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时候,心里盛满了七荤八素,堂突的就聚集了起来,变成堵塞和哽咽,变成清愁和空旷,分布于呼吸经过的每条歧路的风景和边缘。于是许多日子下的阳光和雨水,许多和风下的枝条和浅草,开始更行更远,让深浅不一的记忆与怀想停泊在空气里,然后渐渐弥漫、缭绕和渺远。
有时会空荡荡的设想,是不是只有沼泽或流沙才会让人越惊动越灭顶,因而深陷与埋没?然后就想知道,那么我呢置身在哪里了?迢迢如山水的空间里,无知变幻的风尘和云烟清晰可见,可空气里看不见的你,是怎么如影随行地覆盖在眼前的?
突如其来的一段光阴里,嗓音莫明就涩了,心也可以无序的跳,迷惑地抬手询问,脸上挥发了什么,可以那么随所欲的让冰凉的手指变成一掌温热的导体?而所有这些疑惑,我多愿意它和你有关,又最好无关。
独自一人的喧嚣,纷乱而惆怅,安静得如同角落里的尘埃,无声无息。可是啊,当你轻轻来跺一跺脚时,夕照余晖般夜残更漏的光线便呛了眼睛,迷离了心。
真的,记忆中也许再没有这样恰好的温度,那一缕温热隔着杨柳做成的岸,在徐徐消融晓风残月勾兑的凉意。真的,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误解,和对误解的争辨与忍气吞声,但是你不同,你可以在蓄意的误解里,加入更多茂盛的馈赠。这些,所有这些,不真实的在上演经过。
愁肠百结和心情好的时候,总是放弃对真假与对错的追问,以及对时间和距离的测量。其实,回避过的情愁、滋生过的思念,不管怎样成长和酝酿,总有办法让它休眠和死去,注定的悲观只是认为:方法远远不是抽刀断水或者举起一个盛满离愁和断肠的酒杯。
有一种吸引叫无可奈何,有一种快乐叫怅然若失,有一种爱情叫相安无事。谁知道童话世界里的故事,会在哪一天的成长里夭折呢?体验一次年轮的光圈和弧线,光阴从此就是日子枯燥的轮回了,那么选择在364之外的这一天,说一句节日快乐又何妨。
这个日子真的适合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愚人和傻子,在寂寥的杂草里耕种荒芜和遗失,然后在聪明与糊涂之间,在最后和泥浆的混淆里,捡起一片故意无视的落叶,把它压在掌心,断断续续拓几脉心痕,由浅入深,抑或由浓转淡,放进以后的日子里。
其实,只是想找个节日,说祝你快乐。其实,只是想找个节日,请你对我说同一句话:祝你快乐。
写于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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