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那些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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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最后我还是被留了下来。餐厅的规模很大，在我以前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一楼的大厅内摆了二十多张圆形桌子，都是一色的玻璃转台绣花黄桌布、粉色的口布白色的园釉骨盘，周围一色的白色檀木椅子。上方是圆形的大吊灯，吊灯周围都是凹下去的小眼微光灯。一排黑色的屏风把大厅隔成两个大间。二楼是包厢，每个包厢都有服务生垂着手站在门旁，脸上都有职业性的笑容。走廊里开着冷气，放着柔情如水的音乐。让人的心情从急躁变为平静，甚是优雅。

    每天面对不同的客人，说着很多句公式化的语言。先生/小姐，中午好，晚上好。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言语谦恭。

    下班后到更衣室换下白日里的工作服。然后身心俱疲地洗个温水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夏天的夜里独自一人燥热难耐，难以入睡。常一个人带上随身听拿一本最新一期的杂志，向小区的广场进发。c城是一个不眠的城市，刚入夜，四处便灯火大亮整夜不熄。

    广场上走动着三三两两成对的恋人，或中年或老年或青年或单身的男男女女。混乱糟杂，有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也有失意者的自说自唱。

    独自在一个长条石凳上躺下，头下枕着杂志，耳朵里听者pop music。天上繁星点点，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不停地从天空中快速擦过。年轻人的宏图大志在广场的夜晚会变得平淡，不自觉会感叹青春感叹身世感叹命运。许多人都会不自觉地成为“诗人”

    喜爱文学直至痴迷，苦于文思枯竭。理想与现实的反差能把人的信仰改变。独行穿越这座陌生的城市，衣着光鲜的行人在站牌下打着手机，路边的音像店放着这个时代的流行前奏。商业化的运行机制使得人与人的关系直白而干脆。想下定决心痛斥这个社会，却狠不下心来。

    宾馆里的生活单调而乏味，看不惯老板看我们的神情，内心强烈象要爆发一场海啸。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我想自己会疯掉。尽管同事间的感情和谐融洽，但我已经开始害怕这里，这里会抹杀掉人的志向，以至甘心忍受老板的盘剥。

    八月的c城是旅行的好去处，我用剩下的日子来谋划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八月的c城唯一一座靠近海岸的小山。成节的石板被踏成了红铜色，累年经月。站在山山上观看四周景色，登临送目，山下一览无余。为了观看的效果更佳，登上了山上的一座人工建造的塔上，六层，在山的顶端，直指头顶青天。

    站在六层的塔顶，风从四处鱼贯而入，鼓起身上的衣服。张开双臂似在飞翔。海边有许多来往船只，汽车在海岸边满载黑色的黄色的物事。集装箱的码头，车的轰鸣此起彼伏。c城是一个不休息的城市。我感叹。

    居高声自远，报复也在胸间激荡来去。归去，寻找逝去的生活；归去，化开眼前浓浓的雾气。

    九月，我归来，结束了旅行。对我来说这是双程票，自由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