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趣阁 www.biqugexs.org,我有一个秘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车子离开车站,已经过了四点半, 天要亮了。

    回去时, 还是黄单开车, 他边上的副驾驶座不是空的,坐了个男人。

    就在不久前,黄单通过张瑶介绍,知道男人叫戚丰。

    不是风雨的风,是丰收的丰,张瑶当时是这么告诉黄单的。

    黄单转着方向盘,拐进不再平坦的大路, 原主中午和晚上会在小卖铺帮忙,每天进进出出的工人很多, 还有附近的农民, 过路的本地人, 公司的老总和员工, 按理说应该记不住谁是谁,但是黄单竟然从他的记忆里挖到了有关戚丰的片段。

    可能是那张英气刚毅的脸混在人堆里面, 会显得比较突兀。

    黄单打方向灯, 迎面过来的一束光从车前擦过, 他动动眉头, 回想张瑶跟自己说过的那些事。

    俊男美女之间目前还没有窜出爱的火花,只有一个上帝精心安排的遇见。

    张瑶准备取票的时候,一摸口袋,发现手机没了, 她立马掉头去找,就碰到了在原地等失主的戚丰。

    上车之后,张瑶在车厢里又看到了戚丰,随口一问才知道对方去的也是J市,他们在一个车厢,座位还是一起的。

    十个小时出头的长途车,卧铺要两百多,张瑶舍不得那个钱,就买的硬座。

    路上很闷的,张瑶晕车,坐火车也晕,她每回找到座位坐下来,都是直接趴着睡觉,没地儿趴,就后仰着睡,满脸憔悴的等着车到站。

    今天坐自己旁边的不算是陌生人,已经有过简单的接触,张瑶就没睡,找话题跟对方聊天。

    聊了会儿,张瑶知道她和戚丰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也知道对方在工地上做事。

    戚丰刚带一批工人从老家过来这边搞工程,所以只是放假才来小卖铺的张瑶并没有见过他。

    这些巧合加起来,就是一部都市爱情。

    黄单的思绪被一缕烟味打扰,他的余光一扫,男人嘴边的那点火星子在他的视野里忽明忽灭。

    之前张瑶告诉黄单的那些信息,都已经被他梳理过了,从中挑出几条有用的线索,一,这个男人是个工头,刚来J市不久,二,在小卖铺附近的工地干活,三,抽的只是十二一包的南京,说明生活不是大手大脚的作风。

    小卖铺被偷,嫌疑人还未定。

    黄单根据过去三个任务的经验判断,不是一个人干的,是一伙人,工地上的人嫌弃最大,当然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他第二次将余光投向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若有所思。

    小卖铺是昨晚被偷的,男人是今天早上才离开的J市,说是去N市探亲,吃个午饭就回来了。

    关于这点,是黄单从张瑶口中得知的。

    戚丰有所察觉,他叼着烟开口,说话时的嗓音沙哑,“不介意吧?”

    黄单说,“小瑶晕车。”

    戚丰什么也没说,只是嘬两口烟后就动动手指头,把烟掐灭了。

    后座的张瑶没一点声响,她拉开车门坐进去以后,就把背包放在腿上,靠着椅背双眼紧闭,一副苦苦挣扎的模样。

    车里静下来,没开冷气,热风丧心病狂的从车窗里吹进来,闷热难耐。

    黄单停车等红灯,他听到后座的声音,张瑶吐了。

    晕车晕的这么厉害,只放三天假,却还是要坐长途车跑过来,来回就是在路上花掉二十多个小时,受罪。

    张瑶知道自己晕车,包里必备一卷垃圾袋,一旦胃里难受,就赶紧拽一个袋子攥手里,以免事发突然来不及去找。

    这会儿她弯着腰呕吐,脸都快埋袋子里了。

    逼仄的空间里渐渐弥漫出一股子淡淡的气味,是从袋子里散发出来的,那味儿到处乱飘,就是不飘出窗外,存心要跟前面的两个男人做对。

    黄单看一眼后视镜,以原主的立场,是不会问张瑶“有没有事”“你怎么样”这种话的,见惯了。

    因为从小到大,张瑶坐车必吐。

    黄单要走原主的路,所以他没问什么。

    张瑶也很淡定,吐完了就舒服多了,她抓纸巾擦嘴,在车子开了以后问道,“哥,还有多久到啊?”

    黄单说,“十分钟左右。”

    张瑶长舒一口气,她的脸色很差,熬夜坐车不缓个一两天根本不行,“我在学校的食堂吃了晚饭走的,快吃完了才看到一个屎苍蝇,把我给恶心的不行,难受死了。”

    黄单对屎苍蝇这个小家伙有不好的印象,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就见识过对方的威力,他抿嘴,胃里翻了几下。

    戚丰倒是跟没事人似的,面部没露出任何不适的迹象。

    他那样儿,好像觉得张瑶大惊小怪,屎苍蝇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过多就,张瑶就让黄单把车停在路边,她嫌嘴里难受,拿着水杯下车漱口去了。

    黄单也下了车,发现外面比车里凉快。

    张瑶晕车,所以她要求开车窗,那就没法打冷气了,车里闷的人想死。

    黄单没走开,就靠着车门呼吸满路上的灰尘,他不喜欢这里,空气太差了,比前面三次穿越的世界都要差很多。

    冷不丁的响起嗡嗡声响,黄单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原主的父母应该会打个电话问有没有把人接到,他探头去车里拿,旁边的男人已经接起电话。

    嗡嗡声也在这一刻停了。

    黄单收回手,继续靠车门站着,耳边是男人的骂声,“操,我一天不在,你们几个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吧?行了,屁大点事也能整出幺蛾子。”

    戚丰半阖眼皮,呵笑一声,“是吗?他真这个说的?那就让他自个去劳务公司说去吧,你们几个看好了其他人,都别惹事,干活拿钱就成。”

    他挂掉电话,将那根掐灭的烟重新点上,“天亮了。”

    黄单确定是跟自己说的,就抬头看天,“嗯。”

    烟雾缭绕了片刻,戚丰夹着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弹掉一小撮烟灰,“听说你家的小卖铺昨晚失窃了,丢的东西多吗?”

    黄单的眼底微闪,“现金丢了一笔,还有烟。”

    戚丰把烟叼嘴边,用牙咬||着烟蒂,声音模糊,“工地上的人多,各个地方的都有,小卖铺开在边上,还是小心点好。”

    他曲着的长腿往前伸一点,眉眼懒懒的,“监||控虽然装了用处不是很大,但至少能起到恐吓的作用,对你家小卖铺打主意的人会顾忌一些。”

    “多谢。”

    黄单坐回车里,余光第三次投到男人身上,对方看起来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那两句话只是一时兴起。

    戚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老成,“小弟弟,少斜着眼睛看人,这样很不礼貌的。”

    黄单被发现了,索性侧过头,明目张胆的打量,“我快三十了。”

    戚丰抽一口烟,“我快四十了。”

    黄单的眼中一闪而过惊讶,“看不出来。”

    戚丰扯唇,“我也看不出来。”

    黄单垂了垂眼,原主的脸是长的嫩了点,看不出快三十岁,说是在读的大学生别人都信。

    他看向前面不远,张瑶不漱口了,蹲在草地上喘气,“戚先生,听我妹妹说你是工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工地上的事?”

    戚丰撑着额头,“不能。”

    黄单,“……”

    戚丰满脸的戏谑,“你那点小把戏就别在我这里使了,我这张嘴吐出来的只有口水,没你想要知道的东西,要是不信,我可以吐给你看看。”

    黄单的嘴角抽搐,“不用了。”

    戚丰的后脑勺磕到椅背,他在腾升的烟雾里昏昏入睡,“要想知道昨晚是谁进了你家的小卖铺,等着警||察告诉你吧。”

    黄单说,“小卖铺没装监||控,查不到的。”

    戚丰耸耸肩,“那你家只能认栽了。”

    黄单欲要开口,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你妹妹的身材很不错。”

    他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瘦瘦高高的女孩已经从草地上站起来,往停车的方向过来了。

    女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浅蓝色高腰短裤,T恤的衣摆收进短裤里面,腰身细瘦,走路时晃动的两条腿白又长。

    身材确实不错。

    黄单隐约知道男人话里的意思,他来这里有大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见了不少工人,五十个男的里面顶多只有一个女的,还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跟着丈夫过来的。

    那种带着伴儿四处做工的毕竟是极少数,普遍都是独自在外赚钱。

    工人里有十几二十岁,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小伙子,有的二三十岁,正是血气方刚,一碰就炸的年纪,也有的四五十岁,老婆孩子不在身边。

    那里很偏,离镇上有段路程,找个小姐都要坐一趟车,跑一段路。

    年轻漂亮的女孩过来这边,势必会引起那些人的关注。

    现在又是夏天,穿着清凉的季节,没法裹的严实,胳膊腿都露出来一大截,领口稍微大点的,低个头就能被看的差不多了。

    黄单蹙了蹙眉心。

    他转而一想,原主的妹妹只来三天就回学校,毕业了也有自己的工作,不会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下待着。

    张瑶不知道黄单的心思,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哥,下午爸妈不是去了派出所吗,那边怎么说的?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来看看?”

    黄单开着车,“明天吧。”

    张瑶一口咬定,“我觉得肯定就是那些工人干的!”

    她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板着,言语间有很强的排斥,甚至是鄙视,“去年清明爸妈回家,工棚里丢那么多东西,连被子和床垫都被偷了,除了工人,谁会偷拿那些东西?”

    “他们哪儿来的都有,文化水平低,素质又差,手脚绝对不干净,偷个东西还不就是家常便饭……”

    话声戛然而止。

    张瑶后知后觉前头还坐着个人,她眨眨眼睛,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和宽阔的肩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表情。

    半响,张瑶尴尬的挤出笑容,“戚大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戚风的食指跟拇指用力,碾灭了烟屁股,他笑了笑,“没事。”

    张瑶懊恼的抓抓头发,抬头看后视镜,黄单也看她,俩人眼神交汇,她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车里的气氛不怎么好,三人不再有言语,一路沉默着到目的地。

    下了车,戚风对黄单道谢,他双手插兜,慢悠悠朝着后面的那排宿舍楼走去。

    张瑶把视线从男人的背影上收回,“哥,你说戚大哥是不是生气了?”

    黄单拿出后备箱的皮箱子,他无法理解,仅仅是来三天,行李也需要用皮箱子装?听到张瑶的问话,他说,“那个人没有生气。”

    张瑶不信,接住皮箱子说,“真的?”

    黄单点点头,男人当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挺无所谓的,又或者是听多了,听惯了,也听腻了。

    再说了,快四十岁的男人,走南闯北了很多年,在社会上混成老油条,心境和不问世事的小朋友不同,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计较。

    小卖铺里的灯亮起来,张母出来开的门,身前挂个围裙,“小瑶,妈给你下碗面,吃了再睡。”

    张瑶打哈欠说不吃了,“妈,这都五点了,我吃了就睡不着了。”

    张母把她的皮箱子拉到里屋,“不吃怎么行,多少要吃点再睡,不然饿着睡觉,对肠胃不好的。”

    张瑶没有再坚持,知道说多了也不起作用,“行吧,你给我下一点点,油盐都少放一些,别给我煎蛋了。”

    “还煎蛋呢,冰箱里连个鸡毛都没有,明儿你跟你哥进货去,顺便买点鸡蛋回来。”

    张母冲外面喊,嗓门本来就大,这次像是在故意往上扯,“志诚,妈下两把面,你也吃一碗啊。”

    黄单在把门的另一边也拉开,“好哦。”

    这么大动静,张父还在床上躺着,没起来的意思。

    张瑶的眼珠子一转,小跑着去找黄单,笃定的语气,见怪不怪的表情,“哥,爸妈吵架了?”

    “嗯,吵了。”

    黄单无意间瞥到对面的墙上趴着一只大蚊子,他没说话,走过去抬手就是一下。

    纯粹是无意识的行为。

    那蚊子吃太饱了,反应迟钝来不及飞走,死在了黄单的一掌之下,刷白的墙上多了一小滩血迹。

    黄单的手掌发麻,他的眉心立刻就蹙了起来。

    张瑶见她哥把腰背攻了起来,似乎很难受,就凑近点询问,“哥,你怎么了?”

    黄单的声音里有哭腔,“手疼。”

    张瑶看到一滴泪水从她哥的眼睛里掉下来,她呆滞很久,眼睛震惊的瞪到极大,见鬼般的扭头大声喊叫,“爸,妈,你们快来看啊,哥打蚊子打哭啦——”

    黄单,“……”

    里屋床上的张父发出声音,火气很大,“喊什么呢?”

    张瑶跑过去开门,“爸,哥哭了。”

    张父看看自己的女儿,“你这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怎么还这么疯?”

    张瑶翻白眼,“没疯啊,哥真的哭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爸,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骗你我是小狗。”

    提到狗,她就想起豆沙了,脸上是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张瑶的眼睛红红的,难过的说,“爸,一定要把小偷抓到,我们要给豆沙报仇。”

    张父闷不做声,不瞪人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可怜的老头子。

    他希望大家都顺着自己的意,别逆着来,否则就会发脾气,那模样可怕,儿女都不敢跟他说话。

    张瑶吸吸鼻子,上厨房去看了看,就又去了外头。

    黄单坐在木板钉的凳子上,他低垂着脑袋,默默的流着泪。

    张瑶的心情很复杂。

    从记事起,她就没见过她哥哭过,所以在她心里,世上的任何男人都没有她哥强大,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结果呢?

    就在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夏天,普普通通的早晨,她崇拜的哥哥在自己面前滴下一滴泪花,慢慢泪流满脸。

    张瑶深呼吸,肯定不会是打蚊子打哭的就是了。

    那活儿她一个夏天不知道要干多少回,不觉得疼,只觉得爽,打死一只蚊子,心里跟考试考第一名一样,觉得自己特牛逼。

    黄单还真是打蚊子打的,疼痛感到现在都没消失干净。

    张瑶来回走动,搬凳子坐在黄单对面,“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想开点,过这个村,还有好多个店等着你。”

    她觉得,她哥变的这么多愁伤感,绝对是那段初恋的原因。

    不是有句话说,初恋是道过不去的鸿沟吗?她哥在沟里扑腾好多年了,再不爬上岸,真会淹死在沟里。

    黄单把潮湿的纸巾丢进垃圾篓里,从读书到工作,从来都是别人暗恋或者是明恋他,而暗恋一个人的感觉,他不懂,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一点。

    大概是苦涩又幸福的味道吧。

    原主有次年三十晚上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多了,他妹妹就是那次无意间从他嘴里听到的那段初恋。

    见她哥不说话,张瑶就以为是被她说中了,果然还是放不下,也是,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