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生死追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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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心里难受，为你妈妈鸣不平！可是姨妈和舅舅们那时小，不懂事！如果你不解气，你替你妈妈骂我们一顿吧！”顾青书说的是如此的诚恳。

    燕然不为所动，路修睿转头看了眼燕然，眼底闪烁过什么，似乎是对妹妹的赞赏！

    燕然面容冷漠，平静，像是换了一个人，只是目光里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我们没有亲戚，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有我们自己，也只相信我们自己。我们不骂任何人，我们不会为了减轻别人的罪孽感而去骂别人，那样我们会觉得对不起我们的妈妈。三十五年来妈妈忍受的屈辱已经无法讨还，有些帐，算不清，就将来黄泉路上算吧！那时，她若见你们，是你们的缘分，不见，也是你们的造化！如今，你们不能见！”

    燕然目光清幽，平和的语气，只是幽幽的女声中，有着难以抗拒的气势！她不是妈妈一样软弱可欺的，她只是没有被逼到份上！

    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顾青书眼底含着泪，看着这个酷似姐姐的女孩！

    裴厉宸心尖都痛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然然，她冷得让他害怕！

    路修睿怔了一下，眼底倒是对这个妹妹闪过了一抹赞赏，同时，还有一抹心疼。

    裴震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他真的错了！错的离谱！一生都因为自己的骄傲自负而毁了！失去了最爱的女孩，到头来，连送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裴厉宸伸出手，想要抱抱燕然，可是燕然却冷漠的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冷幽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张熟悉到心痛的脸庞，悠远的目光又似乎从他的脸上穿越而过，无神的聚焦在某一处。

    时间静静的流淌，他凝望着她，心中隐隐的疼痛，而她凝望着他，却有种释怀的凄楚，造化弄人！裴厉宸没错，可是她该如何跟他走下去？

    是的，这一刻，没有恨，没有怨，燕然面色一片的平静，她只知道一切都是造化，一切都是缘分，有一天一切也会因死亡而结束。

    燕然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光芒，唇边一抹苦涩而悲凉的笑意。

    看到她眼中的冷漠，那样淡漠的无尘的轻微笑容，让裴厉宸觉得害怕，这样的笑，让他心痛。那样纤弱到飘渺的笑容，让他看见了绝望的气息，甚至还有死亡的讯息。

    燕然忽然加深了嘴角的笑容，幽静中似乎看见了妈妈熟悉的容颜，那样淡淡的笑容，温柔的目光慢慢的温暖了她冰冷的心扉，妈妈会上天堂的，因为她苦了那么久，她是会上天堂的！只是妈妈，你怎么就这么苦呢？你孤独吗？要不要然然去陪着你？

    “看着我。”大手倏的钳制住她瘦削的肩膀，裴厉宸低声咆哮着，冷然里是无比的愤慨，“然然，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听到了吗？所有人错了，你没有错！你听到没有？你不要给我胡思乱想！”

    裴厉宸突然的咆哮让所有人惊愕，路修睿也转头。

    “你给我听着，你若是敢想死的事，我就陪着你！上穷碧，下黄泉，我裴厉宸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