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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的到，每一次，她说起娘亲的那些事情，他就会全身的僵滞，他知道，他的心肯定很痛，很痛。
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关于娘亲的事情，我都是从二夫人那儿得知的。”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再让他这般残忍的折磨自己，她知道，她每讲一次，他便痛一次，心中便更恨自己几分。
这个痴心的男人太让人心疼，就算她只是一个陌路人，都会不忍，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的父亲。
“她只说了这么多吗？”北尊大帝脸色微变了一下，沉痛中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嘶哑，他明明知道，灵儿离开的时候，千寻才刚出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不断的问她，也的确是难为了她了。
“恩，她只说了这么多。”孟千寻点头，其实二夫人也只知道这么多，毕竟当时梦啸天将娘亲囚禁，根本不让任何的进入，而且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当时整个将军府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若不是因为二夫人第一眼看到娘亲便起了怜悯之心，冒险进入娘亲的房间，只怕连这点消息都不会知道。
说不定，现在的结局也不一样的。
毕竟，若是当初没有二夫人的帮忙，娘亲想要护住她都难。若是她都活不下来，今天只怕也不会找到北尊大帝，更不会带他来这儿。
北尊大帝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嘴角微微的抿紧，脸上的痛，却是越来越浓。
虽然千寻没有说明，但是他已经猜到当时的情况，这么长的时间，却只有这么一点的事情，可见当时灵儿的处境。
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若是时间可以回转，若是让他再重新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去想着称霸天下，他只要有她的陪伴就可以。
有了她，就有了所有，远远的超过得到天下。
有了她，心才是活的。
在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只可惜，他当失去她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明白的太迟了，太迟了，这么多年，这应该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一时间，他没有说话，孟千寻也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北尊大帝因为心中急切，所以，一直没有停留，不过，他却一直都照顾着孟千寻的身体，并没有让她累着。
十几天的时间，便赶到了皇浦王朝。
而一路上，夜无绝跟孟冰并没有追上他们。
皇浦王朝，将军府中。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体消瘦，十分的憔悴，床前，一个大夫正在她为拔脉。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房间内，老夫人一脸的着急，望着床上的女子时，眸子中是明显的心疼。
半响后，大夫才慢慢的起了身，神情凝重。
“大夫，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老夫人连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太多的着急与担心，“二夫人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老夫人，小的无能，实在查不出二夫人这是什么病。”大夫微微的摇头，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沉重。
“查不出来！也查不出来！”老夫人的微子微微的一僵，有些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幸好丫头急急的扶住了她。
“这都已经换了十几个大夫了，竟然都查不出是什么病？这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的变成这样了呢？”老夫人沉痛的声音中带着太多的担心，望向床上的二夫人那一脸的憔悴，心中忍不住的心疼。
二夫人这样子，明显的是生病了，但是大夫换了那么多，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到现在，连什么病都没有查出来。
“老夫人，二夫人会不会是因为太思念千寻了，所以，才会病倒的。”站一边的梦若婷眉头紧蹙，也是一脸的担心。
“就算是思念成疾，那应该也查的出来呀，如今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呀。”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中带着无力的痛。
她一直都是最喜欢二夫人的，也是真正的心疼二夫人的，现在眼看着她病成这样，她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心中怎么不痛，怎么不急呀？
“老夫人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事的。”躺在床上的二夫人慢慢的睁开眸子，望向老夫人，惨白的脸上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虽然惨白，虽然憔悴，却带着一份宁静的美。
“你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你这全身都没有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没事呢？”老夫人见她这样的，更加的心疼，快速的走到了床前，紧紧的握住的她那瘦的些不成样子的手。
前些日子，她的手还是柔软而饱满的，但是现在，去似乎被挑去了所有的肉，只剩下皮跟骨头了。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时，身子明显的僵滞，那感觉，让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去看二夫人的手。
无缘无故的，绝对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
但是，请了那么多的大夫，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算是中了毒什么的，也应该查的出来呀？
“二夫人，我让人给你顿了一些鱼汤，你喝一点吧。”梦若婷看到丫头端着汤进来，竟然亲自接了过来，端到了二夫人的面前。
她一脸的轻笑，亲切而体贴，舀了一勺，还细心的吹了吹，然后递到了二夫人的嘴角。
“我不饿，实在是喝不下。”二夫人望了梦若婷一眼，然后望向她手中的汤，微微的摇头，虚弱的声音极为的细小。
她的脸上，倒是不见任何的异样，只是，隐在床被下的手，却是突然的紧了一下。
“二夫人，你现在病成这样，不吃东西可不行呀，你多少要喝点汤吧。”梦若婷见她拒绝，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心，轻声的劝着她。
“若婷说的对，你多少喝点吧。”老夫人看到二夫人那样子，只感觉眼睛都有些发疼了。
瘦成这样，再不吃东西，那、、、、
那后果，她实在是不敢想。
“是呀，二夫人，你怎么着都要喝一些，老夫人是真的心疼你，这些日子天天守在这儿，都没有怎么休息过了。”梦若婷再劝着，这一次，甚至搬出了老夫人来。
二夫人的双眸微闪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张开了嘴。
梦若婷的鱼汤递到她的嘴角。
只是，那鱼汤还没有倒进她的嘴里，二夫人去突然的干呕了起来，似乎十分的恶心的样子。
可能是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
“这鱼腥味，我实在是喝不下，一闻到就不舒服。”二夫人微微的缓了口气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梦若婷的动作隐隐的一僵，那原本满是关心的眸子微微的一闪。
“快，快把鱼汤端下去，以后不要弄这样的东西。”老夫人的脸色微变，怒声斥道，说话间，望向梦若婷的眸子中还带着几分不满。
梦若婷微微的垂下眸子，外表看来不动声色，但是一双眸子中却隐过几分复杂。
二夫人怎么可能会闻到鱼腥味不舒服？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呀？
除非、、、、
她微垂的眸子中隐过快速的隐过一丝冷意，不过却又快速的隐了下去，连连的将那鱼汤递给了一边的丫头，让她们端了下去。
老夫人看到二夫人因为刚刚干呕，脸色更加的难看，心中更是担心，放低声音，柔声问道，“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让你去给你做。”
“老夫人，我实在吃不下。”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食欲，什么都不想吃，其实，那鱼汤她倒是想吃的，而且刚刚也的确勾起了她的食欲，但是她却没有吃。
“不吃怎么行，我让人去准备一些你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老夫人不容她拒绝，看她都瘦的皮包骨头的，怎么能不吃东西。
“怎么着，你都要给我吃一点。”老夫人有些强硬的下了命令，只是因为心疼她，那声音中却没有平时的威严。
“你们都下去吧，让二夫人好好的休息。”老夫人转向梦若婷以及她带来的几个丫头，眉头微蹙。
她知道二夫人一直都是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是。”梦若婷低声应着，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退了下去。
京城外。
北尊大帝望着面前的城门，那一颗突然感觉到心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越是靠近皇浦王朝，他的心中越是害怕，因为，他到了皇浦王朝，将要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
任凭这些日子，他不断的在心中自欺欺人的，都不得不面对那样的残忍。
进了皇浦王朝，等待他的，不是他的灵儿，而是、、、、
感觉到他的僵滞，孟千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催他，她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是痛苦的，是矛盾的。
她也明白，他此刻肯定是害怕进城的，不管换了是谁，这种情况下，都会害怕，都会想要退缩。
“走吧，进城。”只是，他随即便轻轻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然后，便带着孟千寻一起毫不犹豫的进了城。
逃避不是他的个性，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管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
孟千寻微愣了一下，深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肯定也是很痛的，但是，有些事情，虽然残忍，但是已经成了现实，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娘亲的坟墓她去过两次，第一次，是二夫人带她去的，因为，当时，是二夫人安葬的娘亲，将娘亲葬在了一个京城中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二夫人说过，那都是娘亲自己的意思。
后来，梦啸天回来后，曾经想过要将娘亲的坟墓迁移，还想着开棺，但是老夫人却阻止了，当然，这里面也是有二夫人很大的功劳的。
其实，没有人明白娘亲当时的用意，为何非要选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后来，孟千寻一个人去过一次，因为在皇浦王朝的时候，意外太多，她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也不能多去。
孟千寻带着北尊大帝直接的去了娘亲的坟墓。
远远的，便看到那孤零零的一个小土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那就是埋葬娘亲的地方。
“就是这儿了。”再次来到这儿，看到眼前的情形，孟千寻的鼻子也微微的有些发酸，声音中微微的多了几分嘶哑。
简单的说明，她的眸子望着前面的小土丘，意思已经很明显。
再次的，她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他的身子瞬间的僵滞，一时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与柔度，冷硬如盘石。
孟千寻没有转身，不必就去望向他的表情，便能够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的神情，她的身子也跟着变的僵滞，甚至感觉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的身子虽然变的冷硬如磐石，但是却还是快速的跃下了马，这一次，他甚至忘记了把孟千寻抱下马。
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小土丘，那僵滞的脚步微微的迈动，一步一步的向前迈动着。
那脚步沉重而艰难，但是却没有犹豫与退缩，他是一个真男人，那怕再痛，他都不会让自己退缩，逃避。
孟千寻望向他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心疼，也隐着钦佩，自己下了马，然后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的动作很轻，不想打扰了他。
而前面的他似乎也真的没有查觉到她，或者，此刻，他的眼中，心中，都只在一处，那怕前面等待他的只是一个小土丘。
他那僵滞的脚步，离那小土丘一步一步的慢慢近了，跟在他的身后的孟千寻发觉，每近一步，他的身子似乎更僵滞了一分。
那身子似乎不受他的控制般，似乎是被着什么，硬生生的在搬动着一样。
那距离毕竟不远，所以虽然他的速度不快，但是没有了多久，还是走到了那小土丘前。
他的脚步停住，僵滞的身子轻颤，手慢慢的伸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他的面前，除了那个小土丘，便只有空气了。
“灵儿，灵儿。”他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嘶哑而模糊，似乎是无意识中的一种低喃。
他不愿意相信，真的不愿意相信。
他无法接受，他的灵儿，已经沉睡在了这儿。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这不是我的灵儿，不是，绝对不会是的。”他的情绪突然的变的激动起来，似乎带着几分疯狂，可能是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跟在后面的孟千寻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不是灵儿，不可能的。”只是，他的声音却更加的提高了些许，然后突然的转身，转向孟千寻，“千寻，你告诉父皇，这不是你娘亲，不是。”
“这、、”孟千寻心整个的揪痛，硬生生痛着，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说不是，那是欺骗，骗的了一时，能有什么作用。
但是，说是，却实在是太残忍，太残忍，看到他此刻这个样子，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灵儿不会死的，不会就这么死的。”他的手突然的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一定要听到她的答案。
“父亲，这件事情、、、”孟千寻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慢慢的开口。
“你说，当时是二夫人安葬的你娘亲？”只是，他却突然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微睁，突然的问道。
“恩，是的。”孟千寻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换了问题，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却还是微微的点头，“当时二夫人说，是按着娘亲事先写好的遗嘱安葬的娘亲，地点，时间，都是按着娘亲说好的。”
“都是你娘亲写好的？都是灵儿的主意？”他低呼，慢慢的重复着孟千寻的话，一双眸子中似乎多了几分沉思？
“灵儿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急着让二夫人将她安葬，为何非要安葬在这个地方？”他的眸子再次的转向面前的小土丘，细细的注意着面前的情形，一双眸子微微的圆睁。
这个地方，极为的偏僻，平时几乎没有人来这儿，而且，这儿恰恰是在城墙下。
这只是巧合，还是？
他的身子再次的轻颤，这一次，连那手都忍不住的颤着，他的一双眸子再次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小土丘。
眸子深处，有着太多的复杂，一种让孟千寻看不懂的复杂。
会不会？
会不会！
会不会、、、、
感觉的到，每一次，她说起娘亲的那些事情，他就会全身的僵滞，他知道，他的心肯定很痛，很痛。
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关于娘亲的事情，我都是从二夫人那儿得知的。”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再让他这般残忍的折磨自己，她知道，她每讲一次，他便痛一次，心中便更恨自己几分。
这个痴心的男人太让人心疼，就算她只是一个陌路人，都会不忍，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的父亲。
“她只说了这么多吗？”北尊大帝脸色微变了一下，沉痛中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嘶哑，他明明知道，灵儿离开的时候，千寻才刚出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不断的问她，也的确是难为了她了。
“恩，她只说了这么多。”孟千寻点头，其实二夫人也只知道这么多，毕竟当时梦啸天将娘亲囚禁，根本不让任何的进入，而且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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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二夫人第一眼看到娘亲便起了怜悯之心，冒险进入娘亲的房间，只怕连这点消息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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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是当初没有二夫人的帮忙，娘亲想要护住她都难。若是她都活不下来，今天只怕也不会找到北尊大帝，更不会带他来这儿。
北尊大帝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嘴角微微的抿紧，脸上的痛，却是越来越浓。
虽然千寻没有说明，但是他已经猜到当时的情况，这么长的时间，却只有这么一点的事情，可见当时灵儿的处境。
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若是时间可以回转，若是让他再重新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去想着称霸天下，他只要有她的陪伴就可以。
有了她，就有了所有，远远的超过得到天下。
有了她，心才是活的。
在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只可惜，他当失去她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明白的太迟了，太迟了，这么多年，这应该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一时间，他没有说话，孟千寻也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北尊大帝因为心中急切，所以，一直没有停留，不过，他却一直都照顾着孟千寻的身体，并没有让她累着。
十几天的时间，便赶到了皇浦王朝。
而一路上，夜无绝跟孟冰并没有追上他们。
皇浦王朝，将军府中。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体消瘦，十分的憔悴，床前，一个大夫正在她为拔脉。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房间内，老夫人一脸的着急，望着床上的女子时，眸子中是明显的心疼。
半响后，大夫才慢慢的起了身，神情凝重。
“大夫，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老夫人连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太多的着急与担心，“二夫人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老夫人，小的无能，实在查不出二夫人这是什么病。”大夫微微的摇头，神情间更多了几分沉重。
“查不出来！也查不出来！”老夫人的微子微微的一僵，有些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幸好丫头急急的扶住了她。
“这都已经换了十几个大夫了，竟然都查不出是什么病？这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的变成这样了呢？”老夫人沉痛的声音中带着太多的担心，望向床上的二夫人那一脸的憔悴，心中忍不住的心疼。
二夫人这样子，明显的是生病了，但是大夫换了那么多，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到现在，连什么病都没有查出来。
“老夫人，二夫人会不会是因为太思念千寻了，所以，才会病倒的。”站一边的梦若婷眉头紧蹙，也是一脸的担心。
“就算是思念成疾，那应该也查的出来呀，如今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呀。”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中带着无力的痛。
她一直都是最喜欢二夫人的，也是真正的心疼二夫人的，现在眼看着她病成这样，她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心中怎么不痛，怎么不急呀？
“老夫人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事的。”躺在床上的二夫人慢慢的睁开眸子，望向老夫人，惨白的脸上微微的绽开一丝轻笑，虽然惨白，虽然憔悴，却带着一份宁静的美。
“你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你这全身都没有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没事呢？”老夫人见她这样的，更加的心疼，快速的走到了床前，紧紧的握住的她那瘦的些不成样子的手。
前些日子，她的手还是柔软而饱满的，但是现在，去似乎被挑去了所有的肉，只剩下皮跟骨头了。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时，身子明显的僵滞，那感觉，让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去看二夫人的手。
无缘无故的，绝对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
但是，请了那么多的大夫，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算是中了毒什么的，也应该查的出来呀？
“二夫人，我让人给你顿了一些鱼汤，你喝一点吧。”梦若婷看到丫头端着汤进来，竟然亲自接了过来，端到了二夫人的面前。
她一脸的轻笑，亲切而体贴，舀了一勺，还细心的吹了吹，然后递到了二夫人的嘴角。
“我不饿，实在是喝不下。”二夫人望了梦若婷一眼，然后望向她手中的汤，微微的摇头，虚弱的声音极为的细小。
她的脸上，倒是不见任何的异样，只是，隐在床被下的手，却是突然的紧了一下。
“二夫人，你现在病成这样，不吃东西可不行呀，你多少要喝点汤吧。”梦若婷见她拒绝，脸上更多了几分担心，轻声的劝着她。
“若婷说的对，你多少喝点吧。”老夫人看到二夫人那样子，只感觉眼睛都有些发疼了。
瘦成这样，再不吃东西，那、、、、
那后果，她实在是不敢想。
“是呀，二夫人，你怎么着都要喝一些，老夫人是真的心疼你，这些日子天天守在这儿，都没有怎么休息过了。”梦若婷再劝着，这一次，甚至搬出了老夫人来。
二夫人的双眸微闪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张开了嘴。
梦若婷的鱼汤递到她的嘴角。
只是，那鱼汤还没有倒进她的嘴里，二夫人去突然的干呕了起来，似乎十分的恶心的样子。
可能是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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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若婷的动作隐隐的一僵，那原本满是关心的眸子微微的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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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若婷微微的垂下眸子，外表看来不动声色，但是一双眸子中却隐过几分复杂。
二夫人怎么可能会闻到鱼腥味不舒服？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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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到二夫人因为刚刚干呕，脸色更加的难看，心中更是担心，放低声音，柔声问道，“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让你去给你做。”
“老夫人，我实在吃不下。”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食欲，什么都不想吃，其实，那鱼汤她倒是想吃的，而且刚刚也的确勾起了她的食欲，但是她却没有吃。
“不吃怎么行，我让人去准备一些你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老夫人不容她拒绝，看她都瘦的皮包骨头的，怎么能不吃东西。
“怎么着，你都要给我吃一点。”老夫人有些强硬的下了命令，只是因为心疼她，那声音中却没有平时的威严。
“你们都下去吧，让二夫人好好的休息。”老夫人转向梦若婷以及她带来的几个丫头，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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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若婷低声应着，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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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尊大帝望着面前的城门，那一颗突然感觉到心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越是靠近皇浦王朝，他的心中越是害怕，因为，他到了皇浦王朝，将要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
任凭这些日子，他不断的在心中自欺欺人的，都不得不面对那样的残忍。
进了皇浦王朝，等待他的，不是他的灵儿，而是、、、、
感觉到他的僵滞，孟千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催他，她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是痛苦的，是矛盾的。
她也明白，他此刻肯定是害怕进城的，不管换了是谁，这种情况下，都会害怕，都会想要退缩。
“走吧，进城。”只是，他随即便轻轻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然后，便带着孟千寻一起毫不犹豫的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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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寻微愣了一下，深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肯定也是很痛的，但是，有些事情，虽然残忍，但是已经成了现实，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娘亲的坟墓她去过两次，第一次，是二夫人带她去的，因为，当时，是二夫人安葬的娘亲，将娘亲葬在了一个京城中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二夫人说过，那都是娘亲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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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寻望向他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心疼，也隐着钦佩，自己下了马，然后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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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面的他似乎也真的没有查觉到她，或者，此刻，他的眼中，心中，都只在一处，那怕前面等待他的只是一个小土丘。
他那僵滞的脚步，离那小土丘一步一步的慢慢近了，跟在他的身后的孟千寻发觉，每近一步，他的身子似乎更僵滞了一分。
那身子似乎不受他的控制般，似乎是被着什么，硬生生的在搬动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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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他的唇微动，发出的声音嘶哑而模糊，似乎是无意识中的一种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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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灵儿，不可能的。”只是，他的声音却更加的提高了些许，然后突然的转身，转向孟千寻，“千寻，你告诉父皇，这不是你娘亲，不是。”
“这、、”孟千寻心整个的揪痛，硬生生痛着，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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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是，却实在是太残忍，太残忍，看到他此刻这个样子，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灵儿不会死的，不会就这么死的。”他的手突然的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一定要听到她的答案。
“父亲，这件事情、、、”孟千寻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慢慢的开口。
“你说，当时是二夫人安葬的你娘亲？”只是，他却突然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微睁，突然的问道。
“恩，是的。”孟千寻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换了问题，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却还是微微的点头，“当时二夫人说，是按着娘亲事先写好的遗嘱安葬的娘亲，地点，时间，都是按着娘亲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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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急着让二夫人将她安葬，为何非要安葬在这个地方？”他的眸子再次的转向面前的小土丘，细细的注意着面前的情形，一双眸子微微的圆睁。
这个地方，极为的偏僻，平时几乎没有人来这儿，而且，这儿恰恰是在城墙下。
这只是巧合，还是？
他的身子再次的轻颤，这一次，连那手都忍不住的颤着，他的一双眸子再次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小土丘。
眸子深处，有着太多的复杂，一种让孟千寻看不懂的复杂。
会不会？
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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