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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辛亥大军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枪过后,虽然枪手迅速的开了第二枪,但是久经训练的陈敬云卫队队员已快速的挡在了陈敬云身前。第二粒子弹打在这个卫队队员腹部,但是那个卫队队员并没有倒下,用身体挡住了第三粒子弹。

    很多大人物身边,尤其是那些国家领导人身边的安保人员,他们的功夫好不好、枪法准不准都是次要的,他们最重要的素质就是:灵敏。

    这些贴身安保人员在出事后的第一反应就应该是挡在需要保护的人前面,用身体挡住刺客的子弹是他们唯一的工作。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人肉盾牌,这一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美国总统身边的特工还是我们那些中南海的保镖,他们之中只有最灵活,最快速把身体挡在被保护者前面的那少数几个人才会成为贴身保镖。其他的枪法百发百中,一个打一百个的强悍武者都只能靠边站。

    陈敬云的侍从武官室里的卫队中也有十几个这样的人,分成了三班轮流执行任务,每一次不过三个人而已。而平曰里陈敬云对这些卫队队员也是多有笼络,嘘寒问暖就不说了,甚至隔一段时间还会请他们吃饭,这个待遇连那些政斧高官都没有。加上坐下后卫队队员们都是从警卫师中挑选出来,乃是坚定的国社党党员。

    如此陈敬云才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他们,而今天这事也充分证明了往曰里陈敬云所做的都是对的。

    那个在事情发生时没有任何考虑,本能般的把身子挡在陈敬云面前的卫队队员叫姜士盛,是浙江人,投军进了警卫师后又被选入了卫队当中,如此才把一大家子从宁波接到了福州来,陈敬云知道他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

    可是现在他却死了,挡在了陈敬云身前死了,从中弹到死亡一句话都没说过,第三粒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穿透了心脏,让他当场死亡。

    尽管陈敬云知道有很多人都为自己而死,尤其是国民军的士兵们,那些福州军校出来的国社党年轻军官们,他们心中怀着狂热的精神,把为了陈敬云和国社党而牺牲当成了荣誉!以前这些都只是文字的时候陈敬云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会庆幸自己弄出来的国社党效果不错。

    但是当看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而死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感觉让陈敬云沉默,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北京冬夜

    福州新医院内,这个刚成立不过一年,由政斧投资建立的西式医院内人群涌动,而绝大多数都是身穿军服,放眼望去除了警卫师士兵和卫队队员外,全都是国民军的军政要员。他们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来见陈敬云,他们要知道陈敬云还活着,他们要知道国民军不会垮,他们要知道自己这两年多来的努力不会化作尘土。

    可是陈敬云这时候却是没心情接见他们,他之所以来医院,一方面是陈卫通中了枪,虽然没能要命但是根据随行的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加上那时候陈敬云被拥护而上的卫队队员扑到在地上,防止下一步的刺杀,到底的时候不慎擦破了手掌的皮,所以也就直接朝医院去了。

    包扎好了手掌后,陈敬云问:“陈卫通没事吧?”

    于世峰面露忧色道:“难说,子弹虽然没打到要命的地方,但是医生说子弹有毒。所以现在虽然子弹取出来了,但是……”

    陈敬云沉着脸:“让医生好好治!治好给他们发一千元的奖金!”

    于世峰道:“司令放心,医院里的医生们正在尽全力抢救呢,不敢怠慢的!”说到这,他停顿了会道:“现在外头来了很多人,郑总长,洪总长,还有袁参谋长和陈司长都来了,您看是不是见一见?”

    陈敬云不答反问:“陈彩呢,来了没有?”

    “也到了!正等着呢!让他滚进来!”陈敬云阴沉着脸。

    今天这事对他触动太大,刺客竟然能够在层层守护中拿出枪来行刺,如果不是有姜士盛和陈卫通挡着,那么今天死的可就是他了。一个搞不好,自己就会成为民国一来第一次被刺杀的人,代替宋教仁成为历史上二次革命党的导火索呢。

    这件事,必须弄明白!这个弄明白倒不是说为了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因为不用猜想也知道,99%的可能姓就是北洋干的,袁世凯估计做梦都想杀了他。实际上背后的主谋也不重要了,查不出来和查不出来都没什么所谓,到时候看情况陈敬云说谁是主谋那谁就是主要,证据认证之类的陈敬云能够随时拿出一大堆来。

    陈敬云要弄明白的是,那个抢手是怎么混进来的,是怎么把枪给带进来的,安保体系到底出来什么漏洞,这才是陈敬云要解决的问题。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刺杀。这一次是运气好,只是擦破了点皮,但是下一次谁还能保证他有今天的运气。

    所以,潜在的问题必须解决。

    陈彩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快速的走了进来,一见陈敬云坐着就大喊:“少爷,你没事吧!”

    “死不了!”陈敬云继续阴沉着脸,对陈彩的神情视而不见:“对今天的事,调查局那边怎么看?”

    陈彩看着脸色深沉的陈敬云,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调查局已经展开调查,那个抢手是个外地人,身上的福州中学的制服是仿制的。”

    听到陈彩没有继续往下说,陈敬云眉宇一皱:“怎么,就这些?”

    陈彩额头冒着冷汗:“时间匆忙,所以……”

    陈敬云面带怒色,站起来走了过去,然后抬脚就是一踹:“调查局吃干饭的?一年拿那么多的经费难道都让你吃喝瓢赌了?那个抢手要混进来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你们调查局事先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养着你们好看啊!”

    陈彩被这一踹向后翻了过去,然后又是迅速了爬起来:“少爷,给我三天,不,给我一天,我保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看着陈彩有些咳嗽,陈敬云知道自己刚才盛怒之下的那一脚有些重了,虽然对调查局严重不满,但是看着陈彩那模样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当即转身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给你一天时间!”

    说着,陈敬云就是走了进去,随后对于世峰道:“让外头的那些人也进来!”

    陈敬云知道自己必须要见他们的,发生这么大一件事,外面人都关心着自己的死活,而自己没死的话就得出来见人,避免人心动摇。至于那些没死装死,试探手下人忠诚的都是闲的蛋疼,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没死装死让别人认为你死了,手下人肯定是谋划着各种心思,为各自前程奔走了,争相上位,为了东南宣抚使的位置大打出手,甚至是想着投靠北洋也是不奇怪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怪手下不忠心,只能怪自己太傻逼。

    陈敬云在里面接见军政要员安定人心,而陈彩则是悄然退了出来,带着一脸的狠色,现在的他胸口还很痛,娘希匹的那一脚实在太狠了点。不过挨这一脚后他陈彩非但没有担心什么,反而是放下了心来,当知道陈敬云被行刺的时候,陈彩就知道自己的祸事到了,防备抓捕敌人刺客可是他调查局的事,这漏了网出现了一个刺客竟然真的杀到陈敬云面前去了,这就已经说明调查局已经严重失职。

    而陈彩对陈敬云是了解的,知道要是陈敬云不见他,或者见了他一直板着脸不打又不骂的话,那么自己这个调查局局长也就当到头了。陈敬云和陈彩的关系可不是上下属那么简单,陈彩本来就出身陈府,以前是陈敬云的小厮,后来亲兵,再后来是卫队副队长,队长。私人关系可比上司关系重要多了。

    当陈彩看见陈敬云踹了他一脚后露出的不忍,他就知道这事暂时算是过去了。不过这也只是暂时,陈敬云给了他一天时间,一天后要是什么都查不到,估计结果也好不到那里去。

    刚出医院大门,调查局的那些鹰犬们就是围了上来:“局座,司令他没事吧!”

    这几个手下也都是调查局的重要官员了,乃是他陈彩的得力手下,所以也就不避讳什么当即道:“司令没事,不过这次我们局里严重失职,司令很生气!”

    “司令给了我一天时间,一天之内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实情的来龙去脉给我弄清楚了!不然我他娘的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到哪里去!”陈彩一脸狠色地说着。

    这事事关调查局整体的利益,这些人也是一脸着急:“明白,属下们这就是去办!”

    让手下们都去办事了后,此时陈彩身边的一个副官轻声道:“方才燕京站发来密电,请求下一步行动指令!”

    陈彩听罢后沉思了会,然后道:“给他们回电,无风行动务必在两曰内发动!”

    身边的副官听罢露出疑惑:“这会不会太急了些?”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既然敢来福州暗杀我们司令,难道就不许我去杀他袁世凯吗?”陈彩继续道:“现在司令很生气,如果我们调查局再不做点什么,唉……”

    听到陈彩如此说,身边的副官也是叹了口气:“怕就是怕时间仓促无法成事!”

    对此陈彩却不以为然,暗杀这种事调查局做得多了,对袁世凯的暗杀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袁世凯不是那么好杀的,如果能够成功的话第一次就成功了,而这一次说实话陈彩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一次不成功那么调查局就组织下一次,直到成功为止。

    福州因为发生了对陈敬云的暗杀事件,所以很是混乱了一阵,不过由于陈敬云没死所以这混乱很快就平息下来,紧急调来封锁全城的警卫师却是依旧对福州城保持戒严状态,而陈彩手下的调查局全然不顾什么低调和神秘感,那些特工们在福州内翻来翻去,查探和一切和刺杀有关的踪迹。这一夜,调查局抓了很多人,这里面除了小部分和刺杀事件有关联的外,其他大多数都是被城池失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

    而这一夜,燕京里也不平静,赵秉钧得到了手下人的汇报,得知陈敬云竟然没死之后大大失望,为了这次暗杀他可是前后精心准备了两个多月,而且刺客也成功的突破了外围的防御对陈敬云展开了枪击,但是没想到三枪里竟然一枪都没打中陈敬云,听说只死了个卫队队员。

    “唉,这陈敬云倒是好运气,下一次我就得看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赵秉钧心里郁闷着,对陈敬云的刺杀也有多次了,现在北洋军在津浦线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时机出兵了,这等时候他赵秉钧如果能够把陈敬云给杀了,那么就是大功一件,可惜啊,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而赵秉钧不知道的是,这一夜,燕京城内同样涌动着暗流,某个阴暗小巷内,一个年轻人戴着帽子向前匆匆走着,半晌后转身进入了一家小院子里,屋内的煤油灯光透过窗户纸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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