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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绶 绶,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牢祭有违判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执毕入,赞者告已有违。已云:以备失也,得礼之中,何乃妄告?俱诣博士定。博士曰:礼和为贵,岂在争乎?科赞者,不伏。 我将我享,惟羊惟牛,笾豆牲牢,非无升降,大夫命士,亦有等威。经礼孔明,宗祀无替,永言特牲之馈,实曰宗人之职。筮尸筮日,以崇宾主之仪;东序东房,克明兄弟之位。况举鼎告备,虽符将礼,执毕先入,未或愆仪。既南面以当阶又尊主而备失,其动也中,伊纠胡为?适明赞者无稽,更彰博士同恶,周旋既无失坠,小言则亦何伤。造次会靡愆违,知和岂能为贵,懵其礼物,博士不利于操刀;正以刑书,科者乃得其资斧。既厚诬于君子,亦浅之为丈夫,将子甘心,无或腾口。 刘系 系,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牢祭有违判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执毕入,赞者告已有违。已云:以备失也,得礼之中,何乃妄告?俱诣博士定。博士曰:礼和为贵,岂在争乎?科赞者,不伏。 祭者曰荐,申其至诚,鬼之言归,于以明德。欲祠祖祢,必择牲?,苟尔仪之兴睡,则其咎而焉往?孟壬三命是服,匪懈四时,既无忝于孝孙,将有事于皇祖。宿尸致祝,初设位于庙中;执豆陈笾,终展礼于堂上。相彼祀事,居然呆观,馈以少牢,俾申于孝享;用其柔日,愿接于神明。周旋自适于等威,终始不忘于齐敬。执毕而入,信邹人之知礼;卒事无规,奚赞者之妄告。徒质疑于博士,合书罪于斯人。 张浍 浍,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给地过数判 甲给地过数,科所由。曰更耕之田。 凡制农田,是分地职,家给百亩,夫当一廛。矧伊所由,慎乃厥事,善相邱陵坂险,能均地邑人居。使一易之田,加之以二,再易之地,增之以三,盖居?脊土者劳,则宅沃土者逸,将更耕以获利,与不易而方齐。故俗阜时康,以广数圻之外;家给人足,宁嗟十亩之间。旷土既无,代田是匹,欲科之罪,其善有词。 吕因 因,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甲手挥五色,已临科斗之书;躬写六经,方?麒麟之阁。而论其日课,将贻秋典。且羲和之晷,迟速有殊;简牍之差,短长非等。理宜课以畏爱之景,辨以功庸之效。先则穷其状迹,然后?以刑科。何乃厚诬,仍令薄诉?须缄滕口之讼,方入噬肤之狱。 对行荡瓮破奴死弃水判 甲负瓮行,被乙荡倒,瓮破,索陪。乙不伏。又景奴死弃水中,人告之。 埏填成器,闰资虚受之功;役使为臣,同禀最灵之德。他人毁弃,缗镪之直合酬;营魄消沦,埋瘗之义无隔。甲行负瓮,虽有类于戴盆;景畜家童,情有亏于物议。方汉阴之抱汲,初未忘机。等蜀郡之裁书,唯资力使。既而途遘卒遇,瓦解无全。命迫力殚,舟藏共远。不忘情于毁甑,乙合傥其锥刀;方念旧于敝帷,景须施其薪?彗。已亏让行之美,更彰速朽之尤,折其片言,勒陪半价。辞名丹籍,委骨沧流,死埋应切,生情实爽,既违掩骼之典,宜从束矢之科。 杨守纳 守纳,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梦得篱粟判 索和诚家贫至孝,梦西篱下有粟,掘得十五锺。乡人以告非营求所得,请纳官。 索和至孝,居家贫窭,因心则乌鸟翱翔,敝服则悬鹑碎羽。立锥无地,门挂陈平之席;至诚动天,庭列孟宗之┺。五芝繁茂,气杂仙灵,四壁森罗,隙流颓日。遂得元穹降祉,红粟呈祥,不资南亩之勤,自有西篱之锡。谅贞符所降,为纯孝之精,俗以表斯,孰能若此?乡人庸谬,妄相底讦,不违刘殷之德,须遵吕侯之典。 卢禧 禧,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不受征判 甲有赐田,不受征税。 农之制地,征不过籍,德将见优,赏莫为税。伊甲也之介福,承贤者之馀庆,树勋公家,列爵王册。既未封于列土,方受赐于加田,爰及后昆,克奉先业。责其征税,徒称聚敛之臣;守以莫从,是谓博通之士。请依周典,无挠戴经。 卢术 术,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履亩判 丙为诸侯履亩,择其最好者取之。百姓上诉,御史纠违法。诉云:罪入已。 凉以法,弊尚或贪谋之不臧,事将奚适?丙桐?荷宠,茅土分荣,既称孤之是崇,在养人之为政,不有如伤之视,遽兴厚敛之文。且井屋既殊,收税有数,人或不足,君何取诸?苟纵欲之斯行,红粟多积;岂堪命之能久,黔首何安?敢请焚书,将以和众,遂命持斧,以问剖符。纵非入已之科,须当擅赋之责。 郭休贤 休贤,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习星历判 得甲称人有习星历,属会吉凶。有司劾以为妖款。云天文志所载,不伏。 天道非远,人情难测,俯察仰观,知来藏往。顾惟所习,颇曰常途,取则四时,识乘蛇之度数;明诸六历,辨回蚁之循环。习洛闳之平生,得陵渠之志事,既知休咎,同入精微。攻乎异端,自贻伊?,必若门传良冶,亦观过而知仁。如其职异灵台,乃钦哉而难恤,劾为妖妄,何太忽诸!引以天文,未闻其可。 袁自求 自求,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粪田判 或以斋月屠犬,县科杀生。曰为轻b10所用。 地邑人居,必参相得,劝功乐事,然后相亲。不易之田,亩百而尚逸;再易之地,倍三而犹倦。漆林之征,轻重是舛,园ㄩ之税,等差斯别。欲均沃?脊,必资改更,故载芟载祚,泽泽其耕;不稂不莠,?其稼。且轻b10用犬,疆[b18i]用蒉,在礼经而可遵,于宪章乎何有?禹贡成赋,标乎上中之宜;周籍立规,备设牛鹿之制。况明君为政,动植以安,田祖有神,螟?不作。科之屠罪,恐涉流言,宁益国以利时,岂弃人而爱犬。食旧德能保全而不忤,田有禽利执言而无咎。小狐汔济,未出险中,即鹿无虞,往而见吝。刑云不滥,君子尽心,有孚匪终,涣汗何惕? 赵自勤 自勤,天宝中官秘书监,十二年自水部员外郎出为括州刺史。 空赋 无德而称者,则其称不朽;无形而用者,则其用不穷。若乃质混沌,气鸿?,生天地之始,匝天地之中。不可知诘,其名曰空。夫空也者,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听之不闻,搏之不有。舒之则远弥六合,揽之则不盈一手,体无涯以为大,物有来而必受。徒意其湛尔无营,飘然至轻,向遥山而似画,对澄浦而同清。大而观之,则漭漫兮类元胎之貌;审而察之,则眇漠兮凝至道之精。故老氏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孰能为其损益;不?不昧,安可议其幽明。利万物有含容之德,包二仪有覆载之名,草木资空以长茂,日月乘空以运行。霜雁?鹏,非空无以矫其翼;乔莺幽鸟,非空无以习其声。夫天之无言,不能去苍苍之象;风之无声,不能?萧萧之响。阴阳者气,犹不免于推迁;躔次虽高,亦未离于测想。岂若?兮冥兮,吾则不知其灵;浩兮荡兮,吾则不知其广。含大化以虚无,起神功而惚恍,善计者无所用其筹策,善观者无以劳其俯仰。故能象帝之先,元之又元。以无有,入无间,引微明于纤隙,混馀碧于长天。随时小大,应物周旋,处覆盆而俱暗,引测管而同圆。入枝间而带影,通野外以含烟,或高深放旷,或委曲连绵。虽可名而可道,终默然而澹然。则有闲居至人,宴坐开士,黜聪明而反听,闭户庭而隐几。既而谛想群物,深观至理,穷未来寂灭之端,探过去混元之始。见众生生而不失,大化化而无已,知有为尽于无形,化万物归于一指。然后色空皆泯,验先觉于轮王;物我俱齐,得真筌于庄子。已矣哉!杳杳茫茫,地久天长,非色非相,不存不亡。故知大象无形,去文质而成体;至恒不变,混今古以为常。然则无施不适,应用无方,作器以虚中为贵,接贤以虚左为良。亦有谭国大夫,嗟已空于杼轴;倡楼孤妾,怨难守于空床。当今四海会同,群方清晏,邦国有不空之歌,太史绝三空之谏。独有文章游子,书剑沈沦,出门以虚舟遇物,入室以虚白全真。生也数奇,每有书空之叹;长而乐道,犹在屡空之贫。惜扬名之未达,恨干禄之无津,敢作课虚之颂,用投虚受之人。 郑察 察,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举贤任选判 得上封事,人云吏部计选不得其才,请命公卿举贤而任。所司云:知人之难,恐不绝私,非选士之策。 底禄任人,惟贤是务,居位称职,无私乃可。况爰设天官,俾司衡镜,审轮辕之目,每得山公;表清通之心,更推裴楷。固不失士,将无弃才,何必咨尔公卿,获我髦彦。虽乡举里选,则有附于曩时;而操柄执权,谅难废于今日。且如知人匪易,绝私尤难,前王以之则哲,五伦犹是自疑。家官必择夫至公,庶流自息其贪竞,议乎经久,曷可因循?愚谓上封,未协中道。 郑宥 宥,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八卦六爻,是生书籍;龟文鸟迹,遂成模楷。开汲郡之冢,升鲁国之堂,遂获遗编,因多坠简。惟甲婆娑王府,掌握银钩,取类笔耕,能成墨妙。弃其晷刻,差以毫厘,计功虽诉其短长,类纸难逃其简牍。必也时无所废,理实可凭须旌不匮之勤,宁窒有孚之讼。 赵陵阳 陵阳,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燕弓矢舞判 燕师国子以弓矢舞,乐师巡列,将挞之。曰?氐?诏来瞽皋。 国有燕礼,式明慈惠之德;政资和乐,爰修歌舞之容。所以崇仁厚之诚,省威仪之节,先王作则,顾礼文而可徵;君子守官,瞻主掌而何阙?且宗伯列位,旧章不妄,司弓设班,周经未弃。是以舞而习射,抑有前闻,用斯义而燕饮,孰明其趣?而乃帅兹国胄,乱我王猷,静言越樽,何以率职?相师之道,在?氐?而何伤;失礼之辜,伊瞽?蒙之或忝。乐师所罚,雅符灭鼻之刑;诉者无辞,尚劳滕口之说。徒有来皋之诏,终贻获戾之忧。 李? ?官京兆府员外参军。 粤若稽古,徵诸陈迹,虽年移代谢,而损益昭然。是以宋玉高唐之辞,盛传于南国;曹王洛神之赋,永播于东周。莫不事载图画,名标史册。河东之美者,有妒水之祠焉,其神周代之女,介推之妹。初文公出国,介推从行,有割股之恩,无寸禄之惠。誓将毕命,肯顾微躯,仪形飘殒于(阙一字)烟,名迹庶几于不朽。后纵深悔,前路难追,因为灭焰之辰,更号清明之节。妹以兄涉要主,身非令终,遂于冬至之后日,积一薪烈火焚之,为其易俗。谚云:“百日斫柴一日烧”此之谓也。阖境之内,畴敢不恭?顺之则风雨应期,违之则雷雹伤物。兄则运心以求合,我则处室以全真;兄则禁火以示诚,我则焚柴以见志。惟兄及妹,与世殊伦。传曰:“介之推终不言禄,禄亦弗及。”浑天记曰:“著寒食者,为助阳气,用厌火星。”所说不同,互有得失,其来远矣,安可阙如?纵因事之宜,亦自我作古。祭法曰:“其有废之,莫敢举也;其有举之。莫敢废也。”东北至土门之口,西南踞磐石之山,方圆百里,别成一境。天宝中,以贼臣背化,国步犹艰,涂炭生灵,焚烧甲第,伊我遗庙,岿然独存。簪裾迭叶于当时,庭宇更新于往日,性惟孤直,虚见授于妒名;行本坚贞,实堪垂于仙范。 今幸边尘不动,海水无波,最尔小戎,曷足为患?昔虞舜至圣,尚有苗人之诛;殷汤至明,岂无葛伯之伐。盖以君为元首,臣作股肱,飘?辕门,藩屏王室。乃命河东节度副大使兼工部尚书太原尹北京留守萨公讳兼训警此禁闱,公掌握衡镜,心韫韬钤,势若转规,谋如泉涌。运筹帷幄,孙吴讵可比其能;料敌戎旃,卫霍不足方其妙。浙江遗爱,但羡还珠,汾浦来苏,惟欣去兽。申命我承天军使节度副使前永平军节度右厢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试鸿胪卿同山南东道节度经略副使上柱国党公讳?镇兹巨防,公天子忠臣,元戎外区月,志惟清而惟谨行不谄而不骄。往任滑台,职居总统,近归本道,位处专城,投醪之义远闻,挟纩之情久著。爰自至止,星管再周,路不拾遗,人皆乐业。长筵继日,士忘其劳,细柳垂阴众歌其美。水碾成而永逸,聚米难俦;军井达而常?,伏波不竭。君依神以徼福,神依君以庇躬,事势相因,理亦条贯。固宜书其已往,播于将来,贞石既磨,斯文可作。尔其泉涌祠下,蓄为碧潭,飞入大河,喷成瀑布。氵崩氵砉荥氵爵,杂雷霆之声;荡云沃日,类风水之会。经e寒而气蒸万象,处炎燠而清润一川,灌木扶疏,引柔条而接影;纤苗び靡,夹高岸而随风。自古及今,非军则县,未尝不揆月撰日,备其享礼。春祈秋赛,庶乎年登,巫觋进而神之听之,官僚拜而或俯或仰。既而坎坎伐鼓,五音于是间克谐;峨峨侧并,三军以之相悦。公之德也如此,神之应也如彼。且河北数州,山西一道,或衣以锦绣,或奠以珍羞,无昼夜而息焉,岂翰墨之能谕。咸以商者求之而获利,仕者祷之而累迁,蚕者请之而广收,农者祈之而多稔。不然,则奚能遐迩奔凑,奉其如在。盖闻有而不言谓之隐,无而言之谓之谀;又闻夸目者尚奢,惬心者贵当。承命述事,敢不勉旃,谨因退食之馀,窃比陈其梗?也。铭曰: 凡有异行,宗之曰神,匪害于物,实利于人。兄则禁火,妹乃积薪,其为佳节,在乎芳春。今古千龄,方圆百里,德音无?攵,?尝不已。祭具珍羞,服先锦绮,所求必应,高山仰止。将军塞下,细柳营边,晴开朝镜,雾杂炉烟。神理昭昭,灵草芊芊,纪诸令范,光我承天。井陉西南,太原东北,妒祠之水,澹为黛色。跳彼喷浪,如有可则,古往今来,源流不忒,兴?致雨,侔造化力,禺禺昂昂,粤君之德。或祈或祷,永无休息,神之歆之,福善宁极。 左光嗣 光嗣,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去圣久远,微言已绝,求之淳儒,存诸诂训。陈吴恢之青简,恐误当时;许蔡邕之丹书,将传后学。况秘纬有府,写书置官,佣计长功,能归典艺。纸既殊于大小,课罔齐于徐疾。览之繁文,岂将鸟以观迹;率其大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任?之 ?之,乐安人,天宝时隐居商洛。 遗郑补阙书 ?之白:顷退居商洛,入阙披陈,山林独往,交亲两绝,意有所问,别日垂访。?之五代祖仕梁为太常,初任南阳王帐下,于钟山悬岸圯圹之中得古铭,不言姓氏。小篆文云:“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址。瘗在三上庾,堕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虽剥落,仍且分明。大雨之后,才堕而获,即梁武大同四年。数日,遇盂兰大会,从驾同泰寺,录示史官姚訾井诸学官,详议数月,无能知者。筐笥之内,遗文尚在。足下学乃天生而知,计舍运筹而会,前贤所不及,近古所未闻。愿采其旨要,会其归趣,著之遗简,以成先祖之志,深所望焉。乐安任?之白。 郑钦悦 钦悦,天宝中官右补阙集贤直学士,历侍御史,为李林甫所恶,斥于外。 复任?之书 使至,忽辱简翰,用浣襟怀,不遗旧情,俯见推访。又示以大同古铭,前贤未达,仆非远识,安敢轻言,良增怀愧也。属在途路,无所披求,据鞍运思,颇有所得。发圹者未知谁氏之子,卜宅者实为绝代之贤。藏往知来,有若指掌,契终论始,不差锱铢。隗?之豫识龚使,无以过也。不说葬者之岁月,先知圯时之日辰,以圯之日,却求物兆,事可知矣。姚史官亦为当世达识,复与诸儒详之,沈吟月馀,竟不知其指趣,岂止于是哉?原卜者之意,隐其事,微其言,当待仆为龚使耳。不然,何复见顾访也?谨稽诸历术,测以徵词,试一探言,庶会微旨。当梁武帝大同四年,岁次戊午,言甸服者,五百也,黄钟者,十一也,五百一十一年而圯,从大同四年上求五百一十一年,得汉光武帝建武四年,戊子岁也。三上庚,三月上旬之庚也,其年三月辛巳朔十日得庚寅,是三月初葬于锺山也。七中已,乃七月戊午朔十二日得己巳,是初圯堕之日,是日已已可知矣。浃辰,十二也。从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总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每月一交,故云六千三百浃辰交也。二九为十八,重三为六,末言四百,则六为千十八为万可知,从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初葬,至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初圯,计一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云二九重三四百圯也。其所言者,但说年月日数耳。据年,则五百一十一,会于甸服黄钟。言月,则六千三百一十二,会于六千三百浃辰交。论日,则一十八万六千四百,会于二九重三四百圯。从三上庚至于七中已,据历计之,无所差也,所言年则日月但差一数,则不相照会矣。原卜者之意,当待仆言之,吾子之问,契使然也。从吏已久,艺业荒芜,古人之意,复难远测。足下更询能者,时报焉。使还不代,郑钦悦白。 张均 均,赠太师燕国公说子。官户部侍郎,转兵部,开元二十六年坐累贬饶州刺史,寻徵为户部侍郎,九载迁刑部尚书。杨国忠用事,引为大理卿。受禄山伪命,罪当大辟,肃宗特恩免死,长流合浦郡。建中初赠太子少傅。 ?王府长史阴府君碑 公讳某,字某,武威姑臧人也。昔恭王之裔,别封于管。有夷吾者,能霸桓公,则平周辞上卿之礼,适楚贱大夫之职,以地命氏,授于阴城。新野之凉,皆为著族,贵则重族二后,荣则一门四侯,道则山纪神仙,行则里题忠。义建名崇德,世有其人。公高祖湘东内史铿,梁州之子,属词比事,天下宗之。会祖江州刺史通道馆不士颢。祖朝请大夫国子博士宏道。考某官景明,贻范清白,纂烈文史,累善所徵,及公而盛。公承礼乐之峻胄... -->>
张绶 绶,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牢祭有违判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执毕入,赞者告已有违。已云:以备失也,得礼之中,何乃妄告?俱诣博士定。博士曰:礼和为贵,岂在争乎?科赞者,不伏。 我将我享,惟羊惟牛,笾豆牲牢,非无升降,大夫命士,亦有等威。经礼孔明,宗祀无替,永言特牲之馈,实曰宗人之职。筮尸筮日,以崇宾主之仪;东序东房,克明兄弟之位。况举鼎告备,虽符将礼,执毕先入,未或愆仪。既南面以当阶又尊主而备失,其动也中,伊纠胡为?适明赞者无稽,更彰博士同恶,周旋既无失坠,小言则亦何伤。造次会靡愆违,知和岂能为贵,懵其礼物,博士不利于操刀;正以刑书,科者乃得其资斧。既厚诬于君子,亦浅之为丈夫,将子甘心,无或腾口。 刘系 系,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牢祭有违判 孟壬具少牢祭仲已,遽执毕入,赞者告已有违。已云:以备失也,得礼之中,何乃妄告?俱诣博士定。博士曰:礼和为贵,岂在争乎?科赞者,不伏。 祭者曰荐,申其至诚,鬼之言归,于以明德。欲祠祖祢,必择牲?,苟尔仪之兴睡,则其咎而焉往?孟壬三命是服,匪懈四时,既无忝于孝孙,将有事于皇祖。宿尸致祝,初设位于庙中;执豆陈笾,终展礼于堂上。相彼祀事,居然呆观,馈以少牢,俾申于孝享;用其柔日,愿接于神明。周旋自适于等威,终始不忘于齐敬。执毕而入,信邹人之知礼;卒事无规,奚赞者之妄告。徒质疑于博士,合书罪于斯人。 张浍 浍,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给地过数判 甲给地过数,科所由。曰更耕之田。 凡制农田,是分地职,家给百亩,夫当一廛。矧伊所由,慎乃厥事,善相邱陵坂险,能均地邑人居。使一易之田,加之以二,再易之地,增之以三,盖居?脊土者劳,则宅沃土者逸,将更耕以获利,与不易而方齐。故俗阜时康,以广数圻之外;家给人足,宁嗟十亩之间。旷土既无,代田是匹,欲科之罪,其善有词。 吕因 因,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甲手挥五色,已临科斗之书;躬写六经,方?麒麟之阁。而论其日课,将贻秋典。且羲和之晷,迟速有殊;简牍之差,短长非等。理宜课以畏爱之景,辨以功庸之效。先则穷其状迹,然后?以刑科。何乃厚诬,仍令薄诉?须缄滕口之讼,方入噬肤之狱。 对行荡瓮破奴死弃水判 甲负瓮行,被乙荡倒,瓮破,索陪。乙不伏。又景奴死弃水中,人告之。 埏填成器,闰资虚受之功;役使为臣,同禀最灵之德。他人毁弃,缗镪之直合酬;营魄消沦,埋瘗之义无隔。甲行负瓮,虽有类于戴盆;景畜家童,情有亏于物议。方汉阴之抱汲,初未忘机。等蜀郡之裁书,唯资力使。既而途遘卒遇,瓦解无全。命迫力殚,舟藏共远。不忘情于毁甑,乙合傥其锥刀;方念旧于敝帷,景须施其薪?彗。已亏让行之美,更彰速朽之尤,折其片言,勒陪半价。辞名丹籍,委骨沧流,死埋应切,生情实爽,既违掩骼之典,宜从束矢之科。 杨守纳 守纳,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梦得篱粟判 索和诚家贫至孝,梦西篱下有粟,掘得十五锺。乡人以告非营求所得,请纳官。 索和至孝,居家贫窭,因心则乌鸟翱翔,敝服则悬鹑碎羽。立锥无地,门挂陈平之席;至诚动天,庭列孟宗之┺。五芝繁茂,气杂仙灵,四壁森罗,隙流颓日。遂得元穹降祉,红粟呈祥,不资南亩之勤,自有西篱之锡。谅贞符所降,为纯孝之精,俗以表斯,孰能若此?乡人庸谬,妄相底讦,不违刘殷之德,须遵吕侯之典。 卢禧 禧,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不受征判 甲有赐田,不受征税。 农之制地,征不过籍,德将见优,赏莫为税。伊甲也之介福,承贤者之馀庆,树勋公家,列爵王册。既未封于列土,方受赐于加田,爰及后昆,克奉先业。责其征税,徒称聚敛之臣;守以莫从,是谓博通之士。请依周典,无挠戴经。 卢术 术,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履亩判 丙为诸侯履亩,择其最好者取之。百姓上诉,御史纠违法。诉云:罪入已。 凉以法,弊尚或贪谋之不臧,事将奚适?丙桐?荷宠,茅土分荣,既称孤之是崇,在养人之为政,不有如伤之视,遽兴厚敛之文。且井屋既殊,收税有数,人或不足,君何取诸?苟纵欲之斯行,红粟多积;岂堪命之能久,黔首何安?敢请焚书,将以和众,遂命持斧,以问剖符。纵非入已之科,须当擅赋之责。 郭休贤 休贤,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习星历判 得甲称人有习星历,属会吉凶。有司劾以为妖款。云天文志所载,不伏。 天道非远,人情难测,俯察仰观,知来藏往。顾惟所习,颇曰常途,取则四时,识乘蛇之度数;明诸六历,辨回蚁之循环。习洛闳之平生,得陵渠之志事,既知休咎,同入精微。攻乎异端,自贻伊?,必若门传良冶,亦观过而知仁。如其职异灵台,乃钦哉而难恤,劾为妖妄,何太忽诸!引以天文,未闻其可。 袁自求 自求,元宗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粪田判 或以斋月屠犬,县科杀生。曰为轻b10所用。 地邑人居,必参相得,劝功乐事,然后相亲。不易之田,亩百而尚逸;再易之地,倍三而犹倦。漆林之征,轻重是舛,园ㄩ之税,等差斯别。欲均沃?脊,必资改更,故载芟载祚,泽泽其耕;不稂不莠,?其稼。且轻b10用犬,疆[b18i]用蒉,在礼经而可遵,于宪章乎何有?禹贡成赋,标乎上中之宜;周籍立规,备设牛鹿之制。况明君为政,动植以安,田祖有神,螟?不作。科之屠罪,恐涉流言,宁益国以利时,岂弃人而爱犬。食旧德能保全而不忤,田有禽利执言而无咎。小狐汔济,未出险中,即鹿无虞,往而见吝。刑云不滥,君子尽心,有孚匪终,涣汗何惕? 赵自勤 自勤,天宝中官秘书监,十二年自水部员外郎出为括州刺史。 空赋 无德而称者,则其称不朽;无形而用者,则其用不穷。若乃质混沌,气鸿?,生天地之始,匝天地之中。不可知诘,其名曰空。夫空也者,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听之不闻,搏之不有。舒之则远弥六合,揽之则不盈一手,体无涯以为大,物有来而必受。徒意其湛尔无营,飘然至轻,向遥山而似画,对澄浦而同清。大而观之,则漭漫兮类元胎之貌;审而察之,则眇漠兮凝至道之精。故老氏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孰能为其损益;不?不昧,安可议其幽明。利万物有含容之德,包二仪有覆载之名,草木资空以长茂,日月乘空以运行。霜雁?鹏,非空无以矫其翼;乔莺幽鸟,非空无以习其声。夫天之无言,不能去苍苍之象;风之无声,不能?萧萧之响。阴阳者气,犹不免于推迁;躔次虽高,亦未离于测想。岂若?兮冥兮,吾则不知其灵;浩兮荡兮,吾则不知其广。含大化以虚无,起神功而惚恍,善计者无所用其筹策,善观者无以劳其俯仰。故能象帝之先,元之又元。以无有,入无间,引微明于纤隙,混馀碧于长天。随时小大,应物周旋,处覆盆而俱暗,引测管而同圆。入枝间而带影,通野外以含烟,或高深放旷,或委曲连绵。虽可名而可道,终默然而澹然。则有闲居至人,宴坐开士,黜聪明而反听,闭户庭而隐几。既而谛想群物,深观至理,穷未来寂灭之端,探过去混元之始。见众生生而不失,大化化而无已,知有为尽于无形,化万物归于一指。然后色空皆泯,验先觉于轮王;物我俱齐,得真筌于庄子。已矣哉!杳杳茫茫,地久天长,非色非相,不存不亡。故知大象无形,去文质而成体;至恒不变,混今古以为常。然则无施不适,应用无方,作器以虚中为贵,接贤以虚左为良。亦有谭国大夫,嗟已空于杼轴;倡楼孤妾,怨难守于空床。当今四海会同,群方清晏,邦国有不空之歌,太史绝三空之谏。独有文章游子,书剑沈沦,出门以虚舟遇物,入室以虚白全真。生也数奇,每有书空之叹;长而乐道,犹在屡空之贫。惜扬名之未达,恨干禄之无津,敢作课虚之颂,用投虚受之人。 郑察 察,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举贤任选判 得上封事,人云吏部计选不得其才,请命公卿举贤而任。所司云:知人之难,恐不绝私,非选士之策。 底禄任人,惟贤是务,居位称职,无私乃可。况爰设天官,俾司衡镜,审轮辕之目,每得山公;表清通之心,更推裴楷。固不失士,将无弃才,何必咨尔公卿,获我髦彦。虽乡举里选,则有附于曩时;而操柄执权,谅难废于今日。且如知人匪易,绝私尤难,前王以之则哲,五伦犹是自疑。家官必择夫至公,庶流自息其贪竞,议乎经久,曷可因循?愚谓上封,未协中道。 郑宥 宥,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八卦六爻,是生书籍;龟文鸟迹,遂成模楷。开汲郡之冢,升鲁国之堂,遂获遗编,因多坠简。惟甲婆娑王府,掌握银钩,取类笔耕,能成墨妙。弃其晷刻,差以毫厘,计功虽诉其短长,类纸难逃其简牍。必也时无所废,理实可凭须旌不匮之勤,宁窒有孚之讼。 赵陵阳 陵阳,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燕弓矢舞判 燕师国子以弓矢舞,乐师巡列,将挞之。曰?氐?诏来瞽皋。 国有燕礼,式明慈惠之德;政资和乐,爰修歌舞之容。所以崇仁厚之诚,省威仪之节,先王作则,顾礼文而可徵;君子守官,瞻主掌而何阙?且宗伯列位,旧章不妄,司弓设班,周经未弃。是以舞而习射,抑有前闻,用斯义而燕饮,孰明其趣?而乃帅兹国胄,乱我王猷,静言越樽,何以率职?相师之道,在?氐?而何伤;失礼之辜,伊瞽?蒙之或忝。乐师所罚,雅符灭鼻之刑;诉者无辞,尚劳滕口之说。徒有来皋之诏,终贻获戾之忧。 李? ?官京兆府员外参军。 粤若稽古,徵诸陈迹,虽年移代谢,而损益昭然。是以宋玉高唐之辞,盛传于南国;曹王洛神之赋,永播于东周。莫不事载图画,名标史册。河东之美者,有妒水之祠焉,其神周代之女,介推之妹。初文公出国,介推从行,有割股之恩,无寸禄之惠。誓将毕命,肯顾微躯,仪形飘殒于(阙一字)烟,名迹庶几于不朽。后纵深悔,前路难追,因为灭焰之辰,更号清明之节。妹以兄涉要主,身非令终,遂于冬至之后日,积一薪烈火焚之,为其易俗。谚云:“百日斫柴一日烧”此之谓也。阖境之内,畴敢不恭?顺之则风雨应期,违之则雷雹伤物。兄则运心以求合,我则处室以全真;兄则禁火以示诚,我则焚柴以见志。惟兄及妹,与世殊伦。传曰:“介之推终不言禄,禄亦弗及。”浑天记曰:“著寒食者,为助阳气,用厌火星。”所说不同,互有得失,其来远矣,安可阙如?纵因事之宜,亦自我作古。祭法曰:“其有废之,莫敢举也;其有举之。莫敢废也。”东北至土门之口,西南踞磐石之山,方圆百里,别成一境。天宝中,以贼臣背化,国步犹艰,涂炭生灵,焚烧甲第,伊我遗庙,岿然独存。簪裾迭叶于当时,庭宇更新于往日,性惟孤直,虚见授于妒名;行本坚贞,实堪垂于仙范。 今幸边尘不动,海水无波,最尔小戎,曷足为患?昔虞舜至圣,尚有苗人之诛;殷汤至明,岂无葛伯之伐。盖以君为元首,臣作股肱,飘?辕门,藩屏王室。乃命河东节度副大使兼工部尚书太原尹北京留守萨公讳兼训警此禁闱,公掌握衡镜,心韫韬钤,势若转规,谋如泉涌。运筹帷幄,孙吴讵可比其能;料敌戎旃,卫霍不足方其妙。浙江遗爱,但羡还珠,汾浦来苏,惟欣去兽。申命我承天军使节度副使前永平军节度右厢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试鸿胪卿同山南东道节度经略副使上柱国党公讳?镇兹巨防,公天子忠臣,元戎外区月,志惟清而惟谨行不谄而不骄。往任滑台,职居总统,近归本道,位处专城,投醪之义远闻,挟纩之情久著。爰自至止,星管再周,路不拾遗,人皆乐业。长筵继日,士忘其劳,细柳垂阴众歌其美。水碾成而永逸,聚米难俦;军井达而常?,伏波不竭。君依神以徼福,神依君以庇躬,事势相因,理亦条贯。固宜书其已往,播于将来,贞石既磨,斯文可作。尔其泉涌祠下,蓄为碧潭,飞入大河,喷成瀑布。氵崩氵砉荥氵爵,杂雷霆之声;荡云沃日,类风水之会。经e寒而气蒸万象,处炎燠而清润一川,灌木扶疏,引柔条而接影;纤苗び靡,夹高岸而随风。自古及今,非军则县,未尝不揆月撰日,备其享礼。春祈秋赛,庶乎年登,巫觋进而神之听之,官僚拜而或俯或仰。既而坎坎伐鼓,五音于是间克谐;峨峨侧并,三军以之相悦。公之德也如此,神之应也如彼。且河北数州,山西一道,或衣以锦绣,或奠以珍羞,无昼夜而息焉,岂翰墨之能谕。咸以商者求之而获利,仕者祷之而累迁,蚕者请之而广收,农者祈之而多稔。不然,则奚能遐迩奔凑,奉其如在。盖闻有而不言谓之隐,无而言之谓之谀;又闻夸目者尚奢,惬心者贵当。承命述事,敢不勉旃,谨因退食之馀,窃比陈其梗?也。铭曰: 凡有异行,宗之曰神,匪害于物,实利于人。兄则禁火,妹乃积薪,其为佳节,在乎芳春。今古千龄,方圆百里,德音无?攵,?尝不已。祭具珍羞,服先锦绮,所求必应,高山仰止。将军塞下,细柳营边,晴开朝镜,雾杂炉烟。神理昭昭,灵草芊芊,纪诸令范,光我承天。井陉西南,太原东北,妒祠之水,澹为黛色。跳彼喷浪,如有可则,古往今来,源流不忒,兴?致雨,侔造化力,禺禺昂昂,粤君之德。或祈或祷,永无休息,神之歆之,福善宁极。 左光嗣 光嗣,天宝时擢书判拔萃科。 对字诂判 甲书字诂,所由计功不及日请。科罪,不伏。诉云:纸类不同。 去圣久远,微言已绝,求之淳儒,存诸诂训。陈吴恢之青简,恐误当时;许蔡邕之丹书,将传后学。况秘纬有府,写书置官,佣计长功,能归典艺。纸既殊于大小,课罔齐于徐疾。览之繁文,岂将鸟以观迹;率其大较,乃非人之掣肘。惟甲斯篆,非罪勿籍。 任?之 ?之,乐安人,天宝时隐居商洛。 遗郑补阙书 ?之白:顷退居商洛,入阙披陈,山林独往,交亲两绝,意有所问,别日垂访。?之五代祖仕梁为太常,初任南阳王帐下,于钟山悬岸圯圹之中得古铭,不言姓氏。小篆文云:“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址。瘗在三上庾,堕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虽剥落,仍且分明。大雨之后,才堕而获,即梁武大同四年。数日,遇盂兰大会,从驾同泰寺,录示史官姚訾井诸学官,详议数月,无能知者。筐笥之内,遗文尚在。足下学乃天生而知,计舍运筹而会,前贤所不及,近古所未闻。愿采其旨要,会其归趣,著之遗简,以成先祖之志,深所望焉。乐安任?之白。 郑钦悦 钦悦,天宝中官右补阙集贤直学士,历侍御史,为李林甫所恶,斥于外。 复任?之书 使至,忽辱简翰,用浣襟怀,不遗旧情,俯见推访。又示以大同古铭,前贤未达,仆非远识,安敢轻言,良增怀愧也。属在途路,无所披求,据鞍运思,颇有所得。发圹者未知谁氏之子,卜宅者实为绝代之贤。藏往知来,有若指掌,契终论始,不差锱铢。隗?之豫识龚使,无以过也。不说葬者之岁月,先知圯时之日辰,以圯之日,却求物兆,事可知矣。姚史官亦为当世达识,复与诸儒详之,沈吟月馀,竟不知其指趣,岂止于是哉?原卜者之意,隐其事,微其言,当待仆为龚使耳。不然,何复见顾访也?谨稽诸历术,测以徵词,试一探言,庶会微旨。当梁武帝大同四年,岁次戊午,言甸服者,五百也,黄钟者,十一也,五百一十一年而圯,从大同四年上求五百一十一年,得汉光武帝建武四年,戊子岁也。三上庚,三月上旬之庚也,其年三月辛巳朔十日得庚寅,是三月初葬于锺山也。七中已,乃七月戊午朔十二日得己巳,是初圯堕之日,是日已已可知矣。浃辰,十二也。从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总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每月一交,故云六千三百浃辰交也。二九为十八,重三为六,末言四百,则六为千十八为万可知,从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初葬,至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初圯,计一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云二九重三四百圯也。其所言者,但说年月日数耳。据年,则五百一十一,会于甸服黄钟。言月,则六千三百一十二,会于六千三百浃辰交。论日,则一十八万六千四百,会于二九重三四百圯。从三上庚至于七中已,据历计之,无所差也,所言年则日月但差一数,则不相照会矣。原卜者之意,当待仆言之,吾子之问,契使然也。从吏已久,艺业荒芜,古人之意,复难远测。足下更询能者,时报焉。使还不代,郑钦悦白。 张均 均,赠太师燕国公说子。官户部侍郎,转兵部,开元二十六年坐累贬饶州刺史,寻徵为户部侍郎,九载迁刑部尚书。杨国忠用事,引为大理卿。受禄山伪命,罪当大辟,肃宗特恩免死,长流合浦郡。建中初赠太子少傅。 ?王府长史阴府君碑 公讳某,字某,武威姑臧人也。昔恭王之裔,别封于管。有夷吾者,能霸桓公,则平周辞上卿之礼,适楚贱大夫之职,以地命氏,授于阴城。新野之凉,皆为著族,贵则重族二后,荣则一门四侯,道则山纪神仙,行则里题忠。义建名崇德,世有其人。公高祖湘东内史铿,梁州之子,属词比事,天下宗之。会祖江州刺史通道馆不士颢。祖朝请大夫国子博士宏道。考某官景明,贻范清白,纂烈文史,累善所徵,及公而盛。公承礼乐之峻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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