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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拦,却也不敢让他就穿着这么单薄的衾衣出去,赶紧拿来厚衣裘袍给他披上。

    李禅秀因为体虚,下床时双腿都在颤抖。

    燕王感念他愿意帮忙,又知时间紧迫,忙亲自拿来鞋子让他穿上,随后扶着他出去。

    护卫见状,赶紧也从另一边扶着,跟他一起出去。

    .

    隔壁院落的一间小屋内,裴椹盘膝坐在床上,脊背挺直。只是接连几日没怎么进米水,脸色有些苍白晦暗。

    倒不是李玹苛待他,不让人给他送吃的,而是他听闻李禅秀一直没醒,几次求见,都被李玹拒绝,根本无心用饭。

    就在他闭着目,心中不安想李禅秀为何会昏迷这么多天没醒,是否是在他没察觉的时候中了刺客的毒箭时,忽然——

    “哐啷”一声,小屋的门被人踢开。

    裴椹睁开双眸,就见李玹握着长剑,眼底含冰,身披冷意而来。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仍立刻下床,掀起衣摆跪在地上,沉稳恭声道:“罪臣见过主公。”

    李玹冷冷看他,几乎一字一顿道:“你确实有罪,罪不容诛。若非是你,蝉奴儿怎会、怎会……”

    李玹握着剑的手发抖,从未如此不理智过,几乎是咬紧牙关怒视面前的人。

    裴椹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抬头,语气近乎急切问:“殿下怎么了?”

    “你还有脸提?”李玹直接挥剑,落在他颈间,冰冷剑刃距皮肤只有不到半寸距离。

    但紧接着,随后赶来的文松泉、杨元羿就扑通跪在地上求情。

    杨元羿小心看一眼那剑,就要上前用手挡住。

    裴椹一听,心中却愈急,竟直接起身道:“我要见殿下。”

    李玹闻言,怒极反笑,直接喝令杨元羿两人“滚下”,挥剑又指向裴椹,道:“你以为你手握重兵,立有大功,孤就真不敢动你?你狼子野心,竟敢、竟然敢……”

    他咽了咽喉间血气,剑锋愈发逼近裴椹:“孤问你,是不是、是不是你用兵力权势,软迫于他?”

    裴椹闻言愣住,一时没明白李玹的意思。他一直以为李玹如此生气,是因为得知自己和李禅秀在一起,无法接受。

    他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反驳,也知李玹当时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在那时触其霉头,所以任抓任罚。

    但此刻,他隐约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李玹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当即又跪下,以额触地,语气诚恳且恭敬:“主公明鉴,我与殿下相互倾心,我对他更爱重珍惜,绝无强迫。”

    门外,方才只听李玹的话,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文松泉、杨元羿一时呆愣住。

    紧接着赶到的李禅秀、燕王也愣住,尤其燕王,回过神后,顿时脸色发白,双腿都开始打颤。

    原本以为是因为老燕王的事,裴椹才被抓,但没想到,实情竟比是因为老燕王还要糟。

    老燕王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但他儿子眼下这是、这是拱了李玹的掌上明珠啊!

    李玹气在头上,没察觉李禅秀等人到来,闻言反倒更怒,冷笑道:“胡说,蝉奴儿怎可能……”

    那般触目惊心的痕迹,他的蝉奴儿怎可能是心甘情愿?还有裴椹,若真爱重珍惜,又怎会那般……虐待?

    尤其因裴椹之过,李禅秀现在还昏迷不醒,若解不了寒毒,极可能……

    想到此,李玹简直气血翻涌。尽管理智一再告诉他不能杀裴椹,可仍恨得要一剑先砍他几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李禅秀忽然上前一步,近乎踉跄跪在他面前,抬手握住他持剑的手,急声道:“父亲,裴椹说的是真的,我与他确实心意相通,一切都是我甘愿,请您不要伤他,若要罚,就请罚我。”

    他本就刚醒体虚,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眼前竟阵阵发黑,握着李玹手臂的手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无力到那点阻碍可以忽略不计。

    李玹见他忽然出现,却是一僵。

    但来不及惊喜和担忧,就见他身体轻微颤抖,忽然又吐出一口血,继而软软向后倒去。

    正跪在他后方的裴椹瞳孔骤然紧缩,同样来不及因他出现而高兴,急忙伸出双臂接住他。

    这一接,才发觉怀中人竟轻飘飘,单薄如纸,这几日也不知瘦了多少。

    只是吐过血后,李禅秀脸色反倒红润艳丽,仿若天际彩霞,不再是之前苍白如雪的模样。

    李玹想到刚才吴郎中的话,险些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手中长剑“哐啷”落地,急忙蹲下丨身,近乎颤抖地抓起他的手,扣住脉搏。

    气脉并没有想象中虚弱,反倒比之前昏迷躺在床上时好不少。

    可李玹不敢大意,急忙一把将李禅秀从裴椹怀中夺回。

    裴椹怕伤到李禅秀,不敢用力抱,被他一时夺去,立刻又抓住李禅秀的衣袖,急问:“禅秀他怎么了?怎会病得如此重?”

    李玹面色难看,依旧没什么好脸色,道:“你做的好事。”

    说完就要抱李禅秀离开。

    裴椹见状,立刻要跟上,却被李玹的护卫紧紧拦住。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文松泉吓得赶紧又劝。

    李禅秀还未昏迷,此刻也紧紧抓着李玹的衣襟,艰难道:“阿爹,裴、裴椹无罪,不要伤他……”

    见他说话都艰难,李玹哪还能拂他的意,赶紧柔声道:“好好,阿爹不伤他,你放心,莫气着自己……”

    说完转身对那些护卫道:“拦着他,好生照顾。”

    正这时,又一名护卫急匆匆赶到,语带喜色禀报:“主上,孙神医已经到了。”

    李玹微怔,随即道:“快请。”

    说着便抱着李禅秀,疾步往方才院落去。

    后方,仍被护卫们拦着的裴椹脸色难看,薄唇紧抿成线,眼底难掩焦色。

    杨元羿此刻终于回神,赶紧道:“俭之你先别急,孙神医到了,想必小殿下也没事,你、你……唉。”

    紧张担忧这么多天,谁能想到,裴椹竟是因为和小殿下互相喜欢,才遭了这灾。

    杨元羿不知内情,能理解李玹生气,但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气到不顾理智。

    尤其依他对裴椹人品的了解,再怎么样,裴椹也不是那种会强迫人的人,李玹为何会这么想?

    杨元羿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裴椹在他劝说下,总算冷静下来。

    李玹不让他出去,他便直接盘坐在门口,冷静问杨元羿:“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殿下为何会病重到如此地步?”

    杨元羿:“……”我也不知道啊。

    见他不答,裴椹又抬头看向文松泉。

    文松泉:“……这,我、我也不太清楚。”

    裴椹拧眉,只好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燕王刚经历方才冲击,这会儿眼皮一翻,竟直直向后倒去。

    “王爷!”

    “燕王殿下!”

    “父亲!”

    顿时又一阵兵荒马乱。

    .

    房间内,李玹眉峰紧拧,正担忧望着床上的李禅秀。

    李禅秀唇边沾着一抹艳丽的红,此刻正微闭双眸,呼吸清浅。刚被抱回来时,他仍有意识,安抚地朝李玹艰难笑笑,说自己没事,便又昏迷过去。

    好在孙神医及时赶到,才让李玹又稳定心神,赶紧将位置让出,请孙神医看诊。

    孙神医此刻坐在床边,一手扣在李禅秀清瘦腕间,另一手缓缓捋着须,闭目片刻,忽然睁开双眸,笑道:“小殿下无大碍,寒毒亦可解矣。”

    李玹闻言眉心一跳,负在身后的手不觉握紧,似不敢相信。

    方才的吴郎中也在房中,闻言不相信道:“这怎可能?方才我为小公子把脉,他还脉象虚弱,体内寒热之气相冲,是命脉将息之象,若不尽快解寒毒,恐命不久矣,怎会忽然……”又好了?

    “阁下是?”孙神医疑惑问。

    “哦,在下濮阳吴文简。”吴郎中忙躬身道。

    “原来是吴郎中,久闻大名。”吴郎中确实有些名气,孙神医游历四方,也听说过,但他很快又道,“吴先生再为小殿下诊一次脉看看?”

    吴郎中狐疑,小心看李玹一眼,见他并未反对,不由上前。

    抬指扣脉片刻,他神情惊讶,不由道:“奇了,脉象竟真比先前有力。”

    孙神医捋着胡须,呵呵笑而不语。

    吴郎中还想问为何会如此,孙神医却先对李玹道:“殿下,关于小殿下寒毒的解法,我们还需到隔壁详谈。”

    李玹自然更信孙神医,且事关李禅秀安危,他立刻伸手道:“请。”

    两人一道出去,吴郎中还想跟上去,却被孙神医转身拦住:“吴郎中,非是孙九藏私,不愿分享,而是事关病人隐私,恐不能说与你听。”

    吴郎中也是大夫,自是理解,连忙止步。

    只是在屋中来回踱步几圈,口中念着“孙九”,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莫非方才那人竟是神医孙元久?”

    隔壁厅中。

    李玹听完孙神医的话,眉心反而拧得比方才在屋中时更甚,片刻后终于没忍住,道:“荒唐,怎会有此种解寒毒的办法?”

    顿了顿,又皱眉道:“孙老莫非蒙我?”

    孙神医连连摇头:“非是我蒙殿下,而是这办法确实如此,所以上次为小殿下诊脉时我才没直接说出,只是给他口诀,让先他练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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