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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赏给我一份礼物,那是最后的致命一击——辛辛苦苦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的是一封极尽辱骂之能事的匿名信,这世上如果连最真心的付出都被人无情地践踏在脚下,这人间连孩子的纯真都不能再轻信了,那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几次选择了离开,只是总不能决绝地走,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且还有许多未尽的责任:年迈的慈父慈母,嗷嗷待哺的孩子,即使再自私,我仍是不忍心伤害我的骨肉至亲。于是我只将一张臭皮囊留与这冷酷尘世,而将我残存的所有生气赋予这片不知深几许的网海。
据说常挂在网上的网虫,大多会有至少一次的网恋,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本颇不以为然的我竟然也不能免俗。
一直在奇怪着,已经如死灰的心怎么还会复炽?而且真的就像钱钟书说的那样:老房子一旦着起火来,那真是救也没得救。像我这样年过三十却从不曾尝过爱情滋味的女人,一旦遇到一点火星,触动了真情,就真的像一所木质的老房子着了火,这场烈焰熊熊的火灾,不将我残存的一切燃烧至灰烬,是不会停歇的。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不必刻意装天真,扮纯情,在你的面前,时光真的倒流了,我又回到了那青涩的少女时期,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那在流年里驿动的心总是欲说还休,而今有了你,我生命里最佳的聆听者,于是那些从生命深处流淌出来的句子,现在,我都能这样不假思索地一古脑儿敲打给你,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袒呈在你的面前,再不必反反复复地在心头摩挲把玩,直到此情无计可消除之时,才无奈地将它们倾注于笔端,写进带锁的日记本,封存进岁月的箱底。
当两条原本平行永无相交可能的河流,各自在属于自己的航道上静静流淌着,却在某一刻由于不可知的外力,偏离了各自的方向,终于在一刹那相交汇合成一片无名海,尽管如果从半空俯瞰,会发现这海的形状是一颗泪滴。其实我们都明了,我能给的无非这些,你所要的也无非这样。所以你我只是沉醉着,即使将被这泪海湮没也全然不知觉,仍是满心欢喜地承受这一切。
我曾将我们的相遇称作是致命的邂逅,那是真的足以要我们的命的苦涩恋情。总是那样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着,自我眼底涌出的泪滴,永远也扑不灭心底烈焰的焦灼,从你喉间灌下的烈酒,也永远只能将爱火与愁思燃得更炽烈。
后来知道了网上有这样一句经典话语流传着: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幸福,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悲伤,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叹息
对了?错了?是耶?非耶?谁能告诉我?
有人在窗外吟唱着如梦的诗行,仿佛在告诉我答案:
我的世界变的奇妙更难以言语/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一开始我只顾看着你/装做不经意心却飘过去/还窃喜你没发现我躲在角落/忙着快乐忙着感动/从彼此陌生到熟会是我们从未想过/真爱到现在不敢期待/要证明自己曾被你想起 rellay /我胡思乱想就从今天起 i wish /像一个陷阱却从未犹豫相信/你真的愿意就请给我惊喜/关于爱情过去从没有异想的结局/那天起却颠覆了自己逻辑/我的怀疑所有答案因你而明白/转呀转就真的遇见mr。 right
于是,我终于合着这节拍,舞进这片泪海,甘心情愿就这样深深地沉溺其中,不再顾忌什么,只是这样任性着固执着,因为我心底有了我要的答案:你我之间纵有千般的阴差万般的阳错,至少有一点是对的:你就是我寻觅了生生世世的那个叫做mr。 right的男人,那么其他我就再也不必费思量,也不必再去顾及,因为感情既然是发而为情,那么从来就不会也不可能是理智的。那么就算错到底,我也要错出属于我的美,哪怕最后苍天留给我的,只是属于落花的忧伤的美。
低下头,视线落在那根残损的无名指,深深吸上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我的左手,咬紧牙关,我决定破釜沉舟,不给自己退路了。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就让这所老房子无药可救地燃烧吧,因为在失火的天堂里至少还有你——我的mr。 right !
亲爱的你,可听见这来自我心深处的呼喊?
七、告别初恋
孤独了半生,寻寻觅觅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用灵魂交谈、可以倾心相爱的女子。从小因为家庭的变故、孱弱的体质而变得异常敏感,极端自卑又极度自尊,往往给人以冷漠孤傲之感,所以很少有交心的朋友。看着尘世上人潮涌动,熙攘往来,却发现阳光始终不能驱散我心头的阴霾,这自打我出生伊始就层层裹挟着我的阴霾,我找不到快乐起来的理由,于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酒成了我寂寞旅途上的好伴侣。夜深了,剧散了,人群离我而去,只有手中的这盏淡酒对我不离不弃,失落时有你,得意时更少不了你。
而在二十岁上,一次偶然我在醉酒飞车时撞飞了,而丽,我夜校的同学,那天恰巧路过看到了,就急忙叫来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这就是我们的相遇。从此后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为我做早饭,帮我打扫房间,郁闷时陪我去淋雨,晴朗的日子陪我去看海,那段有她的日子真的很快乐,那是我生命的黄金时代。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即逝。然后留下的是深深的记忆。我知道自己的心态是苍老的,因为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我就学会了忆往昔,也许天生比别人敏感的我早就预知了那无言的结局。
五年,青春年华里最美的五年有一个那样美丽非凡的女子相伴,该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所以面对她的离开,我没有怨天尤人。
而自她奉母命远嫁澳洲后,伴着我的只有烟和酒了。随着那些漫步雨中、把臂林间、共啜一杯冰激淋的浪漫往事渐行渐远,随穿越荆棘的最后一缕绪风远去后,我终于结束了作为一个男孩的青涩时代。创业的短暂辉煌迅速没落,心爱女人的远走高飞,终于让我清醒过来,我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年少轻狂,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强者,失败在每一个岔路口,总不忘对我露出它那用心险恶的笑容及狰狞的嘴脸。
一个人在这尘世上要面对诱惑的确太多了。犹大早就将灵魂出卖给了魔鬼撒旦,连耶和华也无能为力。而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这个一切都可成为商品的时代,自然是属于那些脸上写满money的强势男人,爱情在面包面前是不名一文的,所谓坚贞的爱情也许只在传说中仍旧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所以对着丽那精心修饰的脸蛋和闪烁着泪光的眼,我知道,该放手了,她注定只能陪我走上这样一小段路,因为她终究是属于另一片天空的,那片天空里有她想要的一切:父母亲友的以己为荣,异域更清新的空气更圆的月亮,展示在名贵专卖店里的珠宝首饰与盛世华衣这一切都不必自己朝九晚五地辛苦打拼,只要依恃着天赋的美貌,自有那贪慕美色的男子挣了来双手奉送上。所以,即使这样的婚姻被人耻笑为鲜花与牛粪,美女与野兽的结合,那又如何?每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因为拥有足够的养分是一定会开得更加娇艳的,而焉知每一个美女不正是因为有了身边那野兽的丑陋与凶悍而更彰显其美艳动人?所以我在摊牌的那一刻没有端起我的酒杯,而是清醒无比地看着她的眼,真诚地送上我的祝福,我知道我们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无论如何这几年她的嘘寒问暖,她的似水柔情,曾如阵阵春风拂过寂寞的荒原,着实为我平添了几许绿意几丝慰藉,所以面对这无言的结局,我仍是感激。更何况生活告诉我,好聚好散是美德,祝福比诅咒更让人来得愉快。
虽则我不想否认初恋是美好的,但即使是在酩酊大醉之际我也能清醒地意识到,在现实的面前她更是苍白的。而面对现实无情的蚕食侵吞,如果不想最后只剩下千疮百孔的残损,我能做的就是放手了,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放手以后,日子变得那么漫长。白天还可以为生存而奔忙,无暇去触碰那伤口。而漆黑的夜,劳累了一天的四肢渴望休憩,但是大脑却无比清醒,睡眠成了奢侈的东西,失眠的长夜实在是难熬。于是下班了常常不敢回到空荡荡的家,只得约上一帮子朋友嘻嘻哈哈地去泡吧、k歌,来消磨时光,只是在别人的划拳声中更觉孤寂,终于体会到以前常常哼唱的“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的个中滋味。终于发现,人多的时候寂寞更甚,人前的强颜欢笑更是累人,与其夜夜到声色场所买醉,还是躲回自己的蜗居自斟自饮来得逍遥自在。
就这样,在无数个挥别初恋后独自守着孤灯上网的寂寞的夜里,烟和酒仍是我不离不弃的好伙伴。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的暗夜,觉得很自由:吐着烟圈,一手握着酒瓶,一手点着鼠标,在中游的升级服务器里通宵拼杀,赢了一大口,输了也是一大口,最后赢累了或输累了,就地躺下,倒在酒瓶山里。然后在黎明来临的时候,爬起来冲个凉,再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也许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日子也不错,至少我自己并不以为苦。后来与她谈起自己的这段生活,我戏称自己是:白天辛苦做人,黑夜逍遥做鬼,穿行在阴阳两界的一缕孤魂。
八、一网情深
孤身行走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源于心灵的感动日益被无动于衷的漠视取代。匆匆穿行于灯红酒绿的喧闹街头,内心的寂寞却像春雨过后的野草般疯长。茫然驻足于车水马龙的街头,却发现举世滔滔,自己却无处可去。多么渴望在沮丧的时候有人能送来一句柔声的安慰,多么渴望在失败的时候有人能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是,为什么这一点小小的期盼也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
选择寄生在网上,也许是最无奈的选择。而上天安排你我的邂逅,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真的是一次“致命的邂逅”那个服务器的名字是那样的诱惑,令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那样美满,我们会成为世间最幸福的由上天玉成的一双“佳偶”但是,我绝没有想到,我们拥有了最美的相遇,拥有了最令人心醉神迷的缠绵,却不得不接受最无奈的结局。这恐怕也是老天的安排吧。人到了无奈无助的时候,是只能将一切归之于宿命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想、怎么做呢?
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为我们的相遇相知相守写下的那些绝美诗篇。它们是我寂寞生涯里的最大安慰,每次感到失落孤寂的时候,摩挲着这些句子,就又能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
酷暑炎夏/清塘荷韵悠悠/在微雨帘中/丝丝沁凉弥散/浸润依依莲心/滴滴雨露洒落/舒展田田莲叶/江南的那枚浅紫蝶翼呵/乘着雨的翅膀/枕着梦的魔毯/翩跹在云之南的/不经意间总念起/那个星落乌沉的暗夜/一场骤降的流星雨/划过寂寞千载的荷塘/抚过清新碧叶/轻叩娇羞莲蕊/不愿去深深追问/因荷而得藕/始终是信着的/佳偶自天成/荷语盈盈/骤雨点点/从此荷塘莲池/雨一直下不停
——这是你为我们的相遇而精心描摹出的至美画卷:最浪漫的缘起
又是黄昏雨独愁/莫凭栏凝眸/叹千万遍关山/迢迢谁为伊/遥寄梅花/偶传尺素/昨夜的雨呵/疏狂把酒图一醉/卿争知我展不开的眉头/菱花镜中锁清秋/笑菊岂因雨狂/轻颦浅笑叹菊音/疏雨狂风摧花容/愁字总是心伤冷清秋/不应有雨/共此黄花时节/细雨梦回里/清幽的菊花枕畔/密密织就的相思雨/濯洗蒙尘的素女心/梦里的那株金盏菊/为谁在夜雨中徐徐展颜
——这是你为我痼疾难除、疏狂酒醉而写下的素女心事:最辛酸的相守
冬雨漫漫/剪烛添香还夜话/低眉问君/仲夏雨雪的戏言/尚记否/始信清秋里的荻舞/是冬雪的预言/遗忘在这一季的泪雨/也拟花开花谢总嫣然/却终化作/断魂的雨蝶辗转/在冰销雨蚀的落寞红颜里/一川衰草满怀愁绪/这生命的荒原/蝶衣轻沾飞絮雪/多少次追逐这雪精灵/想放飞一个/关于爱和冬天的梦忆/掬一捧晶莹剔透于掌心/仿佛轻触着雨的心/脉脉地凝视片刻/便是千百回地吻着他了
——这是你为我在最冷的日子里谱成的动人乐章:最温暖的关怀
当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的世界春回大地/那翩跹的蝶儿/在七彩的花丛中/快乐地穿梭曼舞/当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的天空不再是灰的/看那满天的小星星/在深蓝的天幕上/正快活地眨眼欢笑/再不必陪着明月/细数千万年的寂寞/执手细诉衷肠/这一生只想/于万丈红尘之中/携隐厮守在谷底/唯有那世间最美的画面绕心间/朝迎晓风/静静聆听彼此心的放歌/暮依斜阳/沉醉在彼此深情的眼眸里
——这是你为我们的将来构筑的幸福蓝图:最美满的结局
我们的爱情,缘起于盛夏,相思于深秋,情定于寒冬,最终携隐于仲春。这爱的四季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心扉上。相守的每一季都那样缠绵动人,痴缠的每一天都那样难舍难分。
你说,你要为我采撷岁月长河里朵朵涟漪,你说你要为我镌刻似水年华中丝丝浪漫。你真的做到了,这就是你用最绚烂的色彩描画出的爱的天空,用最绮丽的彩线编织出的爱的丝缕,用最悦耳的音符谱写出的爱的乐章。
而这些饱蘸着江南灵秀女子温婉气息的句子,从你的指尖汩汩地流淌进我干涸的心田,将我那因久未辍饮甘露的恹恹心苗再次灌溉。从此,那些洋溢着爱与温情的诗篇成为我跋涉于这苍凉尘世的动力。因为我知道,有那样一个柔肠千转的灵慧女子那样倾心地爱慕着我。而为了这份爱,为了能早日与你长相厮守,我要努力在这凡俗尘世打拚,努力缩短我们之间千里之遥的距离,我要实现自己对你的允诺,去建一座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奇山庄,要在那里与你共度余生,为我们的这段缘画上一个童话里“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样的完美句号。
于是,我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我那天生体弱多病的身子骨,毅然决定为了一份高薪的工作而放弃了原来的专业、熟悉的环境,去各方面条件均极其艰苦的陌生山区打拚,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能上网,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始终保持联系,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工作。山里真的很苦,可是由你伴着我,鼓励着我,我仍是干劲十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对我而言,你是一个天使,驱走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阴影,童年的失怙之苦、求学的寄人篱下之羞、青年时的创业失败之恨甚至失去初恋情人的剜心之痛,都在你的软语劝慰下渐渐得到了平复。无论白天跑工地多么辛苦,无论晚上加班多么晚,无论事情有多么棘手,只要看到你那比薰衣草更明媚的笑容、听到你那比小夜曲更恬美的话语,我就再也感觉不到疲累了,只是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而随着时日的推移,我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九、心碎无痕
我知道自己是个背运的人,一直是的。
我知道,在这冰冷的尘世间,虽然我所属的家族血脉渊远,甚是兴旺,可是除了那个忍着绝症的剧痛拼了自己的命将我艰难地送到这个人世间来的苦命的娘亲,和从死不瞑目的儿媳手中接过襁褓中的我然后拼着七十多岁的一把老骨头坚忍地拉扯着我长大的奶奶之外,是没有人会真的把我看成他(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不能失去的宝贝的。他们都有各自幸福的家庭,有各自心疼着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只是那个幸运儿不是我罢了,从童年记事起,我就懂得躲在白发伛偻的奶奶那瘦骨嶙峋的身后,静静地看那些幸运儿娇嗔地向大人要这要那,无忧无虑地嬉戏玩闹,无所顾忌地撒娇耍赖。
而没有了母亲的童年,我过早地懂得了世态炎凉。那时的父亲忙着工作养活一大家子,忙着照顾他跟后妈生下的一双儿女,根本再无暇顾及年幼体弱的我,我也就彻底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虽则里里外外的亲戚也有一大堆,但我能分享到的无非是别人因为可怜我而施舍的一点余温罢了,并且我还不得不赔上屈辱的笑脸,作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这样的日子令我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十几岁上终于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家,不必再让年迈的奶奶为了我而与刻薄无知的后妈争吵。虽则,远赴异乡,仍然是投靠别人,在那片有叔叔姑姑照拂的天空下,过的仍然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冷了饿了伤心了,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想想天生一副傲骨的我,却被命运之手拨弄着,自幼小时起就不得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这使敏感孤傲的我万分痛苦。婶婶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姨丈那副冷漠无知的嘴脸常常让我握着筷子的手瞬间痉挛。那时只想快快长大早日逃离这样的生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再不必这样屈辱地生活着。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留给我的只有伤痛的记忆。
而从十六岁念高中开始,我就不再仰人鼻息靠人施舍过活了,我利用一切课余时间打工挣钱养活自己,至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我早就有了同龄人所不曾有的成熟,只是我始终学不会圆滑处世,所以注定了会活得比一般人累。尤其在最顺风顺水的时候,却由于投资失误而导致白手起家的公司破产,在与丽最甜蜜和顺的时候,却由于她母亲的介入而骤然失去了初恋,失去此生最美的一段感情,接二连三的串串打击使我明白了,无论我怎样拼搏都争不过老天,我的一生注定了只能与挫折为伴,与失败为伍。
所以在最消沉的时候,遇到那样一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你,也许是老天大发慈悲的成全,抑或是老天所给的新的痛苦的开始。一半怀着侥幸,一半揣着隐忧,我们开始了这段始于靠一根网线继而加一根电话线的千里一线牵的恋情。
为什么相遇总是那样美好?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初相识的日子。你是那样让人着迷。忽儿刁蛮任性,忽而体贴温柔;时而叽叽喳喳吵着我不许我打牌,时而在游戏大厅刷那些我爱听的老歌;心情好的时候在我的贴子里嬉笑灌水,还戏称我们的水都是营养液,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写那些让人看了想哭的贴子来赚取女子的眼泪男子的叹息,让论坛的人顶你的贴子骂我是负心汉
你就是这样一个叫人恼起来恨不得咬你一口才解气,爱起来怕你逃走恨不能吞进肚里才安心的精灵古怪至极的女人!
就这样,与你相处的时日越久就越发离不开你了。所以逢着临时出差不能上网的时候,心底的恐慌与失落就不可遏止地蔓延开来了,我知道自己又一次不可救药地陷进去了。这种情形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沉溺。是的,我沉溺在你的柔情织就的网中,越挣扎越深陷,我知道自己是无药可救了。你出现在我最消沉失意的时候,于无尽黑暗中,带给我第一缕阳光,我只想沿着这道光的指引走下去,哪怕前路仍不过是——深渊。
于是,我首先破坏了当初你我交换电话时说好的只发短信不打电话的约定,在2005年2月初新年里回老家探亲不能上网的日子里,我终于按耐不住相思之苦,在午夜辗转难眠之时,按下了那串在心头默念了千百遍熟得不能再熟的数字。当你的声音从电波那端传来时,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从此,每晚临睡前的电话传情成了我们的精神鸦片,不吸食上一口是无法安眠的。
我虽是男人,但有着最为敏感的心。而我走过的沟沟坎坎也一再教育着我,幸福于我只是一种传说,总是在遥不可及的天边飘荡,现出她那神秘迷人的模样时不时地招惹我一下,却又始终远远地躲开我。所以这一回我又猜对了,老天又给我开了一次绝大的玩笑,虽然我一点儿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虽然每回我都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但老天偏偏总喜欢挑中我作为他戏耍玩弄的对象!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恨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我的命运,我斗不过老天的。这一生,我要的永远都不会属于我的。只是,这回,在七月的晴朗夜空下,我仍然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亲爱的你,在千里之外,你肯定也听见了,要不你怎么会那样惊惶地呼喊失声痛哭了起来呢?傻瓜,别为我哭泣,酒精要不了我的命,我那样艰难地长大,轻易死不了的。
因为我知道,老天还没有折磨够我,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对着暗夜的浓黑深处笑了。我看到老天也尴尬地笑了起来。我朝他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瓶:cheers,哥们
十、十年之约
一直记得,大学时代那个最了解我的同学是这么说我的:哪个男人爱上我就是他最大的不幸,而哪个男人被我爱上了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记得当时她说完,我们同时一怔,继而相视大笑起来。这个小妖精,她总是能够这样把我看得透透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我们是同性,否则我们该是最默契的一对。
那时候,我们正年少轻狂。常常半夜长谈,一聊就是一个通宵,谈到情浓处,还曾多次依依相约,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把自己幸福地嫁掉,如果抗得住各方的压力坚守住自己的心,如果等头发白了还依然是孤身一人的话,我们就像现在一样合租个公寓再守在一起,重续今日的抵足而眠、炳烛夜谈。
只可惜,我心太软,见不得父母的憔悴忧心,没能顶住舆论的压力,草草地把自己给了断了,只换来现在的悔恨与怅惘。而她却始终独身,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越来越难有入眼的男子了。
当我把那段学给你听的时候,你还笑着说,那就把那个守得住的她介绍给你。其实我私心里还真的曾在刹那间涌起过一股冲动,想介绍你们认识,只是我知道你们都决不是能屈就的人,我又何必枉费心机。
其实,你该知道,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不忍心伤害像你这样善良重情义的男人,因为像你这样的男子在这喧嚣势利的年代已经越来越少了,更何况是那么深爱着你的我?只是,无论我怎样后悔当初不该隐瞒你欺骗你,无耻自私地占有了你的爱,享受你的深情。现在一切都已不能挽回,伤害已经造成,而且随着这份爱的加深,那伤口也会越来越深,想到这真令人觉得触目惊心!有时候我真的恨我自己,自己已经是这样不快活了,为何还要去招惹一个无辜的人,自己已然是这样一个痛苦的支离人了,又何苦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自私残忍的女人?那原非我本意啊。
难道说,冥冥中真的自有天意?难道真的如你所说,上辈子你辜负了我,所以这一世来偿还我?只是,这辈子我亏欠了你的,下一世我要如何来补报你呢?难道我们注定了永远这样彼此相欠着,补救着,这样的互相折磨何时才了却?难道就要这样生生世世地痛苦下去么?难道就没有一个时刻,可以让我们尽情地啜饮爱情的芬芳甜美而不必付出沉重的代价?
想你我本是最平凡不过的俗世男女,我们所要的也不多,只想要现世安稳,琴瑟和谐,别无所求,可为什么老天那么吝啬,总不愿给我们呢?
你说这一生,你是注定只能这样伤害我、亏欠我了,而当我问你,那么我们的来生呢?你断然说你不要来生,即使有来生也不愿生而为人,再不要做一个痴情的女子,为爱而夜夜流泪到天明。为什么这一生总舍不下这一个爱字,为了得不到爱而苍白憔悴,而在得到了爱之后却依然是,肝肠寸断。看来我们的这份痴情绝爱太伤人了,伤到令你竟至于不想再生而为人!听到你的这些话语我除了心碎欲狂,呼酒买醉之外,还能如何?在无数个暗夜里,听着电话那头,你的嘤嘤哭泣声,声声敲击着我的神经,我除了把牙根紧咬,扼腕叹息,还能怎样?
冲动的时候,我很想骂人打人甚至抢人,抢夺本该属于我的爱我的幸福,可冷静下来,理智跟教养不允许我做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虽则你的家早已不成家,你也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但是我不想成为导致你冲动地走出最后一步的催化剂。因为我想到了你的孩子,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因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觉得格外亲切,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当你第一次把她的照片发给我看的时候,我就很是喜欢。虽然你说别人都说小孩子长得像她爸爸,但我觉得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那神情实在是像极了你,你们是那么地神似,都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所以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为了她的幸福,也许我们必须要牺牲我们几乎已触手可及的幸福了。虽然想到我们往后的日子,那难挨的相思之苦,我的脊背常常会觉得凉飕飕的,我受够了寂寞冷清,很想有你的陪伴,我怕极了重新回到过去,但却不能改变你我的现状,你我不能自私到顾了我们的幸福而要太多人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那样的代价,善良如你我是无论如何也承载不起的,更不忍面对的。那么,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等待一个遥未可知的将来。
“守得云开见明月”——自童年起奶奶告诉我这句话起,我就一直相信着坚守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此我不断地奋斗着,哪怕是碰得头破血流也从未停止过我追逐幸福的脚步,而今,我更是要拿它当救命稻草了。
听,窗外缠绵的情歌正一首接一首地轮转,总是那么伤感地诉说着不变的誓言遭遇着善变的灵魂。这世间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分分合合,疲惫的是肉体,麻木的是灵魂。
你总说我是一个好男人,而我只知道,一个好男人是不该让心爱的女人流泪的。但我却做不到不让你流泪,你的丈夫也不能做到。所以,我们,都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的眼泪与痛苦像刀子在寸寸凌迟着我的心,令我艰于呼吸视听。而你的笑声与欢乐会像阳光与种子般撒落我心田,在我的心尖开出幸福的花朵。所以我怕极了你的哭声与哀容,我要天天听到你爽朗的笑声、看到你明媚的笑容,那是我为我们的将来努力奋斗的源动力。
十年。我郑重地告诉你,给我十年时间。十年后,我将给你一个属于你我的世界。那时,我们再不必分开,也没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属于你我的世界必将繁花似锦,一如你我期许的那般,薰衣草的花香将弥满整个山庄。
所以亲爱的,请为我,为我们的将来,绽放你如花的笑靥吧。我要让你我的悲伤在今生止步,我要让你我的今生完满没有遗憾。
我们,不必等到来世。
——这是我,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在佛前许下的唯一心愿,为你,为我。
又赏给我一份礼物,那是最后的致命一击——辛辛苦苦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的是一封极尽辱骂之能事的匿名信,这世上如果连最真心的付出都被人无情地践踏在脚下,这人间连孩子的纯真都不能再轻信了,那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几次选择了离开,只是总不能决绝地走,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且还有许多未尽的责任:年迈的慈父慈母,嗷嗷待哺的孩子,即使再自私,我仍是不忍心伤害我的骨肉至亲。于是我只将一张臭皮囊留与这冷酷尘世,而将我残存的所有生气赋予这片不知深几许的网海。
据说常挂在网上的网虫,大多会有至少一次的网恋,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本颇不以为然的我竟然也不能免俗。
一直在奇怪着,已经如死灰的心怎么还会复炽?而且真的就像钱钟书说的那样:老房子一旦着起火来,那真是救也没得救。像我这样年过三十却从不曾尝过爱情滋味的女人,一旦遇到一点火星,触动了真情,就真的像一所木质的老房子着了火,这场烈焰熊熊的火灾,不将我残存的一切燃烧至灰烬,是不会停歇的。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不必刻意装天真,扮纯情,在你的面前,时光真的倒流了,我又回到了那青涩的少女时期,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那在流年里驿动的心总是欲说还休,而今有了你,我生命里最佳的聆听者,于是那些从生命深处流淌出来的句子,现在,我都能这样不假思索地一古脑儿敲打给你,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袒呈在你的面前,再不必反反复复地在心头摩挲把玩,直到此情无计可消除之时,才无奈地将它们倾注于笔端,写进带锁的日记本,封存进岁月的箱底。
当两条原本平行永无相交可能的河流,各自在属于自己的航道上静静流淌着,却在某一刻由于不可知的外力,偏离了各自的方向,终于在一刹那相交汇合成一片无名海,尽管如果从半空俯瞰,会发现这海的形状是一颗泪滴。其实我们都明了,我能给的无非这些,你所要的也无非这样。所以你我只是沉醉着,即使将被这泪海湮没也全然不知觉,仍是满心欢喜地承受这一切。
我曾将我们的相遇称作是致命的邂逅,那是真的足以要我们的命的苦涩恋情。总是那样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着,自我眼底涌出的泪滴,永远也扑不灭心底烈焰的焦灼,从你喉间灌下的烈酒,也永远只能将爱火与愁思燃得更炽烈。
后来知道了网上有这样一句经典话语流传着: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幸福,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悲伤,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叹息
对了?错了?是耶?非耶?谁能告诉我?
有人在窗外吟唱着如梦的诗行,仿佛在告诉我答案:
我的世界变的奇妙更难以言语/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一开始我只顾看着你/装做不经意心却飘过去/还窃喜你没发现我躲在角落/忙着快乐忙着感动/从彼此陌生到熟会是我们从未想过/真爱到现在不敢期待/要证明自己曾被你想起 rellay /我胡思乱想就从今天起 i wish /像一个陷阱却从未犹豫相信/你真的愿意就请给我惊喜/关于爱情过去从没有异想的结局/那天起却颠覆了自己逻辑/我的怀疑所有答案因你而明白/转呀转就真的遇见mr。 right
于是,我终于合着这节拍,舞进这片泪海,甘心情愿就这样深深地沉溺其中,不再顾忌什么,只是这样任性着固执着,因为我心底有了我要的答案:你我之间纵有千般的阴差万般的阳错,至少有一点是对的:你就是我寻觅了生生世世的那个叫做mr。 right的男人,那么其他我就再也不必费思量,也不必再去顾及,因为感情既然是发而为情,那么从来就不会也不可能是理智的。那么就算错到底,我也要错出属于我的美,哪怕最后苍天留给我的,只是属于落花的忧伤的美。
低下头,视线落在那根残损的无名指,深深吸上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我的左手,咬紧牙关,我决定破釜沉舟,不给自己退路了。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就让这所老房子无药可救地燃烧吧,因为在失火的天堂里至少还有你——我的mr。 right !
亲爱的你,可听见这来自我心深处的呼喊?
七、告别初恋
孤独了半生,寻寻觅觅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用灵魂交谈、可以倾心相爱的女子。从小因为家庭的变故、孱弱的体质而变得异常敏感,极端自卑又极度自尊,往往给人以冷漠孤傲之感,所以很少有交心的朋友。看着尘世上人潮涌动,熙攘往来,却发现阳光始终不能驱散我心头的阴霾,这自打我出生伊始就层层裹挟着我的阴霾,我找不到快乐起来的理由,于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酒成了我寂寞旅途上的好伴侣。夜深了,剧散了,人群离我而去,只有手中的这盏淡酒对我不离不弃,失落时有你,得意时更少不了你。
而在二十岁上,一次偶然我在醉酒飞车时撞飞了,而丽,我夜校的同学,那天恰巧路过看到了,就急忙叫来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这就是我们的相遇。从此后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为我做早饭,帮我打扫房间,郁闷时陪我去淋雨,晴朗的日子陪我去看海,那段有她的日子真的很快乐,那是我生命的黄金时代。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即逝。然后留下的是深深的记忆。我知道自己的心态是苍老的,因为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我就学会了忆往昔,也许天生比别人敏感的我早就预知了那无言的结局。
五年,青春年华里最美的五年有一个那样美丽非凡的女子相伴,该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所以面对她的离开,我没有怨天尤人。
而自她奉母命远嫁澳洲后,伴着我的只有烟和酒了。随着那些漫步雨中、把臂林间、共啜一杯冰激淋的浪漫往事渐行渐远,随穿越荆棘的最后一缕绪风远去后,我终于结束了作为一个男孩的青涩时代。创业的短暂辉煌迅速没落,心爱女人的远走高飞,终于让我清醒过来,我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年少轻狂,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强者,失败在每一个岔路口,总不忘对我露出它那用心险恶的笑容及狰狞的嘴脸。
一个人在这尘世上要面对诱惑的确太多了。犹大早就将灵魂出卖给了魔鬼撒旦,连耶和华也无能为力。而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这个一切都可成为商品的时代,自然是属于那些脸上写满money的强势男人,爱情在面包面前是不名一文的,所谓坚贞的爱情也许只在传说中仍旧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所以对着丽那精心修饰的脸蛋和闪烁着泪光的眼,我知道,该放手了,她注定只能陪我走上这样一小段路,因为她终究是属于另一片天空的,那片天空里有她想要的一切:父母亲友的以己为荣,异域更清新的空气更圆的月亮,展示在名贵专卖店里的珠宝首饰与盛世华衣这一切都不必自己朝九晚五地辛苦打拼,只要依恃着天赋的美貌,自有那贪慕美色的男子挣了来双手奉送上。所以,即使这样的婚姻被人耻笑为鲜花与牛粪,美女与野兽的结合,那又如何?每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因为拥有足够的养分是一定会开得更加娇艳的,而焉知每一个美女不正是因为有了身边那野兽的丑陋与凶悍而更彰显其美艳动人?所以我在摊牌的那一刻没有端起我的酒杯,而是清醒无比地看着她的眼,真诚地送上我的祝福,我知道我们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无论如何这几年她的嘘寒问暖,她的似水柔情,曾如阵阵春风拂过寂寞的荒原,着实为我平添了几许绿意几丝慰藉,所以面对这无言的结局,我仍是感激。更何况生活告诉我,好聚好散是美德,祝福比诅咒更让人来得愉快。
虽则我不想否认初恋是美好的,但即使是在酩酊大醉之际我也能清醒地意识到,在现实的面前她更是苍白的。而面对现实无情的蚕食侵吞,如果不想最后只剩下千疮百孔的残损,我能做的就是放手了,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放手以后,日子变得那么漫长。白天还可以为生存而奔忙,无暇去触碰那伤口。而漆黑的夜,劳累了一天的四肢渴望休憩,但是大脑却无比清醒,睡眠成了奢侈的东西,失眠的长夜实在是难熬。于是下班了常常不敢回到空荡荡的家,只得约上一帮子朋友嘻嘻哈哈地去泡吧、k歌,来消磨时光,只是在别人的划拳声中更觉孤寂,终于体会到以前常常哼唱的“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的个中滋味。终于发现,人多的时候寂寞更甚,人前的强颜欢笑更是累人,与其夜夜到声色场所买醉,还是躲回自己的蜗居自斟自饮来得逍遥自在。
就这样,在无数个挥别初恋后独自守着孤灯上网的寂寞的夜里,烟和酒仍是我不离不弃的好伙伴。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的暗夜,觉得很自由:吐着烟圈,一手握着酒瓶,一手点着鼠标,在中游的升级服务器里通宵拼杀,赢了一大口,输了也是一大口,最后赢累了或输累了,就地躺下,倒在酒瓶山里。然后在黎明来临的时候,爬起来冲个凉,再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也许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日子也不错,至少我自己并不以为苦。后来与她谈起自己的这段生活,我戏称自己是:白天辛苦做人,黑夜逍遥做鬼,穿行在阴阳两界的一缕孤魂。
八、一网情深
孤身行走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源于心灵的感动日益被无动于衷的漠视取代。匆匆穿行于灯红酒绿的喧闹街头,内心的寂寞却像春雨过后的野草般疯长。茫然驻足于车水马龙的街头,却发现举世滔滔,自己却无处可去。多么渴望在沮丧的时候有人能送来一句柔声的安慰,多么渴望在失败的时候有人能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是,为什么这一点小小的期盼也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
选择寄生在网上,也许是最无奈的选择。而上天安排你我的邂逅,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真的是一次“致命的邂逅”那个服务器的名字是那样的诱惑,令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那样美满,我们会成为世间最幸福的由上天玉成的一双“佳偶”但是,我绝没有想到,我们拥有了最美的相遇,拥有了最令人心醉神迷的缠绵,却不得不接受最无奈的结局。这恐怕也是老天的安排吧。人到了无奈无助的时候,是只能将一切归之于宿命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想、怎么做呢?
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为我们的相遇相知相守写下的那些绝美诗篇。它们是我寂寞生涯里的最大安慰,每次感到失落孤寂的时候,摩挲着这些句子,就又能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
酷暑炎夏/清塘荷韵悠悠/在微雨帘中/丝丝沁凉弥散/浸润依依莲心/滴滴雨露洒落/舒展田田莲叶/江南的那枚浅紫蝶翼呵/乘着雨的翅膀/枕着梦的魔毯/翩跹在云之南的/不经意间总念起/那个星落乌沉的暗夜/一场骤降的流星雨/划过寂寞千载的荷塘/抚过清新碧叶/轻叩娇羞莲蕊/不愿去深深追问/因荷而得藕/始终是信着的/佳偶自天成/荷语盈盈/骤雨点点/从此荷塘莲池/雨一直下不停
——这是你为我们的相遇而精心描摹出的至美画卷:最浪漫的缘起
又是黄昏雨独愁/莫凭栏凝眸/叹千万遍关山/迢迢谁为伊/遥寄梅花/偶传尺素/昨夜的雨呵/疏狂把酒图一醉/卿争知我展不开的眉头/菱花镜中锁清秋/笑菊岂因雨狂/轻颦浅笑叹菊音/疏雨狂风摧花容/愁字总是心伤冷清秋/不应有雨/共此黄花时节/细雨梦回里/清幽的菊花枕畔/密密织就的相思雨/濯洗蒙尘的素女心/梦里的那株金盏菊/为谁在夜雨中徐徐展颜
——这是你为我痼疾难除、疏狂酒醉而写下的素女心事:最辛酸的相守
冬雨漫漫/剪烛添香还夜话/低眉问君/仲夏雨雪的戏言/尚记否/始信清秋里的荻舞/是冬雪的预言/遗忘在这一季的泪雨/也拟花开花谢总嫣然/却终化作/断魂的雨蝶辗转/在冰销雨蚀的落寞红颜里/一川衰草满怀愁绪/这生命的荒原/蝶衣轻沾飞絮雪/多少次追逐这雪精灵/想放飞一个/关于爱和冬天的梦忆/掬一捧晶莹剔透于掌心/仿佛轻触着雨的心/脉脉地凝视片刻/便是千百回地吻着他了
——这是你为我在最冷的日子里谱成的动人乐章:最温暖的关怀
当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的世界春回大地/那翩跹的蝶儿/在七彩的花丛中/快乐地穿梭曼舞/当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的天空不再是灰的/看那满天的小星星/在深蓝的天幕上/正快活地眨眼欢笑/再不必陪着明月/细数千万年的寂寞/执手细诉衷肠/这一生只想/于万丈红尘之中/携隐厮守在谷底/唯有那世间最美的画面绕心间/朝迎晓风/静静聆听彼此心的放歌/暮依斜阳/沉醉在彼此深情的眼眸里
——这是你为我们的将来构筑的幸福蓝图:最美满的结局
我们的爱情,缘起于盛夏,相思于深秋,情定于寒冬,最终携隐于仲春。这爱的四季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心扉上。相守的每一季都那样缠绵动人,痴缠的每一天都那样难舍难分。
你说,你要为我采撷岁月长河里朵朵涟漪,你说你要为我镌刻似水年华中丝丝浪漫。你真的做到了,这就是你用最绚烂的色彩描画出的爱的天空,用最绮丽的彩线编织出的爱的丝缕,用最悦耳的音符谱写出的爱的乐章。
而这些饱蘸着江南灵秀女子温婉气息的句子,从你的指尖汩汩地流淌进我干涸的心田,将我那因久未辍饮甘露的恹恹心苗再次灌溉。从此,那些洋溢着爱与温情的诗篇成为我跋涉于这苍凉尘世的动力。因为我知道,有那样一个柔肠千转的灵慧女子那样倾心地爱慕着我。而为了这份爱,为了能早日与你长相厮守,我要努力在这凡俗尘世打拚,努力缩短我们之间千里之遥的距离,我要实现自己对你的允诺,去建一座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奇山庄,要在那里与你共度余生,为我们的这段缘画上一个童话里“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样的完美句号。
于是,我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我那天生体弱多病的身子骨,毅然决定为了一份高薪的工作而放弃了原来的专业、熟悉的环境,去各方面条件均极其艰苦的陌生山区打拚,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能上网,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始终保持联系,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工作。山里真的很苦,可是由你伴着我,鼓励着我,我仍是干劲十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对我而言,你是一个天使,驱走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阴影,童年的失怙之苦、求学的寄人篱下之羞、青年时的创业失败之恨甚至失去初恋情人的剜心之痛,都在你的软语劝慰下渐渐得到了平复。无论白天跑工地多么辛苦,无论晚上加班多么晚,无论事情有多么棘手,只要看到你那比薰衣草更明媚的笑容、听到你那比小夜曲更恬美的话语,我就再也感觉不到疲累了,只是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而随着时日的推移,我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九、心碎无痕
我知道自己是个背运的人,一直是的。
我知道,在这冰冷的尘世间,虽然我所属的家族血脉渊远,甚是兴旺,可是除了那个忍着绝症的剧痛拼了自己的命将我艰难地送到这个人世间来的苦命的娘亲,和从死不瞑目的儿媳手中接过襁褓中的我然后拼着七十多岁的一把老骨头坚忍地拉扯着我长大的奶奶之外,是没有人会真的把我看成他(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不能失去的宝贝的。他们都有各自幸福的家庭,有各自心疼着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只是那个幸运儿不是我罢了,从童年记事起,我就懂得躲在白发伛偻的奶奶那瘦骨嶙峋的身后,静静地看那些幸运儿娇嗔地向大人要这要那,无忧无虑地嬉戏玩闹,无所顾忌地撒娇耍赖。
而没有了母亲的童年,我过早地懂得了世态炎凉。那时的父亲忙着工作养活一大家子,忙着照顾他跟后妈生下的一双儿女,根本再无暇顾及年幼体弱的我,我也就彻底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虽则里里外外的亲戚也有一大堆,但我能分享到的无非是别人因为可怜我而施舍的一点余温罢了,并且我还不得不赔上屈辱的笑脸,作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这样的日子令我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十几岁上终于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家,不必再让年迈的奶奶为了我而与刻薄无知的后妈争吵。虽则,远赴异乡,仍然是投靠别人,在那片有叔叔姑姑照拂的天空下,过的仍然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冷了饿了伤心了,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想想天生一副傲骨的我,却被命运之手拨弄着,自幼小时起就不得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这使敏感孤傲的我万分痛苦。婶婶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姨丈那副冷漠无知的嘴脸常常让我握着筷子的手瞬间痉挛。那时只想快快长大早日逃离这样的生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再不必这样屈辱地生活着。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留给我的只有伤痛的记忆。
而从十六岁念高中开始,我就不再仰人鼻息靠人施舍过活了,我利用一切课余时间打工挣钱养活自己,至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我早就有了同龄人所不曾有的成熟,只是我始终学不会圆滑处世,所以注定了会活得比一般人累。尤其在最顺风顺水的时候,却由于投资失误而导致白手起家的公司破产,在与丽最甜蜜和顺的时候,却由于她母亲的介入而骤然失去了初恋,失去此生最美的一段感情,接二连三的串串打击使我明白了,无论我怎样拼搏都争不过老天,我的一生注定了只能与挫折为伴,与失败为伍。
所以在最消沉的时候,遇到那样一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你,也许是老天大发慈悲的成全,抑或是老天所给的新的痛苦的开始。一半怀着侥幸,一半揣着隐忧,我们开始了这段始于靠一根网线继而加一根电话线的千里一线牵的恋情。
为什么相遇总是那样美好?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初相识的日子。你是那样让人着迷。忽儿刁蛮任性,忽而体贴温柔;时而叽叽喳喳吵着我不许我打牌,时而在游戏大厅刷那些我爱听的老歌;心情好的时候在我的贴子里嬉笑灌水,还戏称我们的水都是营养液,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写那些让人看了想哭的贴子来赚取女子的眼泪男子的叹息,让论坛的人顶你的贴子骂我是负心汉
你就是这样一个叫人恼起来恨不得咬你一口才解气,爱起来怕你逃走恨不能吞进肚里才安心的精灵古怪至极的女人!
就这样,与你相处的时日越久就越发离不开你了。所以逢着临时出差不能上网的时候,心底的恐慌与失落就不可遏止地蔓延开来了,我知道自己又一次不可救药地陷进去了。这种情形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沉溺。是的,我沉溺在你的柔情织就的网中,越挣扎越深陷,我知道自己是无药可救了。你出现在我最消沉失意的时候,于无尽黑暗中,带给我第一缕阳光,我只想沿着这道光的指引走下去,哪怕前路仍不过是——深渊。
于是,我首先破坏了当初你我交换电话时说好的只发短信不打电话的约定,在2005年2月初新年里回老家探亲不能上网的日子里,我终于按耐不住相思之苦,在午夜辗转难眠之时,按下了那串在心头默念了千百遍熟得不能再熟的数字。当你的声音从电波那端传来时,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从此,每晚临睡前的电话传情成了我们的精神鸦片,不吸食上一口是无法安眠的。
我虽是男人,但有着最为敏感的心。而我走过的沟沟坎坎也一再教育着我,幸福于我只是一种传说,总是在遥不可及的天边飘荡,现出她那神秘迷人的模样时不时地招惹我一下,却又始终远远地躲开我。所以这一回我又猜对了,老天又给我开了一次绝大的玩笑,虽然我一点儿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虽然每回我都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但老天偏偏总喜欢挑中我作为他戏耍玩弄的对象!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恨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我的命运,我斗不过老天的。这一生,我要的永远都不会属于我的。只是,这回,在七月的晴朗夜空下,我仍然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亲爱的你,在千里之外,你肯定也听见了,要不你怎么会那样惊惶地呼喊失声痛哭了起来呢?傻瓜,别为我哭泣,酒精要不了我的命,我那样艰难地长大,轻易死不了的。
因为我知道,老天还没有折磨够我,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对着暗夜的浓黑深处笑了。我看到老天也尴尬地笑了起来。我朝他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瓶:cheers,哥们
十、十年之约
一直记得,大学时代那个最了解我的同学是这么说我的:哪个男人爱上我就是他最大的不幸,而哪个男人被我爱上了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记得当时她说完,我们同时一怔,继而相视大笑起来。这个小妖精,她总是能够这样把我看得透透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我们是同性,否则我们该是最默契的一对。
那时候,我们正年少轻狂。常常半夜长谈,一聊就是一个通宵,谈到情浓处,还曾多次依依相约,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把自己幸福地嫁掉,如果抗得住各方的压力坚守住自己的心,如果等头发白了还依然是孤身一人的话,我们就像现在一样合租个公寓再守在一起,重续今日的抵足而眠、炳烛夜谈。
只可惜,我心太软,见不得父母的憔悴忧心,没能顶住舆论的压力,草草地把自己给了断了,只换来现在的悔恨与怅惘。而她却始终独身,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越来越难有入眼的男子了。
当我把那段学给你听的时候,你还笑着说,那就把那个守得住的她介绍给你。其实我私心里还真的曾在刹那间涌起过一股冲动,想介绍你们认识,只是我知道你们都决不是能屈就的人,我又何必枉费心机。
其实,你该知道,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不忍心伤害像你这样善良重情义的男人,因为像你这样的男子在这喧嚣势利的年代已经越来越少了,更何况是那么深爱着你的我?只是,无论我怎样后悔当初不该隐瞒你欺骗你,无耻自私地占有了你的爱,享受你的深情。现在一切都已不能挽回,伤害已经造成,而且随着这份爱的加深,那伤口也会越来越深,想到这真令人觉得触目惊心!有时候我真的恨我自己,自己已经是这样不快活了,为何还要去招惹一个无辜的人,自己已然是这样一个痛苦的支离人了,又何苦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自私残忍的女人?那原非我本意啊。
难道说,冥冥中真的自有天意?难道真的如你所说,上辈子你辜负了我,所以这一世来偿还我?只是,这辈子我亏欠了你的,下一世我要如何来补报你呢?难道我们注定了永远这样彼此相欠着,补救着,这样的互相折磨何时才了却?难道就要这样生生世世地痛苦下去么?难道就没有一个时刻,可以让我们尽情地啜饮爱情的芬芳甜美而不必付出沉重的代价?
想你我本是最平凡不过的俗世男女,我们所要的也不多,只想要现世安稳,琴瑟和谐,别无所求,可为什么老天那么吝啬,总不愿给我们呢?
你说这一生,你是注定只能这样伤害我、亏欠我了,而当我问你,那么我们的来生呢?你断然说你不要来生,即使有来生也不愿生而为人,再不要做一个痴情的女子,为爱而夜夜流泪到天明。为什么这一生总舍不下这一个爱字,为了得不到爱而苍白憔悴,而在得到了爱之后却依然是,肝肠寸断。看来我们的这份痴情绝爱太伤人了,伤到令你竟至于不想再生而为人!听到你的这些话语我除了心碎欲狂,呼酒买醉之外,还能如何?在无数个暗夜里,听着电话那头,你的嘤嘤哭泣声,声声敲击着我的神经,我除了把牙根紧咬,扼腕叹息,还能怎样?
冲动的时候,我很想骂人打人甚至抢人,抢夺本该属于我的爱我的幸福,可冷静下来,理智跟教养不允许我做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虽则你的家早已不成家,你也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但是我不想成为导致你冲动地走出最后一步的催化剂。因为我想到了你的孩子,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因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觉得格外亲切,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当你第一次把她的照片发给我看的时候,我就很是喜欢。虽然你说别人都说小孩子长得像她爸爸,但我觉得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那神情实在是像极了你,你们是那么地神似,都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所以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为了她的幸福,也许我们必须要牺牲我们几乎已触手可及的幸福了。虽然想到我们往后的日子,那难挨的相思之苦,我的脊背常常会觉得凉飕飕的,我受够了寂寞冷清,很想有你的陪伴,我怕极了重新回到过去,但却不能改变你我的现状,你我不能自私到顾了我们的幸福而要太多人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那样的代价,善良如你我是无论如何也承载不起的,更不忍面对的。那么,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等待一个遥未可知的将来。
“守得云开见明月”——自童年起奶奶告诉我这句话起,我就一直相信着坚守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此我不断地奋斗着,哪怕是碰得头破血流也从未停止过我追逐幸福的脚步,而今,我更是要拿它当救命稻草了。
听,窗外缠绵的情歌正一首接一首地轮转,总是那么伤感地诉说着不变的誓言遭遇着善变的灵魂。这世间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分分合合,疲惫的是肉体,麻木的是灵魂。
你总说我是一个好男人,而我只知道,一个好男人是不该让心爱的女人流泪的。但我却做不到不让你流泪,你的丈夫也不能做到。所以,我们,都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的眼泪与痛苦像刀子在寸寸凌迟着我的心,令我艰于呼吸视听。而你的笑声与欢乐会像阳光与种子般撒落我心田,在我的心尖开出幸福的花朵。所以我怕极了你的哭声与哀容,我要天天听到你爽朗的笑声、看到你明媚的笑容,那是我为我们的将来努力奋斗的源动力。
十年。我郑重地告诉你,给我十年时间。十年后,我将给你一个属于你我的世界。那时,我们再不必分开,也没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属于你我的世界必将繁花似锦,一如你我期许的那般,薰衣草的花香将弥满整个山庄。
所以亲爱的,请为我,为我们的将来,绽放你如花的笑靥吧。我要让你我的悲伤在今生止步,我要让你我的今生完满没有遗憾。
我们,不必等到来世。
——这是我,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在佛前许下的唯一心愿,为你,为我。