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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嬿婉及良时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是个打秋风的穷酸亲戚。

    再者,老太爷的旧交怎么了,他又没见过老太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那老东西临死的时候,把私库整个交给姚轩了,一个子儿都没给别人留,他的旧交,关别人什么事?

    要管,也该交给姚轩管才是。

    要是这老头子贪心些,按着姚轩吸血,将他榨干,那才好玩儿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歪着头,看着装扮寒酸的老者,缓缓笑了。

    锦书一进含元殿,便见宁海总管领着两个内侍,正动作轻缓的将案上的画作展开。

    近前一看,她才认出来,原是前朝名画《秋雨寒江图》。

    “这是怎么了,”她有些不解的问:“竟把它找出来了。”

    “锦书姐姐有所不知,”宁海的徒弟笑着解释:“远游西蜀的画圣齐元子回京了,圣上请了他老人家入宫,这幅画便是要赠与他的。”

    国子监课业繁忙,博士们更是严谨,饶是姚轩与姚昭自幼勤学,也不敢懈怠分毫,唯恐辜负了姐姐一番苦心,丢她的脸。

    那里十日一休,略微可以得些空闲。

    可是实质上,虽说是休,学子们却也只能回家住上一晚,第二日便得匆匆赶回。

    姐姐不在,姚昭与姚轩在姚家也没什么可挂念的,再加上姚望近来态度的转变,更是叫兄弟二人心中腻歪,不想归家。

    姐姐或许能飞黄腾达,可也终究只是或许。

    若是有个差池,又该如何是好?

    父亲只想着来日荣耀万千,却不去想姐姐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度日时又会有多辛苦。

    只是不想归不想,毕竟有孝道为先,这种条条框框压着,他们也不能真的跟姚望这个父亲撕破脸。

    兄弟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每十日两人便挨着回去,既全了面子,不留话柄,也叫自己略微清闲些,不必见父亲与继母的嘴脸。

    可巧,这一次回去的便是姚轩。

    姚家诗书传家,程家却是武家,姚轩与姚昭都同舅舅亲近,跟着学了弓马骑射,年纪虽小,身体却强健。

    国子监离姚家不算近,二人便分别备了马,如此往来。

    这一日,姚轩刚刚到了姚家门口,便见有个老者等在那里,见他过去,极温和的问:“是姚家的公子吗?”

    “是,”姚轩上下看他一看,和气道: “老丈有何吩咐?”

    齐元子同姚家老太爷是同年,只是一个入了官场,一个入了画坛,虽是殊途,却也亲近。

    前些年的时候,夺嫡之争纷扰,他便避往西蜀去了,再不问世事。

    等回到长安,才知故人已去,姚家已然败落。

    想看看故友膝下子孙如何,是以特意着旧衣登门,试上一试。

    有着前边姚盛的对比,此刻再听姚轩语气温和,齐元子心中便暗自赞赏起来,将那会儿糊弄姚盛的说辞拿了出来。

    “老朽姓齐,与令祖父有旧,听闻他辞世,特来祭奠。”

    姚轩目光在他身上迅速的一扫,正待说话,却瞥见府门那里有人影一闪而过,鬼鬼祟祟。

    只看了一眼,他便认出那是姚盛院子里的小厮。

    在心里讽刺的一笑,姚轩示意仆从将自己的马牵走,向齐元子拱手示礼:“齐先生往西蜀一游,景致如何?”

    齐元子还等着诓人呢,却不想一个照面就被人翻了老底,暗自惊讶之余,又怕眼前的少年郎是在诈自己,便故意装起糊涂来。

    “什么西蜀?”他皱起眉:“老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姚轩俊秀的脸上有些无奈,请他走在前头,道:“齐先生,你虽能够改变自己的衣着,却难以改变你自己。”

    “你食指与中指上有经年握笔留下的印记,并非是习字而留,而是作画,这是其一。”

    “方才抬手的时候,我看见你指甲缝中还有未曾洗净的赤色颜料,亦可佐证,这是其二。”

    “你外衣陈旧,里衫却是江南道出产的锦缎,如何也不像是清贫之人,这是其三。”

    “你言语之际,长安语音之中却带有西蜀语调,而改变一个人的语言习惯,却非一朝一夕之事,可见你曾久留西蜀,又或者,身边有极为亲密的西蜀出身之人,这是其四。”

    他一连说了四条齐元子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就叫他气馁起来,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

    一边跟着姚轩往姚家走,他哼道:“猜猜猜,做学问要脚踏实地,哪里能像是你这样,什么都靠猜!臭小子!”

    “好吧,”姚轩笑的温和:“这些都是次要的推测,的确很难发挥作用。”

    齐元子心里舒服了一点:“这还差不多。”

    “只是,齐先生,您大概忘了,”姚轩推开自己书房的门,请齐元子进去:“我小时候,是见过您的,不需要什么推论,一眼就能认出来。”

    齐元子:“……”

    一点儿都不好骗,没意思。

    姚轩带着齐元子祭奠过祖父,又往自己书房去取昔日祖父留下的笔墨,再回去时,便见齐元子正望着墙上的牡丹图出神。

    见他回来,齐元子收回目光,别有所思的问:“这是你画的?”

    “并不是,是姐姐画的。”

    姚轩回忆起了姐弟三人一起的时光,目光柔和,道:“她最喜欢牡丹了。”

    “倒是难得,”齐元子摸着胡子笑了:“现在的姑娘,心气都高得很,你问她们喜欢什么花儿,多半都说是梅兰,此外便是夏荷秋菊。”

    “她们才不说这句喜欢牡丹呐——都觉得那庸俗,失了清高。”

    “各花入各眼罢了,自是无可指摘,”姚轩也不介意,只是道:“姐姐说,傲骨铮铮的女子,极少有得善终的,倒不如牡丹繁丽,享尽俗世雍容。”

    “你姐姐啊,果真是个妙人!”

    齐元子听得大笑起来:“再过几日,我便入宫去,指不定还能见到她呢。”

    “是吗?”姚轩听得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惜,我等闲见不得她,也只能时不时的写信,告知彼此境遇了。”

    这话说起来扫兴,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也就不再去提,只是道:“齐先生作何打算,这几日便留在姚家么?”

    “怎么,”齐元子看他一眼,不虞道:“想赶我走?”

    如今的身份使然,齐元子留在这里,还真是给姚家脸面了。

    “那倒不是,”姚轩微笑道:“只是您是长辈,既然过来,也该知会家父一声才是。”

    “那小兔崽子,”齐元子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摆摆手道:“去告诉他一声。”

    这会儿姚望还没有歇下,正在屋里同张氏说话。

    张氏病了好些日子,面上失了颜色,人也恹恹的,只是知道自己儿子失宠,所以更加温柔小意的奉承着姚望,叫他畅意几分。

    姚望听得心满意足,正待说话,管家就赶过来了,伏到他耳边去说了几句,就显而易见的变了脸色。

    “——贵客登门,怎么也不知早些告知于我!”

    齐元子颇负盛名,乃当世大家,能够到已经败落的姚家来,自然是大事一桩。

    姚望最是在意这些门面功夫,吩咐人叫几个孩子过来,亲自去姚轩处,同齐元子问好。

    夜色已深,姚盛更是早早睡下,被人从睡梦中惊醒时,自是极为不快,打着哈欠到了姚轩那里去,瞥见那个被迎到上位的老者,困意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是他?!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姚望一向觉得这个儿子机灵,这会儿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却反倒觉得呆头呆脑,有些丢人现眼。

    “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皱眉道:“还不过来,向齐先生问安。”

    到了这会儿,姚盛也觉察出几分不对了,恍恍惚惚的说了几句只觉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就傻坐在一边,没有出声了。

    张氏眼见着姚轩同齐元子相谈甚欢,心急如焚,连连给姚盛使眼色,示意他好生表现。

    只可惜,从头到尾,姚盛都跟丢了魂儿一样,魂不守舍。

    并不是他不像攀附一下关系,而是心中太过惊讶,反倒做不出什么反应。

    见鬼了!

    这平平无奇的老头,竟是世间闻名的画圣!

    可是……他却亲手将他推到姚轩那边去了。

    姚盛咬着牙,看姚轩跟齐元子笑谈时候的熟悉模样,只觉心中有一条名为妒恨的蛇,正一口一口的往自己肉里咬,每一口都见血,又疼又麻。

    他脸上笑的僵硬,手指暗自捏在一起,眼底暗光一闪而过。

    凭什么呢,都是姓姚的,好事却都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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