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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xs.org,续资治通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等面折庭下,阿古达不屈,送所司问状。一夕遁去,遣人诉于辽主,谓详衮司欲见杀,故不敢留。自是召不复至。

    夏,四月,甲申,宣义郎黄冠言:“欲令天下士自乡而升之县学,自县学而升之州学,通谓之选士,其自称则曰外舍生。才之向成,升于内舍,则谓之俊士,自称内舍生。又其才之已成而贡之辟雍,然后谓之贡士,其自称亦以是。”从之。

    戊子,作保和殿,总为屋七十五间,上饰纯绿,下漆以硃,无文藻、绘画五采;垣墉无粉泽,以浅墨作寒林平远禽竹;左实典谟训诰经史,右藏三代彝器,东序置古今书画,西序收琴阮笔砚焉。

    癸巳,尚书右丞邓洵仁罢知亳州,以臣僚论其缔交黄经臣也。

    乙巳,以福宁殿东建玉清和阳宫。

    丙午,升定州为中山府。

    己酉,以资政殿学士薛昂为尚书右丞。

    庚戌,郑居中等奏:“编成政和五礼新仪并序例,总二百二十卷,目录六卷,共二百二十六卷,辨仪正误,推本六经朝著官称,一遵近制。”诏令颁降。

    闰月,甲寅,诏八行许添差诸州教授,从奉议郎王愈奏请也。

    丙辰,改公主为帝姬,郡主为宗姬,县主为族姬。于是民间有无主之说,又言姬者饥也,亦用度不足之谶云。

    戊午,复置医学。

    辽主欲以严刑威众,会李洪以左道聚众为乱,遂支解之,分示五京。

    辛酉,上崇恩皇太后谥曰昭怀。

    五月,丙申,升苏州为平江府。

    庚子,大盈仓火。

    壬寅,以筑溱、播二州,进执政官一等。

    丙午,葬昭怀皇后于永泰陵。

    丁未,诏尚书内省分六司,以掌外省六曹所上之事,置内宰、副宰、内史、治中等官及都事以下吏员。

    己酉,诏颁大晟乐于天下,旧乐遂禁。

    六月,丙辰,夏国贡于辽。

    丁巳,诏:“武学,州县外舍生称武选士,内舍生称武俊士。”

    庚申,尚书省言:“县学为升贡之本。今天下令佐,吏部注授,多非其人。俗吏则以学为不急,不加察治,纵其犯法;庸吏则废法容奸,漫不加省,有罪不治。以故学生在学,殴斗争讼,至或杀人。盖令佐不加训治,州学不切举察,提举官失于提按,以致败坏如此。今立法整饬,乞赐指挥施行。”从之。

    癸亥,祔昭怀皇后神主于太庙。

    辛未,张商英特责授汝州团练副使。

    秋,七月,癸未,升赵城县为庆祚军。

    甲申,还王珪、孙固赠谥,追复韩忠彦、曾布、安焘、李清臣、黄履等官职。

    己亥,诏:“于编类御笔所置礼制局,讨论古今沿革,具画来上,朕将亲览,参酌其宜,以革千古之陋,成一代之典,庶几先王垂法后世。”

    崇宁以来,稽古殿多聚三代礼器,若鼎、彝、簠、簋、牺、象尊、罍、登、豆、爵、斝、琏、觯、坫、洗,凡古制器悉出,因得见商、周之旧,始验先儒所传大讹。至是既置礼制局,乃请御府所藏,悉加讨论,尽改以从古,荐之郊庙,焕然大备。有万寿玉尊者,大犹四升器,雕琢殊绝。玉坫阔盈尺有二寸,帝每祭祀饮福,大朝会,爵群臣则用焉。其它多称是。至其制作之精,殆与古埒,自汉以来,未之有也。中书舍人翟汝文奏乞编集新礼,改正三礼图以示后世,卒不果行。

    庚子,贵妃刘氏薨。

    壬寅,复置白州。

    辽主如秋山。

    八月,甲戌,以燕乐成,进执政官一等。

    丙子,以何执中为少师。

    丁丑,升润州为镇江府。

    戊寅,封四镇山为王。

    九月,庚寅,诏大理寺开封府不得奏狱空,其推恩支赐并罢。

    辛卯,召王老志赴阙;丁酉,封为洞微先生。老志所居地必生花,谓之地锦。至京师,馆蔡京赐第南园,士大夫阗门。数召对禁中,帝手书“观妙明真”之号赐之。

    戊戌,追册贵妃刘氏为皇后,谥曰明达。

    辽主如藕丝淀。

    冬,十月,戊申朔,元观法师程若虚,封宝箓先生。

    庚戌,手诏曰:“朕荷天顾諟,锡以元圭,外赤内黑,尺有二寸,旁列十有二山,盖周之镇圭有法乎是。祗天之休,于以昭事上帝而体其道,过周远矣。将来冬祀,可搢大圭,执镇圭,庶格上帝之心,敷佑于下民,永为定制。”

    乙丑,阅新乐器于崇政殿,出器以示百官。

    戊辰,诏:“冬祀大礼及朝景灵宫,并以道士百人执威仪前导。”

    十一月,辛巳,朝献景灵宫。

    壬午,飨太庙,加上神宗谥曰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改上哲宗谥曰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于神宗加“法古立宪”四字,哲宗改“显德定功”曰“世德扬功”皆蔡京所为,以彰绍述之义也。

    癸未,祀圜丘,大赦天下。

    帝有事于南郊,蔡攸为执绥官。玉辂出南薰门,帝忽曰:“玉津园东若有楼台重复,是何处也?”攸即奏:“见云间楼殿台阁,隐隐数重,既而审视,皆去地数十丈。”顷之,帝又问曰:“见人物否?”攸即奏:“有道流童子持幡节盖,相继而出云间,衣服眉目,历历可识。”乙酉,遂以天神降,诏告在位,作天真降临示见记。帝常梦被召,如在籓邸时,见老君坐殿上,仪卫如王者,谕帝曰:“汝以宿命,当兴吾教。”帝受命而出,梦觉,记其事。及是冬祀,王老志亦从。帝在太庙小次中,老志曰:“陛下昔梦,尚记之乎?时臣在帝旁也。”黎明,出南薰门,见天神降于空中,议者谓老志所为。道教之盛自此始。

    己丑,以贤妃崔氏为德妃。

    壬辰,筑祥州。

    甲午,辽以三司使虞融知南院枢密使事,西南面招讨使萧乐古为南府宰相。

    知枢密使事耶律俨有疾,辽主命乘小车入朝,疾甚,遣太医视之。

    己亥,诏有官人许举八行。

    是月,大雨雪,连十馀日不止,平地八尺馀,冰滑,人马不能行,诏百官乘轿入朝。

    十二月,癸丑,诏天下访求道教仙经。

    甲寅,辽以枢密直学士马人望参知政事。人望有操守,未尝附丽求进。至是人贺,人望愀然曰:“得勿喜,失勿忧,抗之甚高,挤之必酷。”其畏慎如此。

    河北转运判官张孝纯言:“周官以六艺教士,必射而后行。古者诸侯贡士,天子试之于射宫。乞诏诸路州郡,每岁荐贡士于国学,因讲射礼。”从之。

    乙卯,诏天下贡医士。

    丙辰,辽知枢密院事耶律俨卒。赠尚父,谥忠懿。俨颇以廉洁闻,顾不能以礼正家,藉以固宠,闻者鄙之。北院枢密使萧奉先,素与俨相结,俨死,荐其侄李处温为相,俨本姓李也。外温因奉先有援己力,倾心阿附,而贪污尤甚,凡所接引,类多小人。

    辛酉,太白昼见。

    癸亥,高丽贡于辽。

    辽生女直部节度使乌雅舒,梦逐狼,屡发不能中,阿古达前,射中之。旦日,以所梦问僚佐,皆曰:“吉,兄不能得而弟得之之兆也。”是月,乌雅舒卒,阿古达袭位为达贝勒。辽使阿勒博往谓之曰:“何故不告丧?”阿古达曰:“有丧而不吊,而乃以为罪乎?”它日,阿勒博径至乌雅舒殡所,阅赗马,欲取之,阿古达怒,将杀之,宗雄谏而止。宗雄本名摩啰欢,乌雅舒之长子也。

    阿古达欲伐辽而未决,乃之完颜部,谓都古噜纳曰:“辽名为大国,其实空虚,主骄而士怯,战陈无勇,可取也。吾欲举兵而西,君以为何如?”都古噜纳曰:“以公英武,士卒乐为用。辽帝荒于畋猎,政令无常,易与也。”阿古达然之。

    是岁,江东旱。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政和四年(辽天庆四年)

    春,正月,戊寅朔,置道阶六字先生至额外鉴议品秩,比视中大夫至将仕郎,凡二十六等,并无请给人从及不许申乞恩例。

    甲申,知秦州胡师文进中奉大夫,以讨论元圭推赏也。

    辛丑,王老志加号观妙明真洞微先生。

    甲辰,通判开府王景文,转奉直大夫,与知州差遣,仍赴召都堂,以元圭得之其家也。

    是月,辽主如春水。

    二月,丁巳,赐上舍生十七人及第。

    癸亥,改淯井监为长宁军。

    癸酉,皇长子桓冠。

    三月,丙子朔,以淑妃王氏为贵妃。

    丁丑,诏:“诸路应小学生及百人处,并增差教谕一员。”

    辛卯,诏:“诸路监司,每路通选宫观道士十人,遣发上京,赴左右街道录院讲习科道声赞规仪,候习熟遣还本处。”

    夏,四月,庚戌,幸尚书省,以手诏训诫蔡京、何执中、各官迁秩,吏赐帛有差。

    癸丑,阅太学、辟雍诸生雅乐。

    甲寅,尚书省言:“水磨茶场岁收钱约四百万贯以上,比旧已及三倍,不系省钱,别无支用,尚循旧例,只每季泛进,未有月进之数。今欲每月进五万贯,所收钱尚有馀,不至阙少。”诏依所奏,仍自今月为始。

    甲子,改戎州为叙州。

    五月,丙戌,初祭地祇于方泽,以太祖配。降德音于天下。

    辽主清暑于散水原。

    六月,戊午,虑囚。

    庚午,诏:“小学仿太学立三舍法。”

    壬申,以广西谿洞地置隆、兑二州。

    秋,七月,丁丑,置保寿粹和馆,以养宫人有疾者。

    戊寅,焚苑东门所储药可以杀人者,仍禁勿得复贡。

    甲午,祔明达皇后神主于别庙。

    辽主好畋猎,怠于政事,每岁遣使市名鹰于海上,道出生女直,使者贪纵,征索无艺,女直厌苦之。乌雅舒尝以辽主不遣阿苏为辞,稍拒其市鹰使者。及阿古达袭节度使,相继遣普嘉努、实古讷等索阿苏,辽主终不许。实古讷归,具言辽主骄肆废弛之状。阿古达乃召其所属,告以伐辽之故,使备冲要,建城堡,修戎器,以听后命。辽主使侍御阿勒博往诘之,阿古达曰:“我,小国也,事大国不敢废礼。大国德泽不施,而逋逃是主,以此字小,能无望乎!若还阿苏,朝贡如故;苟不获已,岂能束手受制也!”阿勒博还,辽主始为备,命统军萧托卜嘉调诸军于宁江州。阿古达闻之,使布萨哈复索阿苏,实观其形势。布萨哈还,言辽兵多,不知其数。阿古达曰:“彼初调兵,岂能遽集如此!”复遣呼实布往。还,言唯四院统军司与宁江州军及渤海八百人耳。阿古达曰:“果如吾言。”谓诸将佐曰:“辽兵知我将举兵,集诸路军备我,我必先发制之,无为人制。”众皆曰:“善!”乃入见颇拉淑妻富察氏,告以伐辽事,富察氏曰:“汝嗣父兄立邦家,见可则行。吾老矣,无诒我忧,汝亦必不至是。”阿古达奉觞为寿,即奏富察氏率诸将出门,举觞东向,以辽人荒肆不归阿苏并已用兵之意祷于皇天后土。酹毕,富察氏命阿古达正坐,与僚属会酒,号令诸部,使博勒和征伊兰古噜讷之兵,执辽障鹰官。

    八月,乙巳,改端明殿学士为延康殿学士,枢密直学士为述古殿直学士。

    辛亥,诏:“诸路学校及三百人以上者,三分增一分,百人以上者,增一分之半。”

    癸亥,定武臣横班,以五十员为额。

    九月,辛卯,诏以辟雍大成殿名颁诸路州学。

    九月,己亥,诏:“诸路兵应役京师者,并以十月朔遣归。”

    是月,女直阿古达举兵伐辽,进军宁江州,次寥晦城。博勒和征兵后期,杖之,复遣督军诸路兵皆会于拉林水,得二千五百人。申告于天地曰:“世事辽国,恪修职贡,有功不省,而侵侮是加。今将问罪于辽,天地其鉴佑之!”遂命诸将传梃而誓曰:“汝等同心尽力,有功者,奴婢部曲为良,庶人官之;先有官者,叙进轻重视功。苟违誓言,身死梃下,家属无赦!”

    师将至辽界,先使宗干督士卒夷堑,既度,遇渤海军攻左翼七穆昆,众少却,辽兵直抵中军。杲出战,哲垤先驱,阿古达曰:“战不可易也。”遣宗干止之。宗干驰出杲前,控止导骑哲垤之马,杲遂与遽还,辽兵从之。耶律色实坠马,辽人前救,阿古达射救者,毙,并射色实,中之。有骑突前,又射之,彻札洞胸。色实拔箭走,追射之,中其背,偾而死。宗干与数骑陷辽军中,阿古达救之,免胄战。或自旁射之,矢拂于颡,阿古达顾见射者,一矢而毙,谓将士曰:“尽敌而止!”众从之,勇气自倍。辽军大奔,蹂践死者十七八。

    萨哈在别路,不及会战,阿古达使人以战胜告。萨哈遣其子宗翰及完颜希尹来贺,且劝称帝,阿古达曰:“一战而胜,遂称大号,何示人浅也!”

    军至宁江洲,填堑攻城。宁江人自东门出,邀击,尽殪之。辽统军司以闻,辽主射鹿于庆州,略不介意,遣海州刺史高仙寿统渤海军应援而已。冬,十月,宁江州陷,防御使大药师努被获,阿古达阴纵之,使招谕辽人。遂引兵还,谒富察氏,以所获颁宗族耆老。

    初,女直部民皆无徭役,壮者悉为兵,平居则渔畋射猎,有警则下令诸部之长,凡步骑之仗糗,皆自备焉。其部长曰贝勒,行兵则称曰明安、穆昆。明安犹千夫长,穆昆犹百夫长也。

    辽主闻宁江州陷,召群臣议。汉人行宫副部署萧托斯和曰:“女直虽小,其人勇而善射。我兵久不练,若遇强敌,稍有不利,诸部离心,不可制矣。今莫若大发诸道兵以威厌之。”北院枢密使萧德勒岱曰:“如托斯和之谋,徒示弱耳。但发滑水兵,足以拒之。”乃以司空萧嗣先为东北路都统,萧托卜嘉副之,发契丹、奚军三千人,中京禁兵及土豪二千人,选诸路武勇二千馀人,屯出河店。

    乙巳,复置拱州。

    十一月,辛巳,观妙明真洞微先生王老志卒。老志乞归,留之不得,寻卒,赐金以葬。

    辽都统萧嗣先等将步骑诸军会于鸭子河北,阿古达帅众来御。未至鸭子河,会夜,阿古达方就枕,若有扶其首者三,寤而起,曰:“神明警我也。”即鸣鼓举燧而行。黎明,及河。辽人方坏陵道,阿古达先壮士千人击走之,因帅众继进,遂登岸,与辽兵遇于出河店。会大风起,尘埃蔽天,阿古达乘风奋击,辽兵溃。逐至斡论泺,杀获不可胜计,辽将士得免者十有七人。枢密萧奉先,惧兄嗣先得罪,辄奏:“东征溃军,所至劫掠,若不肆赦,恐聚为患。”辽主从之,嗣先但免官而已。于是诸军相谓曰:“战则有死无功,退则有生无罪。”故士无斗志,见敌辄溃。

    壬辰,辽都统萧迪里等营于斡论泺,又为女直兵所袭,死者甚众。迪里亦坐免官。

    辽人尝言女直兵满万则不可敌,至是始满万云。

    十二月,己酉,以禁中神御殿成,减天下囚罪一等。

    癸丑,定朝仪,奉直大夫以八十员为额。

    乙卯,雪降,赐宴于葬京第。

    己未,诏广南市舶司岁贡真珠、犀角、象齿。

    环州定远大首领夏人李阿雅卜,以书遗其国统军梁多凌曰:“我居汉二十七年,每见粮草转输,例给空券。方春末秋初,士有饥色。若径捣定远,唾手可取。既得定远,则旁十馀城不劳而下矣。我储谷累岁,掘地藏之,大兵之来,斗粮无赍,可坐而饱也。”多凌遂以万人来迎。转运使任谅,先知其谋,募兵尽发窖谷。多凌围定远,失所藏,越七日,阿雅卜遂以其部万馀人归夏,夏筑臧底河城。诏童贯为陕西经略使以讨之。

    辽宾、咸、祥三州及铁骊部俱降于女直。

    铁州杨朴,尝仕辽为秘书郎,至是降于女直,说阿古达曰:“大王创兴师旅,当变家为国,图霸天下。比者诸部兵众皆归大王,今力可拔山填海,而不能革故鼎新,册帝号,封诸蕃,传檄响应千里。自是东接海隅,南连宋,西通夏,北安远国之民,建万世之鎡基,兴帝王之社稷,行之有疑,祸如发矢,大王如何?”乌奇迈、萨哈等并以朴言为然,率官属劝进,愿以新岁元日上尊号,阿古达不许。普嘉努、宗翰等进曰:“今大功已建,若不称尊号,无以系天下心。”阿古达曰:“吾将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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