕扯了起来,脑中茅塞顿开,“怪不得你要隐瞒王妃的孩子保不住的消息,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四王妃的脉一直都是程大夫诊的,现在就凡事都能解释的通了,他对四王妃那一胎的现状隐瞒不报,然后利用这一次的契机抖露出来,这样就坐实了四王妃“废物利用”来陷害他人的罪名了!

    “你是和华家这个贱人串通了是不是?是她收买你来陷害我们王妃,然后好借机上位是不是?”那婢女如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揪住程大夫不住的厮打。

    程大夫这会儿已经是百口莫辩,却还是惊慌道:“荣大公子,小的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要污蔑小的?我只是替王妃诊脉,我——”

    “可是从头到尾,能单独接触到四王妃的就只有你我两人,你说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不成?可我这到底是要害四王妃呢,还要和你这区区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夫过不去?”延陵君闲庭信步,侃侃而谈,却是堵的那大夫哑口无言。

    他没有掺合这里任何事的理由,而且如果是他要害谁,又何必万事都抖出来,拿到台面上来讲?大可以背后放阴招的吧?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程大夫脸上就被抓的道道血痕,狼狈不已。

    延陵君面上却始终那么一副散漫的表情,出口的语气却突然转为森凉道:“本来你要害谁要算计谁,我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拆穿,可是错就错在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说实话,这天底下的事儿,除非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否则——”

    他说着,突然语气一顿,众人眼巴巴的的等着,他却再没了后话。

    要强行拉他下水或是上船?

    连风邑姑且都不会自不量力的存这样的念头——

    送上门来找死的,他心情好的时候实在是不介意踹一脚的!

    风乾闻言,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延陵君犯不着纡尊降贵去警告区区一个大夫,他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

    他本身也就打着这样的主意,想要借机将延陵君拉到和他的一条船上,所以今天的婚宴,他才一个太医也没请。

    其实本来就算褚浔阳没让人情延陵君过来,他也准备随后就让人去叫的。

    延陵君要当众给四王妃诊脉,肯定不能谎报,届时——

    在所有人看来,他的行为,就都是维护四皇子风乾的!

    只是最后没想,恰是他费尽心机想要拉拢的这个人,毁了他的棋局,还坏了他的全盘计划!

    “王爷,您别听这贱婢胡说,就算是这个大夫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也不能说是和侧妃娘娘有关的,侧妃娘娘今天才进的您这王府,怎么也不可能支使的了您府上的老人啊!”刘氏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感,也顾不得她这番话在外人看来会多明显,只能竭力开脱。

    当然,华思媛的确是用不起王府老字号的大夫为她办事的,所以从这程大夫道出四王妃胎像不稳的时候,褚浔阳就已经知道——

    此时,风乾必定也掺合了一脚。

    且不论四王妃的孩子到底能不能生下来,但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他居然能为了取悦华家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个男人,实在是龌龊可恨!

    “是啊王爷!”华思媛也声泪俱下的爬过去扯风乾的袍子,“就算这大夫有嫌疑,也和妾身没有关系,方才他已经验过这屋子里的茶水糕点了,妾身这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都不能把王妃被人暗算的事情赖在我身上的。”

    这也的确是事实,毕竟——

    四王妃到底是怎么服下那些药的,实在是叫人费解。

    只凭这一点,风乾不将华思媛入罪,也谁都不能说他徇私,毕竟也没证据能证明此事和她有关的。

    风乾这会儿只觉得无地自容,可是甩袖而去又不能,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否则众人背后的口水就能将他淹死。

    风乾的心中不住的权衡,暂时也没说话。

    褚浔阳在延陵君身边站了半天,这会儿就有些恹恹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左右看了眼,却是突然冲刘氏一抬下巴道:“这位妈妈,本宫记得之前大家都在这屋子里看望四王妃的时候,你有端过来一盅燕窝吧?”

    刘氏本来正全神贯注的等风乾的反问,闻言就是勃然变色,猛地一个激灵,但是马上的,她就察觉自己失态,赶紧平复了表情,答应道:“是……”

    “放哪儿了?好好的宴会给搅和了,本宫这人最经不起饿,横竖华侧妃这会儿也没心思用了,就先借本宫垫垫肚子吧!”褚浔阳往那椅背上一靠,说的漫不经心。

    屋里屋外,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脸上表情个个都尴尬无比——

    这定国公主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现在大事当前,都要出人命了,她堂堂一个天家公主,居然还一心惦记着吃?

    这——

    简直是太丢人了!

    众人先是表情憋闷的看看她,然后又满是同情的去看旁边怡然自得的延陵君,脸色俱都变化的非常微妙,只有刘氏的背后隐隐开始冒汗,陪着笑脸道:“殿下说哪里的话,那燕窝早就被奴婢送回去了,而且殿下饿了,叫小厨房给您现做些点心就是,那盅东西,早就冷了。”

    “送回去了?”褚浔阳皱眉,满脸的不高兴。

    众人看向延陵君的神情就更显同情——

    这样的媳妇,荣大公子得是要多厚实的脸皮才能当众带出门来还没有掩面而走啊?

    “是的!”刘氏咬牙道。

    褚浔阳的眉头就皱的更紧,突然怒不可遏的猛地一拍桌子,“那你是翻了窗子还是撬了屋顶了?”

    不仅仅是刘氏,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就为了一盅燕窝,定国公主您至于么?

    褚浔阳横眉怒目的盯着刘氏,是真较上劲了,延陵君却竟然也没管她。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刘氏硬着头皮,再开口的语气已经分外僵硬。

    褚浔阳没说话,却是青萝上前一步道:“我家公主担心四王妃的安危,之前众位客人去花厅等候四殿下的时候,我一直就守在这个门口,可没看见你又把那盅东西端出去!”

    刘氏的心里又是一阵乱跳,只就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是如何回答。

    青萝冷哼了一声,径自走近屋子里,掀开里屋那张圆桌的桌布,却见那桌子底下放着一把凳子,上面稳稳放着的,就是一个瓷盅。

    刘氏的一颗心往嗓子眼猛地一提。

    青萝已经捧着那盅燕窝回来。

    刘氏只能说道:“这燕窝冷了,奴婢只是不敢拿出来,到殿下跟前来。”

    “不过一盅燕窝而已,定国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没见咱们府上人命关天,都乱了套了吗?”旁边的华思媛却是不高兴了。

    她不是没看出来刘氏的紧张,可这盅燕窝是四王妃出事之后才被送进来给她吃的,但是这里人仰马翻,她没顾上而已。

    这定国公主是饿死鬼投胎吗?居然为了一盅燕窝这么不依不饶的?

    诚然这个时候她本就为了四王妃的事情紧张,又被褚浔阳吵闹的心烦,完全不曾在意旁边刘氏异常的脸色。

    褚浔阳招招手,青萝就把燕窝递给她。

    放了一个多时辰,虽然是盛夏,但那东西也就只剩下一点儿余温。

    褚浔阳掀开盅盖,眼睛里带着明亮的笑意,然后就拿着调羹,用青萝准备好的瓷碗盛了一碗出来。

    她的动作很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觉得惊世骇俗,处处透着从容优雅,最后盛了一汤匙就要往唇边送。

    彼时刘氏已经汗流浃背,再也忍无可忍的冲上去,一把抢过那瓷碗护在手中道:“殿下,这燕窝脏放的久了,您要吃,还是叫厨房再送来吧!”

    “哈!”褚浔阳突然就笑了,“该不会四王妃出事的诱因就藏在这盅燕窝里吧?”

    “绝不可能!”华思媛恼羞成怒,底气十足的脱口反驳。

    ------题外话------

    不给楠竹烂桃花的岚宝不是好作者,不给岚宝月票的读者都是耍流氓,哼哼,看我的眼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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